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將軍掌握兵權,每次陛下有用兵的計劃的時候,德將軍都不是很聽話,所以陛下當時很是不滿意。”
“你或許不知道陛下,他雖然年紀小,卻主意很大。”
任鬱歡發現麗嬪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了,任鬱歡的耳朵都要碰到麗嬪的嘴巴上去了。
麗嬪輕聲說道:“聽說陛下將德將軍引到一個地方之後,讓人殺了他······”
任鬱歡忍不住就打了一個寒顫,完全控制不住的。
麗嬪伸手抱住了任鬱歡的肩膀:“別怕,這都是權利鬥爭,本就是如此。”
任鬱歡靠在麗嬪懷中,心中卻也鎮定下來。
也是陛下只是做了和她會做的一樣的事情,抱住自己的命而已。
任鬱歡穩定了神情說道:“姐姐,你繼續說。”
麗嬪看任鬱歡果然已經沒事了,便繼續說道:“至於宰相,他大概感覺到了,所以就自己卸任回鄉去了。”
“就因爲這樣,陛下就沒有去見德妃和賢妃嗎?”
麗嬪點頭:“大家都是如此想的,至於陛下是否是爲了這個,我們也就不清楚了。”
任鬱歡聽得這話,忍不住問道:“難道德妃和賢妃就一點都不記恨陛下嗎?”
麗嬪嘆口氣搖頭:“就拿我來說吧,曾經也一度怨恨過陛下,既然不愛的話,何必要將我娶入宮中。”
“姐姐是如何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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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嬪嘆口氣望着窗戶道:“我啊,也是明白了,我也不過是和德妃、賢妃一樣,是權利的犧牲品罷了。”
說着麗嬪認真呢看向任鬱歡:“我曾經以爲陛下對你不同,他會一心一意只留心在你身上,可是想不到陛下還是變心了。”
任鬱歡一愣,問道:“姐姐爲何會這樣想呢?”
麗嬪溫柔了雙眼看向任鬱歡笑着道:“陛下的眼睛裏面也是會有愛和溫柔的,但是這種眼神只有在對待你的時候纔有。”
“我留心觀察過陛下對碧藍,與其說是愛,或者是一種遷就。就像是民間那些怕老婆的男人們,只要順着老婆,讓老婆高興了,就能少去很多麻煩一樣。”
說到這裏,麗嬪自己都笑了,拿手捂着嘴搖頭道:“我在說什麼呢?”
任鬱歡也微微一笑,對着麗嬪道:“姐姐是個心性超然的女子,能夠看得開,真是不得了,只是希望德妃和賢妃也能夠和姐姐一般,就好了。”
說回道德妃和賢妃身上,麗嬪立馬說道:“這些事情都是我父親在我進宮的時候告訴我的,我當時以爲自己進宮就能見到她們,想不到宮中的人幾乎都不清楚。”
任鬱歡聽得便道:“如今太后又讓德妃和賢妃出來了,大概太后是有所打算的。”
麗嬪的神色也謹慎起來了。
“正是如此,你如何想呢?”
任鬱歡搖頭:“這件事我們哪裏能夠猜的出來,只是太后要求我一起協管後宮,在她身邊,或許我能夠探查到什麼。”
麗嬪立馬按住了任鬱歡的手:“很危險!”
任鬱歡搖頭:“我知道,可是若是不知道的話,我們能夠安心嗎?”
“你還記得青蓮的事情吧?”
麗嬪眼睛一動,心中立馬明白過來。
任鬱歡又將話題拉到製造局上。
“當日的風箏的事情我告訴過姐姐吧?姐姐調查到什麼沒有?”
麗嬪不好意思的搖頭:“我什麼都沒有查到。”
麗嬪說她聽了任鬱歡的話之後,每日都去御花園的高處坐着等待着天上的風箏。
她還真的碰到過天空中出現白色風箏,然後就站起來尋着方向走過去。
找了好幾次,都似乎走錯了路。
直到有一次在沒有人的甬道上,碰到了一個迎面走來的宮人,那宮人眉目如畫,簡直就像是個女人。
麗嬪當時就叫住了那個宮人,打算詢問他。
可是那個宮人見狀立馬就轉身跑了,麗嬪當時也帶着不少人,立馬吩咐身邊的宮人追過去。
但是宮人說走到一片樹木之中後就找不到人了。
“那是什麼地方?”
麗嬪立馬對着任鬱歡說道:“明日我帶你去看,或許你能發現什麼!”
任鬱歡聽得,想了想道:“不,姐姐,過幾日吧,今日我們關門說悄悄話,未必沒有人盯着我們,等到那些人麻痹之後,我們再去。”
麗嬪深以爲然,立馬點頭。
這之後兩人又說了一些閒話,聊到了小皇子身上,麗嬪用過晚飯就回去了。
陛下還是在御書房之中休息,碧藍白日裏能夠陪着沈衍之,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了。
等到麗嬪走了之後,紅袖上來將任天寶的信送了過來。
任鬱歡立馬板着臉打開了父親的信。
上面父親完全都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只是爲自己沒有知會她而導致計劃失敗而感覺無奈。
任鬱歡心中火冒三丈,卻壓抑着並不表露出來。
再看父親在後面提醒她,若是失去了陛下的寵愛,就算是有小皇子恐怕也不保險。
再說了,如今小皇子已經被太后把持住了,這樣太不安全了,必須要將小皇子弄回來。
這倒是提醒了任鬱歡,任鬱歡此刻又想到了麗嬪白日中說的話。
太后就算是真心想要保護小皇子,也不一定目的就單純。
想到太后憑着一己之力將陛下送上皇位,這一點看來,太后就是個會玩權術的人。
若是太后霸佔住了小皇子,除去了她這個母親,未必不可能。
任鬱歡立馬對着紅袖說道:“父親說的沒錯,一定要將小皇子帶回來,你讓父親幫助我!”
紅袖聽得,當即出去交代。
等待紅袖出去了之後,任鬱歡將紫鵑叫進來。
“紅袖說了什麼?”
紫鵑開始還不明白,反應了一會才說道:“娘娘是問那件事之後,紅袖說過什麼話嗎?”
任鬱歡轉頭用犀利的目光盯着紫鵑道:“紅袖對我不忠誠的事情,難道你不知道?”
紫鵑聽得,臉色嚇得慘白,立馬跪地說道:“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再說了,紅袖她也不可能啊?”
任鬱歡伸手將紫鵑拉起來道:“她本來就是父親的人,我對父親都不信任,更何況是紅袖了,你也要注意留心她,千萬不要被她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