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公司的職員,一定不被工作累死,也要被他身上的氣場壓死。
她現在唯一慶幸的是江朵兒今天負責採購生活物品,出去逛大超市了,不然保準撞上。
將薄戰夜帶到門口,她說:“九爺等一下,我進去先整理下個人物品,畢竟男女有別。”
說完,她快速跑進房間,動作很快,說話的聲音刻意變音,不想他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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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戰夜深邃的眸光掃着她的背影,落在未關的房門上。
呵,蠢得可以。
五分鐘後,蘭溪溪收拾好一切:“九爺,好了,你可以進來了。”
“嗯,你收拾東西的過程倒是別緻。”磁雅的嗓音染滿揶揄,取笑。
蘭溪溪猛然一怔,這才反應過來門沒關!剛剛的所有過程都被薄戰夜看到!
包括她將貼身衣物塞進被窩裏!
啊!
不想活了!爲什麼在他面前這麼蠢?
眼見着小女人精緻的小臉兒逐漸變得緋紅,薄戰夜倒沒再調侃,走進房間。
這是一個二十平方的單間套房,一張牀,一個洗手間,雖地方小,但物品應有盡有,環境也乾淨整潔。
桌上一個日記本上比較特別,他邁步走過去。
蘭溪溪心尖一緊。
那是她經常用於記筆記寫方案的日記本,之前批註小墨的注意事項用的也是這個,如果他看到,不就認出她了?再說裏面還有很重要的東西!
她快速拿了瓶水走過去:“九爺,這裏沒咖啡,喝點水吧!”
邊說,她邊收起桌上的筆記本,藏進抽屜櫃裏。
薄戰夜擰眉:“怎麼,裏面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不是,只是我個人的小筆記,怕污了九爺的眼。”
個人筆記?
薄戰夜有些興趣,但他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習慣,何況還是一個女人。
他接過水,矜貴身姿坐到小沙發上:“說說你來公司工作的原因以及想法。”
蘭溪溪聽及這個問題,有些尷尬:
“九爺,我沒有那幾位主播的能力和偉大想法,來公司是因爲他們的負責人聯繫我,說看好我的直播內容,我想着這是一家大公司,有發展前途,再加上工資可以,就進來試試。
通過今天你的到來,三位前輩的介紹,我對公司有了新的瞭解,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像他們一樣出色。”
認真詳細的話語,不牽扯任何私人感情,只是單純的工作。
薄戰夜捕捉到‘負責人聯繫我’,再想到小墨收購公司,讓他過來幫忙審查,一抹睿智的洞悉從眼中浮過。
原來,小傢伙處處在給他挖坑。
是親兒子。
他掀脣:“講的很真實,你想成功容易,機會就在眼前。”
“嗯?什麼機會?”蘭溪溪一臉懵逼好奇。
薄戰夜起身,朝她走近。
每近一步,他身上清冽成熟的男性荷爾蒙氣息,都愈發清晰,令人侷促。
直到極近距離,他方纔停下,深邃眸光鎖着她:“不懂?嗯?”
暗啞的尾音往上,十分惹人遐想。
蘭溪溪臉頰一紅,腦海裏幾乎本能飄出幾個字——潛!規!則!
靠,他居然撩一個今天才剛認識的小新人!
還真符合他的風格!
蘭溪溪心裏鄙夷又生氣,退後一步:“九爺,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也不想懂,聽說每天十點是公司的茶點時間,我帶你過去。”
說完,她轉身就走,挺拔的身姿和微快的步伐,看得出來很生氣。
薄戰夜眯眸。
若換做別的主播,早已湊上來主動獻身,他刻意調侃她,她卻生氣毫不理會。
看來,年輕的女孩兒,也不是個個爲了驅逐名利,毫無底線。至少她不是。
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走出去。
咖啡廳,裝修豪華富有情調。
薄戰夜尊貴的身姿一出現便吸引在場主播、員工的注意。
“是九爺耶。”
“九爺好帥好帥!”
“想和九爺喝咖啡。”
“你們別和我搶,一會兒我去給九爺送咖啡~~”
此起彼伏的聲音飄蕩在咖啡廳,相當熱情。
蘭溪溪心中冷笑,渣男也值得她們這麼激動?越想起之前的事,她越生氣!
她拿了一份單子走過去,遞給他:
“九爺,想喝什麼喫什麼都可以點,這裏有很多服務員需要機會照顧你,我還有工作要忙,就先去工作了。”
丟下話語,她邁步就準備走。
薄戰夜開口:“什麼機會照顧我?你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誤解?
之前他說話離的那麼近,暗示那麼明顯,她纔不是誤解好嗎!
她開口:“九爺,有些事看破不說破,說破就不好玩了,我想你心知肚明。”
“嗯?我之前只是說好好在我面前提出方案,展現能力,有什麼可看破?心知肚明?”男人沉穩的反問聲響起,那般義正言辭,一本正經,從容不迫。
蘭溪溪一怔?
提出方案?展現能力?他是這個意思?
“還是,你理解成什麼別的意思?”
額……
她就理解成那個……
真的是他說話站太近!嗓音太帶電,太容易讓人誤會好嗎!
蘭溪溪又囧又氣,總有種男人是故意的感覺。
偏偏他風輕雲淡,紳士尊貴的模樣,找不到一點瑕疵。反倒有種她的想法,玷污他。
她尷尬解釋:“沒有,我的意思是說那些服務員的心思看破不說破,不是說你。”
她好不容易找到藉口將這件事圓過去。
哪兒想,薄戰夜劍眉微挑,又轉變了話語:
“是嗎?可惜了,我以爲你很聰明,之前和剛剛的確是在試探你,看看你什麼反應。”
什麼?
意思是在房間他的確故意在暗示潛?規則?剛剛又故意在玩她?轉而又告訴她真相?
他就那麼喜歡將一個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嗎!
蘭溪溪氣從心來,手心捏緊,端過桌上的水就想潑到他臉上!
“你的表現我很滿意,只有通過這關,你纔有資格待在公司。”男人淡雅的聲音飄出。
蘭溪溪小手一抽,僵在半空。
所以,他那算是測試?以高身份來說,好像的確有這樣的資格?
反倒是她,如果真潑下去,怕是半小時後就收拾包包走人。
算了,忍一忍,風平浪靜!
她揚起僵硬微笑:“謝謝,你喝水。”
薄戰夜哪兒會不知道她剛纔的意圖?瞧着她那張生動的小臉,他問:
“不生氣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