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祈淵?”風瀾衣表情複雜地看着墨祈淵,她方纔以爲墨祈淵要幫上官嵐兒教訓她,實在沒有想到墨祈淵會反過來替她說話。
這不符合墨祈淵的行事作風,墨祈淵一向利益至上。
“別多想,本王不是幫你,一個婦人還影響不了顧湛的決定。”墨祈淵像是看透了風瀾衣的想法,主動開口解釋。
風瀾衣抿了下脣,就見墨祈淵一隻手負在身後,一隻手擡起了她的下頜,像是試探又像是隨意一問:“你方纔所說的那個話本,可是真實的?”
“怎麼,王爺要看?”風瀾衣心頭一顫,模棱兩可的答,畢竟墨祈淵太過神通廣大,很少有東西能瞞得過他。
“不看。”墨祈淵一口拒絕,接着像是提點的道:“顧湛對這個話本很有興趣,他不是有意要找你麻煩,更不是爲替顧子安出頭,你若想今日無事,就好好再跟顧湛說說那個話本。”
“你也不相信風瑤?”風瀾衣皺起了眉。
行得正,坐得端,只要風瑤沒有故意欺負顧子安、墨高寒,自然就不怕他們找麻煩,找到皇上面前也不怕。墨祈淵話的意思明顯就是不信風瑤。
“事實就擺在眼前。”墨祈淵理智地道。
“說這麼多你還是不信,風瑤一向乖巧你不知道嗎,風瑤是你女兒,你連這點信任都沒有?”
“你說過的,給予希望再親手毀掉纔是最殘忍的。”墨祈淵面無表情,像是最簡單的敘述。
這正是她趕墨祈淵下馬時說過的話。墨祈淵聽進去了,也正在執行,是她還沒有從固有的思維裏抽出來。
風瀾衣一愣,突然覺得反倒是自己矯情了。
風瀾衣深吸了一口氣,朝墨祈淵行了一禮:“對不起,是我一時想左了,生而爲人,不是每人都配做父親。這件事我自己會解決,我相信高墨寒、顧子安受傷,不是瑤瑤的錯。”
說罷,風瀾衣往宮門口而去。到了宮門口,她問還等在原地的齊夫子道:“小郡主呢,爲何不見出來。”
齊夫子搖了搖頭:“四王妃,瑤郡主是跟顧小世子、寒世子鬧了點彆扭,後來他們就單獨走了,老夫也不知道,不過已經派人在找。”
風瀾衣皺了下眉,想着先去找風瑤確定風瑤的安全,再弄清楚具體是什麼情況再想辦法應對,遠遠就見一個太監走了過來。
這太監正是皇后宮中的人,那日進宮拜見,風瀾衣見過一面。
那太監說:“四王妃,皇后有請,請你馬上過去一趟。”
風瀾衣權衡利弊,只能先去見皇后,一邊讓齊夫子繼續找風瑤。
她得趕過去,誰知道顧湛、上官嵐兒會朝風瑤潑些什麼髒水。
“生而爲人,不是每個人都配得當父親。”
身後,墨祈淵一直盯着風瀾衣的背影,直至風瀾衣消失不見,也不曾移開視線,嘴裏反覆着念着這句話。
一直唸了十遍,在清羽叫他時,他纔有了反應。
“無事,安北王郡主跑回來後落到顧湛手裏,是瞞不住的,先進宮。”墨祈淵開口,同樣也朝宮門口走去。
只是,墨祈淵進了宮沒往皇上的勤政殿去,也沒去皇后宮中,反而往宮學方向走去。
清羽跟在身後忍不住嘴角勾起一絲笑,他們家王爺永遠這般傲嬌,說了不要親情,說了不管小郡主,結果這不是管了。
生而爲人,不是每個人都配做父親,這話有點道理。但他覺得自家王爺並不是天生冷血,也許契機一到,有一天血就變熱了,就能做一個好父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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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學內,弟子們都已經下學,只剩下宮婢太監們在整理打掃,墨祈淵直接來到祭酒辦理公務的房間。
祭酒一看到墨祈淵就連的見禮。
墨祈淵冷冷掃過去,不耐煩的制止:“不必行禮,身爲祭酒,你可知今日宮學都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