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汭一進正廳,撈起東西就砸在了地上。
懶虎惶恐不安,他快速的去接過那些砸來的玉器和瓷器。
“札王息怒啊!”
南宮汭怒氣不止,他坐在了凳子上。
懶虎把瓷器歸置了回去,然後幫南宮汭垂着肩膀。
“札王您別生氣,這事雖然沒扳倒蕭辰,但還有下次呢,下次我們做的再完美一點。”
本來佈置的萬無一失,當時蘇靜鳶先過去的,蘇昶是後來的,蘇昶死亡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蘇靜鳶。
矛頭都能指向蘇靜鳶,這可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要怪只能怪南宮汭太心急,當時如果自己再晚上去一會,都不可能讓蘇靜鳶鑽到空子!
南宮汭氣的肝疼。
懶虎看出了南宮汭的心情,便寬慰道:“皇上雖沒有處置他們,但也已經下令去調查,我們的人手腳都很乾淨,皇上是不會查到我們這邊的。”
南宮汭打開了懶虎,惡狠狠的瞪着他,“你懂什麼,你以爲不會查到我們皇上就不會知道此事是我們做的了嗎?!”
皇上是一個何等精明的人,蘇靜鳶句句說中要害,皇上也定能看出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今日沒直接拆穿他也是給足了他的面子。
懶虎站了回來,他賊溜溜的眼睛轉了轉,笑道:“皇上明知道是您還要向着您,那就說明您在皇上心裏還是有地位的。”
“比起蕭辰,皇上自然會向着本王,本王可是他的親兒子,那蕭辰就是一個外來的而已!”
“不管怎麼說,這事本王還是失利了。”
南宮汭越想越覺得可惜,明明馬上就要成功,到底是因爲自己太急切而失利了。
南宮汭一錘打在了桌子上,“你去把李亭山找過來,跟他說本王要見他。”
懶虎知道南宮汭的意思,立刻去叫李亭山了。
李亭山紅着眼眶進來的,一進門,南宮汭便拉住了他。
“好兄弟,快坐!”
“札王,草民已經聽說了蘇兄的事,我本來還說參加科舉去報答蘇兄的救命之恩,誰知還沒見到蘇兄,他就出了這樣的事!”
李亭山抹着眼淚,南宮汭也十分悲傷,“誰說不是呢,本王今日上午還與他見了面,誰能想到再見面時他就已經變成了那樣!”
李亭山問道:“札王可知道是何人殺害了我蘇兄?”
“是那燕國世子,他一直看蘇昶不順眼,聯合着自己的妻子去害了蘇昶,也怪本王無能,蘇昶被人害了,本王也沒能爲他平冤。”
“連您的身份也不能動那燕國世子…”
李亭山臉上聚起了陰霾,他憤憤的說道:“蘇兄待我那樣好,如今他慘死我怎麼能袖手旁觀,他的仇我一定是會報的!”
南宮汭眸子一亮,上前說道:“好兄弟,本王也是這樣想的,以本王一人的實力怕是難以幫助蘇兄平反,如果你能來協助,本王一定能爲蘇昶報仇的!”
聽着札王一口一個兄弟,李亭山有些不好意思,又覺札王說的對。
南宮汭藉着機會繼續說道:“你蘇兄把你帶到渝州城就是想讓你大顯身手一次,足以見他生前的心思,你可不能辜負他啊!”
“嗯,您說的沒錯,我不能辜負蘇兄的心意,我更要留下來爲他報仇!”
李亭山堅定了態度,他握緊了手,看着外面的天空,“蘇兄你放心,這仇我一定會爲你報的,殺害您的人,我會讓他血債血還!”
科舉考試消耗的一段時間,選中的人陸續被頂替了那些空缺的職位。
沉碧不知從哪弄來一張中選名單,蘇靜鳶看着那張中選的名單,手輕輕的劃過那些名字。
“戶部尚書是李亭山,禮部尚書也被換成了一個叫曹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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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鳶思索着這個名字,紫碧在旁看着她的表情,問道:“世子妃,這個人您認識嗎?”
“不認識,我發現皇上除了填補官職的空缺以外還調換了一遍官職,官員有所變動。”
“這次科舉引進這麼多人才,朝堂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南宮汭又怎麼會輕易放過這次拉攏的機會。”
蘇靜鳶收起了那張官員表,她憂愁道:“他拉攏的一定是這幾個做要緊的官職,但現在就是摸不準到底那些是他南宮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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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碧把官員表放在了櫃子裏,“現在摸不準,也只能再等一等,過幾天便能看出誰與誰同黨的了。”
“今時不同往日,南宮汭身邊有元宣,元宣是個謹小慎微的人,他不可能再讓南宮汭如此高調,讓魏康先去打探一下我方纔說的人,看看他們私下都與誰來往。”
“好,奴婢一會去告訴魏康。”
沉碧端來一盒早膳,早膳布在了桌子上。
“世子妃,快些用膳吧。”
蘇靜鳶坐下用了早膳,早膳用完她便準備進宮去給太后請安。
出了院子,阿福小跑了過來。
“世子妃請等等,世子要與您一同進宮給世子請安。”
蘇靜鳶皺起了眉,“世子的傷好了嗎,前日他已經進了宮,這兩日便好好讓他養傷即可。”
“世子這兩天身子輕快的許多,而且他說如果隔兩日不去就會引起太后的懷疑,不能因此耽誤進宮。”
蘇靜鳶點了點頭,既然蕭辰執意要去,她也就沒再說什麼。
馬車已經準備好,她先在馬車上等着蕭辰。
蕭辰沒過一會就上了馬車。
馬車往宮裏的方向走去,此間二人都沒開口。
到了慈寧宮,太后坐在上首,而她旁邊站着徐嬿婷,姑侄倆正說笑着,好不親熱。
看到蕭辰進來,太后的笑臉又轉到了蕭辰的身上。
“好孫兒,快坐,祖母今日知道你來,特意給你準備了你最愛喫的糕點!”
三人好不親密,蘇靜鳶就像是一個外人,被隔絕到了外面。
蘇靜鳶倒也不着急,她給太后行了禮便隨着蕭辰坐在了下首,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她都打定了不去摻和,只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裏就好。
太后的話,不管說什麼都能拐到徐嬿婷的身上,這次也不知道到底以什麼開頭,最後還是引到了徐嬿婷的身上。
無非是一頓亂誇。
“哀家這侄女長得好也溫柔賢惠,如果你你們能在一起,那就是好上加好,哀家就算是現在死也能閉上眼了。”
徐嬿婷還是一副嬌羞的樣子。
蘇靜鳶也不摻和,只是淡然的喝着自己的茶,不管蕭辰娶不娶,似乎都與她沒有太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