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
皇帝邁着沉穩的步子走了進來,他一掃大殿內的人,視線落在那個已經死亡的男人。
“到底怎麼回事,蘇昶怎麼會突然中了毒?”
南宮汭站了出來,他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在說到兇手時,卻是又帶着一些肯定。
皇帝的神色嚴肅,“蘇靜鳶,是你毒害的蘇昶?”
“像她這樣能冷血與自己父家都斷親的人,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南宮汭陰陽怪氣的話一出,蘇靜鳶倒是很無語。
“札王這話說的就有點荒謬,我是與蘇家斷親,可我還不至於去殘害蘇家的人,蘇昶中毒時我也始料未及,還請皇上查明真相!”
南宮汭冷冷的說道:“明明就是你害死蘇昶,現在又表現出一臉無辜讓皇上查明真相,蘇靜鳶你可真是淡然!”
蘇靜鳶揚起了眉,“皇上,札王口口聲聲把矛頭指向我,倒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我與札王到底什麼仇什麼恨,讓札王這樣針對我,僅憑我比蘇昶去的早一點就斷定是我下毒害死的蘇昶,是不是太過武斷?”
太后怒道:“皇上,依哀家來看這個南宮汭就是針對哀家的辰兒,他看辰兒不順眼,便一心想着害辰兒,現在又想借着冤枉蘇靜鳶去害辰兒,皇上你可不能被他所騙啊!”
南宮汭不知這個太后一直在添着什麼亂,自己的親孫子她不向,非得去幫一個外人!
他心裏着實又恨又氣!
“皇祖母,您這話便讓孫兒傷心百倍,孫兒只是如實上報,不存在害不害蕭辰,倒是您,一直無條件的向着一個外人,甚至公理不分!”
太后怒火聚在了心口,“皇上,你看看,這就是你教養的好兒子,如今連哀家都敢教育了,以後怕是連你也不會放在心裏。”
“父皇,我…”
“住嘴!”皇帝怒聲制止了南宮汭,他看向蘇靜鳶,“蘇靜鳶,你說兇手不是你,你可有什麼證據能替自己辨證?”
“我沒有什麼證據,但十指連心,我就算與蘇昶斷親,我們依然骨肉相連,我更不會動手去殺了他,札王一口咬定我會做出殺害親人的事很是讓我疑惑,試問札王,你會爲了一些利益去殺害自己的兄弟姐妹嗎?”
心中所想什麼那人便是什麼人,一口咬定別人會這樣做,那他的心思也是骯髒到了極點。
皇帝看着南宮汭,他的眸子晦澀不明,又深邃無底,就像一個漩渦。
他在洞悉着南宮汭。
南宮汭見矛頭指向自己,他突然一陣緊張,“父皇您別聽他胡說,誰能沒心去殺害自己的親兄弟姐妹呢,兒臣一口咬定蘇靜鳶能做出這樣的事是因爲她先前能面不改色的與自己父家斷親…”
“與自己父家斷親就能證明我能殺掉自己的骨肉至親?”
蘇靜鳶冷冷笑道:“札王這話實在矛盾,先開始說自己不可能殺害自己的兄弟,那我就會了嗎?”
“倒是札王讓我萬分奇怪,出事時,周溪尖叫了一聲,這一尖叫沒多久札王就帶人衝了上來,實在讓人懷疑,札王的消息爲何這樣快?”
“眼見出了事,不仔細排查,反而一口沒理的咬定就是我殺死了自己的兄弟,比起我,札王的行爲更讓人奇怪不是嗎?”
蘇靜鳶的話說出了重點。
南宮汭爲何能在一出事時便能衝到上面,又爲何要一口咬定是蘇靜鳶害死的蘇昶,憑着這兩點,已經足以能把南宮汭推上風口。
蕭辰的眸子幾不可察的閃了閃。
太后冷聲道:“蘇靜鳶的話沒錯,南宮汭你這樣處心積慮的陷害,到底爲的什麼,是辰兒得罪了你什麼還是你看哀家不順眼,能讓你這樣費勁心思?”
“皇上,兒臣冤枉啊!”南宮汭跪了下去,“蘇靜鳶與兒臣無緣無故,兒臣爲何要陷害她,兒臣只是把兒臣心中的推斷說出來,當時屋裏只有世子妃,這很難說她在水裏放了什麼!”
皇帝的瞳孔變幻莫測,“你的推斷很是無理,你自己說你不會去殺害自己的兄弟,又憑什麼去斷定別人會做出這樣有違天理的事情?”
“兒臣只是覺得像蘇靜鳶這種冷寫之人會與別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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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你推斷的還是太過武斷,這件事朕會讓人好好查,你也不許再插手!”
南宮汭點了頭,“是。”
太后見皇帝就這樣打發了南宮汭,不由氣憤道:“皇帝你怎麼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他呢,他可是要陷害辰兒啊!”
“母后,朕相信札王他也是一時着急,他與世子妃無冤無仇,犯不着去陷害她。”
太后道:“你這就是避重就輕!”
“好了,這件事朕會讓人好好查,蕭辰你領着世子妃可以回去了。”
皇帝站了起來,路過蘇昶時他停了步子,輕掃一眼,覺得很是可惜。
蘇靜鳶看皇帝就這樣結束了這件事,心中不由有些疑惑。
蕭辰倒是沒有多麼的詫異,皇帝離去,他帶着蘇靜鳶也出了慈寧宮。
“我不明白。”
走了好遠,蘇靜鳶開了口。
蕭辰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我們與南宮汭之間,皇帝自是要偏袒南宮汭的。”
“我知道,我不明白的是南宮汭的表現足以讓人懷疑這事就是他做的,他殺了蘇昶,又想栽贓給我們。”
蕭辰目視着前方,他鬆了一口氣,“你想讓皇上怎麼做,處罰南宮汭嗎?”
“皇上他很精明,怎麼可能看不出漏洞,蘇昶雖然有一身才華,可皇上還是忌憚他是罪臣之子不敢重用他,不過是一個蘇昶而已,你想讓他去處罰南宮汭嗎?還是說你想讓他承認是南宮汭一手安排的然後毀掉皇家顏面?”
不過是一個蘇昶而已,也許皇上也正在猶豫着該不該殺掉他呢!
蘇靜鳶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看了一眼旁邊這個人,他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還是什麼也不在乎一般。
南宮汭與蕭辰比起來,皇帝自然是要向着南宮汭,如果不是太后向着蕭辰,只怕是她今日說破天,皇上也會把罪責直接扣在她身上,直接扣在蕭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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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本就不喜蕭辰,也許有個機會,皇帝會藉着機會除掉這個燕國送來的質子。
一個質子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能得到太后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