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鳶話剛說完,元宣就甩開了扶他的人。
他看了一眼蘇靜鳶,嘴角向上揚了揚,然後抱着酒往外面走。
紫碧道:“世子妃,元大人喝成這樣別再回不去,奴婢看還是派個人跟着他吧。”
“嗯,去叫兩個人跟在元大人的身後,切勿讓他發現,就跟在他的身後,直到親眼看着他回府。”
紫碧應道:“好。”
蘇靜鳶看着元宣東倒西歪的背影,有點無奈。
也不知道元宣怎麼變成了這樣,簡直就如一個酒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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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宣從世子府裏要了一匹馬,他躍上馬,牽着繩子。
他轉頭要告別,然後就看到了蘇靜鳶那張不太好的臉色。
“怎麼?世子府連一匹馬也不捨得給我借了嗎?”
“世子府再窮,一匹馬還是能出的起的,我只是…”
“算了,不管你,愛死愛活與我也無關,你走吧!”
像是生氣一般,元宣仔細看了一眼,他笑道:“你還是這樣小氣,放心,我會還回來的!”
在蘇靜鳶的印象裏元宣從未這樣過,她也懶得跟一個酒鬼斤斤計較這些,擺了手,示意他離開。
元宣喝下了最後一口酒,然後把酒罐扔到了地上。
酒罐碎片滿地,全部灑在世子府的門口。
蘇靜鳶皺起了眉,這個元宣,喝了點酒更不知天高地厚了!
正當她忍無可忍時,那個人回了頭,在回頭的一瞬間,蘇靜鳶感覺他與方纔那個酒鬼截然相反,又變成了平日裏那個嚴肅到不苟言笑的元宣。
“蘇靜鳶,你後悔嫁入世子府嗎?”
猛不丁的這樣一句話!
蘇靜鳶眸子閃了閃,她看着那個突然回頭的男子。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他身上覆着一層淡淡的光華,他一身白色錦服,襯得那錦服十分光彩炫目,還有他的那雙幾乎要與夜色相融的眼睛,裏面熠熠生輝。
他坐在馬背上,一手牽着繮繩,眉宇微微向上挑了挑,竟挑出了一個與之不符的邪肆之意!
他問她後悔不後悔嫁入世子府!
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靜鳶沒反應過來,“嗯?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元宣轉過去了頭,他揹着她,她看不清他到底什麼表情,只能看到他那略顯僵硬的背部。
所以他到底什麼意思?
爲什麼會突然問出這樣的話?
她愣着愣着就不知不覺過了好長時間,他似是等不到她的話,便冷笑一聲。
那笑裏帶着些許嘲諷。
嘲諷?
爲什麼會有嘲諷?
他這回又是再嘲諷着誰?
難道是在嘲諷她不得已嫁給蕭辰嗎?
還是在嘲笑她的束手無策?
“你…”
元宣打了馬,他悠悠的前行着。
月光低下,一個男子騎着一匹馬慢慢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中。
蘇靜鳶不知爲什麼會從拿到背影裏看出一份孤寂和落寞。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竟也說起了胡話。”
蘇靜鳶在原地愣了許久後她才轉身進了世子府。
蘇靜鳶實在是擔心他這樣會摔下去,看着元宣離開,她搖了搖頭,轉身進了府。
元宣騎着馬往元府走着,街道四處都已經沒了人,其他地方也沒有什麼聲音,只能聽到馬蹄聲。
一馬一人的影子倒映在燈光下面,越拉越長。
元宣腦子裏不知在想着什麼,各種事情都有,他也鬧不清自己都在想些什麼。
出奇的是,這會酒勁已散。
走到一個街口時,一個關門聲響起,緊接着就是一陣腳步聲。
元宣勒住了馬,“燮王,你怎麼會在這裏?”
那個男人正記着自己的扣,許是沒料到眼前出現的人,他愣了愣,快速的整理好了衣服。
“喲,真是巧,這麼晚了也能在這裏碰到元大人!”
南宮燮碰到熟人一向熱情,“元大人這是?”
“我方從世子府那裏出來,喝的有點沉迷,所以就耽誤到了現在。”
元宣看了看南宮燮出來的地方,那是一個衣閣。
“世子娶妾,陣仗非同一般,更勝與世子妃成親的時候,異常熱鬧,燮王怎麼沒去?”
“哦,本王有點事,就沒能趕上,今日算是耽誤了,還是下次再說吧。”
“下次?”元宣眯眸。
“本王的意思是除了成親宴,以後難免會再有生子宴什麼的,機會很多。”
南宮燮最厭煩跟元宣這樣的人多接觸,太過精明,接觸多了對於他也不是什麼好事。
“如果沒什麼事本王就回去了,元大人看樣子也喝了不少,還是快些回去吧。”
南宮燮快步的離開了。
元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四周。
這個地方剛好挨着長公主府。
這個南宮燮來這裏做什麼?
蘇靜鳶的人剛好看到這一幕,親眼看着元宣到了元府,他們這才急急的回去通報。
魏康聽了他們的話,只說道:“好了,這事告訴我就行了,不許再同其他一個人說,若是讓我知道這事傳出去,你們可知道這其中的厲害。”
“是,卑職都明白。”
“好了,你們在院外繼續守着。”
魏康走進了院子,他敲了敲屋子的門,蘇靜鳶走了出來。
“是元宣回去了嗎?”
“是,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
蘇靜鳶看魏康表情嚴肅,便看了看四周,確定安全才問道:“什麼事,你說吧。”
魏康如實的回報道:“我們的人跟着元大人回去,在經過公主府的時候看到燮王從對面的衣閣走了出來,元大人還停下與他打了招呼。”
“燮王?”蘇靜鳶問道:“你確定是燮王嗎?”
“是,我們的人親眼所見,不會錯的。”
魏康想了想,“那個衣閣就是一個普通的衣閣,按理說這個時間段就應該打烊了,最奇怪的是燮王能從那裏出來。”
蘇靜鳶沉思着,她覺得此事並非那麼蹊蹺,“奇怪就奇怪到這裏,南宮燮身爲皇衣服都有皇宮去負責,怎麼會來宮外買衣服呢。”
魏康靈光一閃,“對了,我們的人說他從衣閣出來,但手中並沒有衣服。”
蘇靜鳶的眉目皺成了一團。
“南宮燮從那裏面出來這點實在太奇怪,那個衣閣一定有什麼問題,或者說那衣閣只是一個表面。”
“魏康,這件事你親自去查,這個南宮燮形跡可疑,這件事必須得查清楚!”
蘇靜鳶擔心的點是這個衣閣要是真的有什麼問題爲什麼南宮燮一定要開在公主府的對面,她就擔心南宮燮打起了公主府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