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南潯先生怎麼在這裏?

發佈時間: 2024-10-19 06: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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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後,她笑了,“是挺像的。”

 “不過她現在似乎已經不喜歡了。”

 男人嘆了口氣,“人都是會變的,現在的她和以前的她,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黎月擡眸看着他,“那厲先生呢?”

 “現在的厲先生,和以前的厲先生,一樣嗎?”

 厲景川頓了頓,然後笑了,“以前的我,你又不認識。”

 黎月勾脣,“倒也是。”

 以前的厲景川,沒人比她認識得更深。

 餐廳裏再次安靜了下來。

 兩個人各懷心思地喫完飯時,外面的大雨已經停了。

 空氣中帶着清新的泥土香味。

 大概是今天和孩子們的相處,讓厲景川的心情格外地舒暢。

 所以飯後,他邀請黎月去酒店的天台上一起賞月。

 大雨洗淨的夜空中其實看不見月亮,只有繁星點點。

 厲景川端着高腳杯站在天台上,遠眺遠處城市的燈光。

 黎月站在他身側,默默地看着天空,心情也漸漸地舒緩了下來。

 在這樣一個美好的夜晚,似乎心靈都被洗滌了。

 身邊的男人將紅酒飲盡,開始和黎月聊起這些年,她一個人帶着雲嶼和念念兩個孩子的時光。

 今天的相處,他看到了她在孩子們面前敞開心扉的模樣,也切切實實地明白了,他缺席了孩子們生命的六年時光,是他一輩子都無法彌補回來的。

 可無法彌補,不代表不可以瞭解。

 對於孩子們的話題,開始的時候黎月是抗拒的。

 他這個人太敏銳,她怕一個不小心,就將她其實有三個孩子的事情暴露。

 但……

 當厲景川的酒喝了五六杯,聲音也漸漸模糊的時候,她也終於放下心來,安靜地和他聊起孩子們的過去。

 “雲嶼從小就很懂事,因爲念念身體一直不太好,我又有點忙,他甚至自己學着給妹妹做飯。”

 “有一次,我從公司一回家,就聞到了滿屋子的炒雞蛋的味道,我打開門,發現雲嶼站在小凳子上,正在廚房裏面炒雞蛋,渾身都是油……”

 她看着夜空說這番話的時候,眼裏帶着溫柔和慈愛。

 厲景川看着她幾乎完美無瑕的側顏,還有她眼裏的光芒,心臟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般地,狠狠地跳動了起來。

 大腦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經失去了理智。

 他轉過頭來看着她,“黎月。”

 黎月一頓,下意識地轉頭看他。

 在她轉過頭的那一瞬,“砰”地一聲,厲景川的高腳杯掉在了地上。

 男人的吻,突如其來,又無法抗拒。

 黎月震驚了一瞬後,想要推開。

 可雙手伸出來,最後還是放在了男人精壯的腰上。

 她閉上眼睛,感受着屬於他的溫柔。

 這一刻,她已經分不清,她接受他,是爲了雲默的病,還是……

 兩個人之間的戰火從天台蔓延到了厲景川的房間裏。

 夜很漫長。

 曖昧也是。

 酒店二樓的某個房間裏,淋了雨的顧星晴洗完澡吹完頭髮,依然不死心地穿上了之前的暴露睡衣。

 她就不相信,她啃不下厲景川這塊硬骨頭!

 今天是她失策,白白送給了黎月一個和厲景川和兩個孩子游玩的機會。

 但今天晚上,厲景川絕對是她的!

 換完睡衣,她在外面披着風衣上了樓。

 之前她已經在白洛的手裏搞到了厲景川房間的鑰匙,也叮囑過讓白洛他們不許上來。

 她到底還是厲景川的太太,她的話,白洛就算不想聽,也只能照做。

 顧星晴深呼了一口氣,信心滿滿地掏出鑰匙來。

 之前在樓下的時候,她已經聽白洛說了,厲景川今晚喝了酒,還不少。

 所以……

 “黎月……”

 把鑰匙放進鎖孔,顧星晴還沒來得及轉動,就聽到房間裏傳來男人和女人摻雜着的呼吸聲。

 這聲音太過刺耳,顧星晴的眸中閃過一絲的怨毒。

 她緊緊地抓着手裏的鑰匙。

 只要她打開這扇門,捉姦在牀,黎月和厲景川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勾搭在一起了!

 可……

 如果她真的這樣做了,黎月會不會寧願魚死網破地公佈她的真實身份?

 莫原旗剛剛進去一個多月,她在厲氏集團也沒撈到什麼好處。

 如果這個時候身份曝光,不光是她,莫家也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想到這裏,她只能強忍着心底的憤怒,將鑰匙拿出來,轉身進了一旁的房間。

 酒店的隔音很好,即使她坐在厲景川隔壁,也聽不到他房間的聲響。

 但聽不到不代表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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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星晴心浮氣躁地翻着手機裏的新聞,盤算着一會兒故技重施,將黎月搬到這間房來。

 這時,她刷到了一條新聞:

 “大藝術家南潯今日被人曝光住處,原來他一直住在天鵝湖的單身公寓。”

 “如今天鵝湖公寓已被他的畫迷包圍,據悉,南潯今夜沒回家,他又能去哪裏呢……”

 顧星晴微微地眯了眯眸,腦中忽然閃過一個計劃……

 ……

 一夜荒唐。

 第二天早上,渾身痠痛的黎月從睡夢中醒過來。

 昨夜的厲景川不知道是怎麼了,折騰的厲害。

 如果不是最後她昏過去了,真不知道他會發瘋到什麼程度。

 想到這些,她揉了揉腦袋,撐着手臂想從牀上爬起來。

 一伸手,碰到了一條男人的胳膊。

 她擰了擰眉,以爲是厲景川。

 可一轉頭,女人卻瞪大了眼睛。

 睡在她牀上的,不是厲景川!

 而是隻穿着睡衣的南潯!

 她如被燙到一般地抽回手,身子猛地向後退了退,聲音中夾雜着幾分散不開的驚懼,

 “南潯,你怎麼在這裏?”

 女人的聲音,讓南潯微微地擰了眉,緩慢地睜開眼。

 當他看到和自己同在一張牀上,衣衫不整的黎月,臉上也是震驚和茫然。

 幾乎是本能地,他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發生了什麼?”

 黎月擰眉,“你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

 南潯揉了揉發疼的腦袋,“昨天晚上有好多我的粉絲圍在我家樓下,我不敢回家,所以就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結果睡到一半,前臺給我打電話,說我的粉絲追到酒店來了,要我從後門逃跑。”

 “我從後門剛跑出去,就被人打暈了……”

 說完,他四處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是哪裏?”

 黎月微微地眯了眯眸,此刻也冷靜了下來。

 很明顯,她和南潯被人算計了。

 昨晚厲景川喝了酒,但是她一滴都沒喝。

 她清清楚楚地記得,自己是和厲景川在一起,一直被折騰到凌晨三四點,最後昏了過去的。

 而現在,她衣衫不整地和穿着睡衣的南潯在同一張牀上。

 對方想要什麼結果,顯而易見。

 深呼了一口氣,她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南潯,我們昨晚什麼都沒發生。”

 南潯擰眉,看了一眼女人暴露在空氣中,帶着吻痕的肌膚,“我們……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當然。”

 黎月深呼了一口氣,“我沒辦法和你解釋。”

 “但是你也是成年人,應該也能明白,一對什麼都沒發生的男女,被擺在同一張牀上,是什麼意思。”

 “趁現在還沒人來,你先走。”

 南潯頓了頓,點頭,“好。”

 就算他們真的發生了什麼,他也不能繼續留在這裏,壞了黎月的名聲。

 想到這裏,他連忙穿鞋下牀。

 黎月背對着他,聽到他開門的聲音,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南潯先生怎麼在這裏?”

 猛地,門外傳來厲景川帶着冷意的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