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還是傷心
宮以沫被問住了,而這個問題,她恰恰不想回答。
所以她轉身準備走,卻被宮抉緊緊的拽着
“皇姐,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讓你走。”
宮以沫有點惱了,一下甩開了他的手,“什麼開心不開心的,父皇讓我帶句話而已,沒別的”
宮抉緊緊的盯着她的眼睛,“那你想對我說麼”
“有何不可”宮以沫不敢看他,轉過視線去看那些枯枝敗葉,“婁燁小公主長得美,氣質也好,配你足夠了”
“這是你的真心話”
宮抉站在那,微微挑眉,深黑色的錦袍襯托着他臉白如玉,此時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冷冷的望着她,讓她每一個字都說的壓力倍增。
“嗯真心的”她咬牙用力的點點頭,“反正我”
可是下一秒,她就被宮抉鎖住了嘴脣
她一下瞪大了眼睛,猛地推開了他
“宮抉”
她四下看了看,發現周邊並沒有人,才微微鬆了口氣,惡狠狠的瞪着宮抉,“你瘋了麼這是在皇宮,又不是在寢殿”
“皇姐的意思是,在寢殿就可以”
他勾着宮以沫一縷青絲,輕笑着問。
宮以沫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她怒氣衝衝的說道,“在寢殿也不可以”
“皇姐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怎麼還在問那個問題啊宮以沫炸毛了
“不介意隨你娶誰,沒關係”
她一說完,宮抉再一次勾住了她的後腦勺,霸道的低頭含住她那讓人渴望又氣憤的小嘴
“你”宮以沫這一次掙脫,卻掙脫不開她渾身都緊繃了起來,生怕被人看到最後費力的側過了頭,宮抉卻還不知饜足的親吻她的耳垂和脖子。
“你放開我你瘋了麼”
宮抉停了下來,抱着她,輕笑着,眼底深處卻有火在翻涌。
“我沒瘋,只是皇姐太不乖了,總是要我教訓一下才好”
他勾着脣角再問。
“你當真不傷心麼”
“不傷心我”開心得很
但是宮抉又用吻來堵住她的話,兩人旁若無人的在皇宮中做這樣的事若是被人看到了,宮抉他真的不管後果麼
“不傷心麼”
他在她耳邊一次次逼問。
“我高興唔”
“真的”
“我唔”
一次次被人堵住脣,宮以沫心裏無名火起,宮抉這簡直就是在玩火
“可是我很傷心”
突然,他低低的聲音闖入她的耳朵,讓她差一點心神失守。
她擡頭,宮抉妖孽的容顏近在咫尺,他原本是冷清的,矜貴的,高傲的,可是現在,他眼底的悲傷如此明顯。
“當我知道你答應了父皇要勸我成親,這個地方,很痛,就好像被你捅了一刀。”
他捏着宮以沫的手戳着自己的心口,明明聲音還是那樣很平靜,但是字字哀拗,最後幾乎底不可聞。
“所以我纔想知道,你難不難過,如果你難過,我想我能夠不藥而癒。”
他苦笑,“可是若你不難過,你開心
”
他頓了頓,半響才說了後半句話。
“如果你開心,也沒有辦法,因爲我還是會糾纏你,直到你死的那天。”
宮以沫愣愣的,被他逼迫着,聽他說這樣的話,實在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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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告訴我,你開心,還是傷心”
“我”我開心啊
她以爲她能很輕易的說出這幾個字,可是看着他的眼睛,她卻發現嘴脣好似被什麼黏住了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的遲疑讓宮抉眼神微亮。
“皇姐,你喜歡我麼”
“我我纔沒”宮以沫連忙反駁,可是卻被宮抉一把抱在了懷裏
“沒關係,不喜歡沒關係,因爲你喜不喜歡我,都是我的人,我只是很高興,你遲疑了今天,父皇的話,你也難過了對不對”
宮以沫想說不對,可是她卻說不出來,只能沉默。
宮抉更高興了
“皇姐,真對不起,父皇讓你難過但,我不會的。”
說着,他情動的想去吻她的脣。
而宮以沫緊張的躲了幾下,到底沒有躲過,還是被他吻住了,兩個相依的身子,那樣和諧,緊繃,親密,完全插不進一個外人。
手指深深的掐進樹皮當中,遠遠地,宮澈站在樹後,看着他們,神情陰沉如墨
他實在不甘心宮以沫就這樣被宮抉帶走,所以找了個機會出來,沒想到在這個偏僻的花園,親眼見證了這一幕
他他從來沒有機會這樣親吻她他也從來沒有這樣抱着她過,爲什麼宮抉可以憑什麼
心好似被撕裂了一般,這種感覺,和當初宮以沫祝他早生貴子時,多麼的相似
宮澈的眼珠漸漸變成了赤紅色,他好想將那兩個人分開想質問宮以沫,爲什麼抗拒他卻無法拒絕宮抉他比宮抉差在了哪裏他哪裏不如宮抉
若論親緣,宮抉還是她一手養大的弟弟,他不行,難道宮抉就可以
他真想衝出去殺了那個男人
只要宮抉死了,就再也沒有人來搶他的寶貝了,到時候他做了皇帝,沫兒就是他的皇后,他們可以很恩愛,也可以很快樂,可是宮抉竟然想搶他的寶貝那是他的是他的
樹皮尖銳的倒刺插入指尖,流出血來,可宮澈渾然不覺,指節青白,顯然還在用力
他不能出去,他甚至要當作沒有看見他不能出去,不能
這種憤怒,哀痛,和無力讓他恨不得撕毀整個世界恨不得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他和她
宮以沫受不了了,宮抉他能不能不要這樣不管不顧這裏是皇宮啊
她再一次掙脫,這一次,宮抉沒有生氣,反而淺淺的笑了。
“皇姐,別生氣了”
宮以沫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皇姐,我保證,我一定不會娶任何人的,除了你。”
宮以沫立刻就跳腳了
“又不是我要你不娶的你愛娶不娶”
惡狠狠的說完,她一溜煙的跑了,不想跟宮抉再糾纏下去。
現在的宮抉就好像一個流氓,動不動就佔她便宜
而宮以沫走後,宮抉似有所覺的回頭,而這時,宮澈已經完全隱在了樹後了。
那玄色的衣袍露出來一角,讓宮抉有些殘忍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