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愣,她冷笑道:“你三番兩次闖進來,這裏沒有要害哀家的人,倒是你,讓哀家越來越懷疑你要做出謀逆之事!”
“青蓮!”
太后一發令,青蓮立刻明白,她一聲哨子,緊接着無數侍衛從外面涌了進來。
南宮汭見太后動這架勢,倒也不慌張,他今日做足了準備,只要把蕭辰給毀掉,他也不怕得罪太后!
“皇祖母誤會,您先聽孫兒把話說完再動怒也不遲啊!”
他每走一步,太后身邊的侍衛便拿着刀離他近一點,他最後也不動,他拿着一把劍,從蕭辰緩緩指向了他手中的湯藥。
“孫兒並非存心來找事,孫兒今日得到一個密報,說蕭辰他給太后喝的藥裏面有毒。”
南宮汭咬着牙,“包括太后這些年飲過的藥,都被放了毒,本王一向以爲你表面溫和,誰知你竟藏了這樣的毒心,竟然連這種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蘇靜鳶揚起了眉,她看了看那碗藥,又看向了蕭辰。
這怎麼可能?
蕭辰的神色不動分毫,只是他輕輕攪動湯藥的手微微一滯。
語氣如平常一樣溫和,“札王真是說笑了,每日的湯藥都是太醫院親自熬製,並未在我手中經過,況且我又怎麼可能會給太后下毒呢,札王怕不是從哪聽到了什麼胡話。”
“更何況如札王所說,我爲什麼要這樣做呢,太后待我十分好,對我萬分疼愛,札王平白無故的指向是不是太過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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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無故?”
南宮汭冷笑出聲,要不是元宣與他說了這件事,他一直都被埋在鼓裏!
也多虧有元宣,如果沒有元宣,只怕永遠也沒有人會發現此事!
怪不得太后會把蕭辰認成皇兄,原來是蕭辰給太后用了藥!
上一世包括這一世,他對此事一直想不通,太后那樣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誤認呢!
原來問題出在蕭辰這裏!
今日他一定要讓蕭辰死!
“你也不用這樣花言巧語,本王是說不過你,但本王說的是不是胡話一驗便知!”
太后氣直哆嗦,“你這個孽畜!”
“來人!”
太后要發令,南宮汭阻止道:“太后先不要動怒,你老說孫兒害蕭辰,可孫兒到底是不是陷害,一試便知,如果太醫試出沒毒,那孫兒什麼話也不說,任由太后處置。”
徐嬿婷擔心太后氣暈,她扶着太后坐回,太后也平靜了心,“南宮汭,你這樣私闖慈寧宮,你可知按道理來說,哀家今日是可以當場把你處死的?”
“太后要處死孫兒,孫兒無話可說,但必須在這之前先驗過這杯湯藥,也讓孫兒死個明白。”
徐嬿婷皺起了眉,她臉上多了一份慍怒,“札王你要驗你就儘快驗,何必費這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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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汭脣角勾起,他似是在等待着什麼一樣。
他已經可以斷定蕭辰那個碗裏有毒藥,蕭辰也一定會完蛋,只是就算是完蛋,他也要讓這戲更好看一點。
更要讓蕭辰死的徹底!
“皇上駕到!”
外面的一個尖聲響起,只見皇帝從外面大步的走了進來。
太后冷冷笑道:“皇帝你可來了,這就是你教出的好兒子,三番兩次這樣放肆,如果哀家今日處死他,皇帝覺得可好?”
“太后是朕的母后,太后要做什麼都是對的,朕也無話可說,只是這一次真的不怪札王,是朕允許他帶兵進慈寧宮的。”
皇帝知道太后就要發火,他忙道:“並非是針對您,而是朕聽說您這慈寧宮裏有賊,兒子爲了不讓他逃跑,所以才這般,還請太后要理解兒子的心。”
太后眯眸,她看着皇帝,又看了看南宮汭,她氣的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皇帝掃向南宮汭,“札王,朕聽你說這宮裏有賊,你快把賊抓出來,以免他再危害到太后。”
“還請太后和皇上允准太醫去檢查蕭世子的那碗湯藥!”
皇帝怒道:“你真是大膽,你是說蕭世子會害太后?”
皇帝和南宮汭兩人一唱一和,把蕭辰間接的推了出來。
皇帝一直看蕭辰不順眼,更是有所忌憚,不管南宮汭說的是不是真的,皇帝都更傾向於是真的。
皇帝正愁於找不出蕭辰的把柄,他當然更希望南宮汭能找出蕭辰的把柄。
蘇靜鳶看了看蕭辰手中的湯藥,她還是決定在旁觀望。
蕭辰面上平靜到如一汪沒有一點波瀾的水面,他嘴角漸漸漾開,如盛開的一朵仙草。
又像是一個無毒的幼獸,沒有鋒利,很是純良,讓人對他不能升起一點忌憚來。
南宮汭厭惡極了他這個樣子,每次都是這樣,表現的是那樣的純良無害,上一世正是被他這個樣子所誤導,讓他得了逞!
上一世得逞,這一世南宮汭不會再那樣傻的放過他了!
“太后那樣清醒的一個人,皇上難道就沒懷疑過太后爲何這樣單單的把蕭世子認錯嗎?”
“這件事太過奇怪,太后唯獨糊塗這一點,這分明就是被人下了什麼藥!”
“札王執意要查,那我無話可說,札王口口聲聲說這湯藥裏我給下了什麼毒藥,若我今日堅持不讓查,反而要誤了自己的清白。”
蕭辰面向皇帝,鄭重其事的說道:“請皇上讓太醫調查此湯藥!”
皇帝掃過那碗湯藥,眸子裏面聚起危險,他暗暗捏緊的拳頭。
太后把蕭辰當成了皇子,又因爲這份誤認把真正的皇子給害死,這份仇他一直記在心裏。
如果真是蕭辰使了什麼手段,他一定要讓蕭辰血債血償!
“蕭世子說的沒錯,如果不查反而會壞了蕭世子的清譽,來人,去請太醫!”
皇帝派人去請了太醫,太醫一來,便能驗證那湯藥裏有沒有毒。
蘇靜鳶思緒萬千,不知蕭辰到底要怎麼應對。
太醫奉旨匆匆的趕了過來,他從藥箱裏取出銀針。
方林的心越跳越快,他不知該怎麼做才能幫世子躲過這一劫。
如果真讓太醫驗出來,怕是皇帝要來一個先斬後奏了。
看着太醫的銀針都取了出來,他的心幾乎就要蹦出來了。
藥是他從太醫院端來的,裏面有什麼東西他最一清二楚!
要是把那碗湯藥打翻,更是要坐實了世子的罪行。
怎麼也不行!
他都要急出毛病,偏偏世子還那樣的淡然!
還是說世子已經準備破罐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