任鬱歡想到這裏,才繼續低頭看楚書的信。
楚書的字很超逸脫俗,爲了寫下很多話,所以字寫的很小,任鬱歡認真看下去。
楚書給出瞭解決辦法的。
若是看不穿的話,選擇大梁和大食國一起派兵去威嚇的話就上當了。
等到大軍壓境,未必不會被有心人利用引發真正的戰鬥,到時候還真的沒辦法心平氣和來解決了。
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揚言繞路,從另外一個線路走,遠離西域這些小國。
他們自然是會着急了。
一定要做的煞有介事的樣子,等他們主動來談判的時候,選一個西域小國,扶持起來。
孤立金食國,讓他認清自己的位置,逼着他親自來談判,才考慮是否重新選擇之前的道路。
其中可能引發的問題,也都是他們西域內部的問題了,必然誰都不會主動來破壞西域通商道路。
這樣他們自己的問題也可以自己解決,我們也達成了和大食國的約定。
任鬱歡看完之後,覺得楚書寫的太好了,沈衍之肯定也問過楚書的意見的。
便放了心,這件事沒有她可以做的了。
翌日,任鬱歡就人去和小五打聽消息。
想不到小五說,朝堂這幾日都在討論,很厲害,老爺也在其中,正是主張硬頭皮對戰的那一頭。
而宰相們卻覺得不能動兵,需要談判。
兩個黨派便爭論不休,完全得不出結論。
任鬱歡想着,沈衍之不是不知道解決辦法,但是卻還是讓前朝的黨派鬥爭激化,想來是有目的的。
不過任鬱歡如今卻不能失去父親這個助力,於是派人送信去提醒任天寶。
任天寶聽得,任鬱歡轉的楚書的計劃之後,也覺得有道理。
也不管任鬱歡說的沈衍之另外有所目的的話,第二日就將楚書的想法當做自己的想法說了。
任天寶出列站在中央,說完之後得意錘頭等待嘉賞。
沈衍之盯着殿中的任天寶,心思幾轉。
任天寶開始還站在主戰派的,他的小九九,沈衍之也看的分明,就是想要趁機再削弱一下柳家的兵力。
而宰相一派主和,也是希望嘉賓不要立功的緣故。
反正兩個黨派鬥爭,一向都是以自己的利益爲目標,完全不考慮國家和皇帝的利益。
沈衍之已經忍了很久了,但是目前還不能動他們,只能任由其發展。
等到時機成熟了,就要廢除黨爭,讓前朝那些遺老們都回去養老。
不過任天寶如今說了和楚書一樣的辦法,也不知道他是自己琢磨出來的,還是有人給了提醒。
任鬱歡一直和任天寶保持聯繫,這件事沈衍之知道。
任鬱歡也是個想要家庭關懷的人,和任天寶聯繫自然是沒問題的。
只是如今看來,任鬱歡還在幫任天寶支招啊······
任天寶等了半天,都沒有聽到沈衍之發話,小心擡頭看過去,正好和沈衍之四目相對、
沈衍之立馬裝出一副恍然的神色,點頭道:“諸位大臣們看看如何?朕覺得可行啊!”
宰相一黨的人也覺得這個計劃很好,無法駁斥,只能一起符合。
任天寶高興的不了的,自以爲得到了勝利,壓制了宰相柳家一黨、
想不到卻在陛下那裏入了黑名單,還牽連了任鬱歡、
任鬱歡聽小五急急報告之後,差點氣的暈倒過去。
她並不擔心任天寶,而是擔心她自己!
沈衍之對她的信任恐怕已經受到損害,若是之前的話,還可以花解語,糊弄過去。
可是如今連沈衍之的面都見不到,如何解釋?
誤會留着的時間長了,便會成爲大問題。
任鬱歡有些擔憂,心中也擔心沈衍之的原計劃被打斷了,影響了沈衍之的計劃。
紫鵑進來回稟:“娘娘,太后娘娘請你過去一趟。”
任鬱歡不能不去,擔心小皇子是不是出問題了,當即就趕過去。
小皇子很好,許多人配着在玩。
太后便對着抱着小皇子的任鬱歡說到:“哀家不喜歡陛下寵愛一個人,你之前得到了陛下的寵愛了,又生了一個皇子,哀家會安排你再去見陛下的。”
任鬱歡聽得,心中一驚。
這種事情太后都要來干預,那太后的力量也太大了吧?
雖然暗中爲沈衍之擔心,但是表面上還是很高興得跪下謝恩。
“多謝太后娘娘成全!”
第二日,任天寶就被人摻了,沈衍之聽都不聽任天寶的解釋,直接罰了任天寶一年的俸祿。
任天寶想起昨夜收到的任鬱歡的信來。
任鬱歡在信中明確就提出了沈衍之會不高興,肯定會針對他。
當時任天寶看了還不信,想不到來的這樣快。
朝堂中的人個個都看任天寶的笑話。
任天寶不好意思來上朝,只能告了幾天假躲在家中,謝絕會客。
心中緣分不易,和閉眼唸佛的夫人抱怨着、。
“我任天寶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夫人冷笑一聲點到:“當初倩倩當貴妃的時候,你自然是得意非凡,如今任鬱歡混了活這麼久才一個承徽,能幫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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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寶聽得這話,正好撞在心坎上。
“你這話倒是說的不錯,失去了陛下的寵愛,確實辦事情都難了不少,我得幫幫忙纔行!”
夫人聽得,睜開眼睛盯着任天寶:“幫忙,你打算做什麼?”
任天寶卻並不和夫人說,只是在房中來回踱步。
夫人見到任天寶這個樣子,心中立馬就起了疑心。
且不說話,只是坐着等待着,或許任天寶會兜不住事情,自己說出來。
可是任天寶這次卻學乖了,禍從口出,他也不太信任自己這個有點瘋癲的夫人,所以就沒有開口,自行去睡覺了。
打聽到太后單獨邀了陛下過去,任天寶也讓紅袖實行計劃。
紅袖得令,在袖中藏起禁藥,小心翼翼跟隨着。
任鬱歡早一步已經在太后寢宮中等待了。
名義上是看完小皇子,太后卻親自賞賜了一個金步搖,讓任鬱歡打扮了,在空房中等待着。
任鬱歡坐着等,這也是太后的意思,若是表現出來不去,反而會讓人疑心。
只是要看沈衍之了,他應該躲閃開去,憤怒離開,這樣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