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府裏,蕭辰正提着筆瞄着字。
阿福急忙忙的闖了進來,“主子不好了!”
“慌什麼,阿福,我與你說過多少次,你若再這樣毛毛躁躁,你便回燕國吧!”
“不是,這次真的不怪我…”
阿福上氣不接下氣,他的額頭上冒着汗珠,臉上也被憋的如紅柿子一樣。
“主子,蘇昶死了!”
蕭辰依然平靜,他繼續練着字,“他在南宮汭的手下,死也是早晚的事,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不是,他沒跟札王在一起,他跟世子妃在一起死的!”
阿福憋了半天,終於說出了重點。
蕭辰的手一抖,紙上的字也被劃出了一道。
“你說什麼?蘇靜鳶爲什麼會與他在一起?”
“是這樣的,周家小姐拉着蘇昶去遇昇樓見我們世子妃,誰知蘇昶突然口吐鮮血,我們世子妃也嚇了一跳,她出去叫了人,那時蘇昶已經沒了氣息!”
“出了這樣大的事,札王立刻圍堵了遇昇樓,我們世子妃也被堵在了裏面。”
蕭辰的瞳孔一變,他放下了筆,問道:“你具體與我說清楚,蘇昶他爲何會突然死亡,他喝了什麼或者是吃了什麼?”
經蕭辰一提醒,阿福立刻想起了重點,“蘇昶在死前只喝了一杯水,這倒不足以把我們世子妃推出去,只是有一點重要的是我們世子妃先到場的,周溪帶着蘇昶是後來的,所以世子妃就被當成了極大的嫌疑人。”
阿福急道:“世子,我們快去遇昇樓吧,再不去世子妃就要被他們帶走了!”
蘇靜鳶先到場的…
蕭辰心裏感覺到了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她快速的轉動着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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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你去備車,我們去一趟宮裏的。”
阿福有些不解,這個時候應該去見世子妃,爲何要進宮去見太后?
不過他不敢遲疑,又怕耽誤了世子的計劃,忙去準備馬車了。
蕭辰進宮的時候元宣剛好要出宮,他還沒開口,就見蕭辰神色匆匆,形容一改平時的從容。
“蕭世子雖然看不見人,但要是遇到大人您他身邊的下人都會提醒他,今日這倒是奇了怪了。”
李亭山覺得蕭世子有違常態,又有些狐疑。
元宣看着蕭辰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他回了頭,上了馬車。
馬車出了宮門,元宣開口道:“李亭山,你去打探打探世子府出了什麼事?”
蕭辰一向以穩重自持,突然這樣着急忙慌,倒是讓人心生狐疑。
“好,卑職去打探打探。”
李亭山掀開簾子下了馬車。
馬車改變的平常的速度,慢悠悠的行駛着,李亭山很快就回來了。
“大人,聽說蘇昶死了!”
元宣的眸子絲毫未見動容,還是那樣的平靜。
“我讓你打探世子府裏的事,與蘇昶有何關係,蘇昶死了很奇怪嗎?”
聲音冰冷刺骨,李亭山把打探到的消息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元宣皺起了眉,不過很快便想明白了。
南宮汭這是不想讓蘇昶隨便一死,就算是死也要利用到極致。
李亭山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元大人的表情,遲疑的問道:“大人,蘇小姐被困與遇昇樓,您要去看看嗎?”
南宮汭要把人利用到極致,他並非是要嫁禍給蘇靜鳶,他是想要嫁禍給蕭辰。
蘇昶最後一碗茶就是在遇昇樓,他又是在蘇靜鳶後來的,現在基本已經算是鐵證如山,矛頭全都指向蘇靜鳶。
蕭辰的地位還是處在一個奇妙的位置,如果爲了蘇靜鳶得罪了誰,那他怕是更要讓皇帝不高興。
這件事對於蕭辰來說百害無一利,翻盤的機會也小之又小。
蕭辰進宮一定是想尋得太后的幫助,太后若是插手,這事怕事更要實錘了下毒這件事。
“你這是何意,蘇靜鳶她是蕭辰的妻子,是世子妃,她就算是被當成兇手又與我有何干?”
李亭山有點語噎,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那麼問元大人,他以爲元大人聽說世子妃出事一定會去幫忙。
“是卑職多嘴了。”
馬車行駛在了西街上,元宣掀開簾子看了看外面。
遇昇樓的外面包圍了許多官兵,而裏面也進了許多官兵。
進宮見太后…
太后不喜蘇靜鳶這事已經傳的人盡皆知,讓太后知道蘇靜鳶出了此事太后怕是都要高興的蹦起來。
元宣勾了勾脣,他倒要看看這個蕭辰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說動太后去救出蘇靜鳶。
出乎元宣的意料,蕭辰也不知與太后說了什麼話,太后立刻讓南宮汭進了宮。
而讓元宣更想不到的是,太后一見到南宮汭,便狠狠地打了他一個巴掌。
慈寧宮裏,南宮汭錯愕的看着太后,“皇祖母,一切證據都指向了蘇靜鳶,蘇昶喝下的水早已擺在了桌子上,蘇靜鳶也在蘇昶之前去了遇昇樓,孫兒只是秉公辦事,您爲何要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打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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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氣的渾身已經開始發抖,“你這個孽子,你安的什麼心你以爲哀家不知道嗎?”
南宮汭皺緊了眉頭,他氣笑了,“我安的什麼心?太后以爲我能安什麼心?”
太后指着南宮汭,“你看哀家的辰兒一直不順眼,總想着處置而後快,這件事也一定是你設的圈套!”
南宮汭被指着鼻子罵了一頓,心裏憋了一股無名之火。
可眼前這個指着他的人是太后,他就算有氣也得忍在心裏。
蘇昶的屍體被擡了進來,周溪抱着屍體正哭泣着。
蘇靜鳶正默默地站在一邊。
蕭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上前恭敬的說道:“太后,札王說的沒錯,這事太過蹊蹺,一切定論也太早,孫兒與世子妃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孫兒也敢肯定世子妃的爲人,她不會做出殺人之事的。”
他的語氣很是肯定。
南宮汭笑了出來,“世子這話很是矛盾,世子與世子妃相處時間不過幾天,太子妃什麼爲人世子又怎麼可能會在這一兩天裏看清楚。”
“都說人不可貌相,太子妃當初與蘇家斷絕關係時可是異常的決絕,包括在事後的日子裏太子妃都表現的十分決絕與冷漠,能面不改色親眼看着自己的一家被砍頭,太子妃這個人在衆人心裏就已經很奇怪。”
“別人倒也罷了,可像太子妃這樣的人殺了自己的弟弟又有什麼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