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冷眼仔細看着賢妃那個小孩子一樣不求上進,只要一點小東西就滿足的樣子,又是不屑又是安心。
這個賢妃自然是豔若桃李,風流婀娜的,雖然年紀大了一些,但是和一旁的任鬱歡比起來,也不輸太多。
確定賢妃已經玩物喪志了,碧藍便不屑再看了,暗中催着任鬱歡快走。
任鬱歡被催了四五次了,看到碧藍都已經走到殿門口去了,只得和賢妃告辭。
賢妃一把抓住了任鬱歡的手,笑着道:“妹妹,你有時間就多帶些好玩的來看我!”
任鬱歡點頭,小心地將手收了回去。
碧藍便不耐煩說道:“這殿中還悶啊,姐姐你也過來這邊吹吹風啊!”
任鬱歡回頭看向賢妃,手中握着她才塞在她手中的紙團。
賢妃微笑地朝着她揮手,是一點都不着痕跡的。
任鬱歡將紙團收入袖中,跟着碧藍繞回前面,來到德妃的殿中。
只從知道德妃也是幕後之人的黨羽,任鬱歡就對德妃多了幾份忌憚。
德妃坐在屋檐之下,手託着腮幫子似乎正在望遠。
見到任鬱歡和碧藍都來了,也不起身讓座,只是懶懶說道:“來了?來人,搬座椅來!”
任鬱歡有心要在這類多待一會,和德妃套話,只是擔心碧藍搗亂。
誰曾想碧藍比任鬱歡更加想要刺探德妃,等到椅子搬來了,她第一個坐下了。
太后身邊的姑姑和任鬱歡將德妃要的東西帶了過來。
德妃只是垂目瞟了一眼便懶懶說道:“費心了。”
任鬱歡也坐下之後,才發現這裏可以吹到穿堂風,很是涼快。
碧藍便先笑着說道:“這還是第一次正式見到姐姐呢。”
德妃看了碧藍一眼,眼神之中有些諱莫如深,碧藍觸碰到着道目光,心中感覺有些深不見底的寒來。
“聽說你就是如今陛下最寵愛的妃子了?”
碧藍聽得便笑着道:“想不到姐姐在這裏消息倒是靈通!”
德妃並不沒有笑顏,只是點頭冷冷說道:“陛下如今將你寵上天了,誰人不知道?”
說完德妃就不再理會碧藍,轉向了任鬱歡問道:“聽說之前陛下對你也是寵愛無度,如何倒成了這樣了?”
任鬱歡聽得,只得苦笑着說道:“想來是我生了小皇子之後,失於保養,陛下看不上了吧?”
德妃的雙眸森冷而又犀利,簡直就像是被一條蛇注視這一樣。
任鬱歡心中謹慎了又謹慎地說話,就怕暴露了計劃。
德妃又說道:“陛下倒是也不會如此無情,你既然是小皇子的生母,就算是不得寵,也還好吧?”
碧藍在一旁就聽不下去了,她是不喜歡不成爲主角的。
當即搶着就說道:“她啊,還不是自己作!”
“憑着自己無法挽回陛下,就用了歪門邪道,給小皇子下毒,若不是太后抱住她,我想她都進冷宮去了!”
德妃聽得這話,冷眼看了碧藍一眼,碧藍便覺得憋屈了,當即冷哼一聲道:“姐姐,這些事情又和你沒有關係,你瞭解那樣多又怎麼樣呢?”
任鬱歡正懷疑碧藍也守着幕後之人的操縱,此刻看到碧藍和德妃相對卻一副煥然不覺的樣子,心中多了幾分猜測。
也就是說,碧藍只是一個棋子,對全局的瞭解只是皮毛。
德妃聽得這話,並不理會,轉而繼續對着任鬱歡發問。
“太后倒是不會無緣無故保你吧?”
任鬱歡聽得德妃就這樣將這些事情拉扯出來明面上說,就算是沒有做這些事情,也覺得心中煩,有些不想要繼續說了。
便皺起眉頭簡單說道:“太后娘娘自然是看在小皇子的未來上!”
德妃看任鬱歡動怒了,纔沒有繼續問。
“這次的這些東西,我之前雖然想要,但是如今卻不需要了。”
說着德妃的宮女便走過來,將東西遞過來。
任鬱歡能如何,只能伸手去接。
卻不想碧藍先伸手一把搶過去道:“喲,好不容易買來的東西,說不要就不要了?”
東西都撞在一個黑布口袋之中,碧藍想要知道是什麼,就搶過去檢查起來。
發現只是些做手工的材料,翻找了一番,忽然黑長的睫毛一抖,臉上的刻薄神色立馬就收了。
“不要就算了,拿去!”
說着隨手就丟給了她自己的替身宮女道:“她不要,我要!”
說完之後,碧藍的神情就有些不太喜歡了,當即就催着任鬱歡離開。
任鬱歡看了一眼那個袋子,便就和德妃告辭。
德妃坐着也不起身,只是說道:“慢慢走,我就不送了。”
等到出去之後,任鬱歡故意對着碧藍說道:“既然德妃娘娘不要了,我就帶回去交給內務府吧。”
碧藍果然的不肯,當即當着那個宮女說道:“我要。”
任鬱歡聽得,便笑着道:“倒是不知道娘娘你還做手工呢!”
碧藍冷哼一聲,轉身上了自己的轎子冷冷道:“我愛如何,你管得着吧?”
說着揚長去了。
任鬱歡便對着太后身邊的姑姑說道:“我這做了馬車也覺得暑熱有些頭暈,需得回去宮中休息一下,午後我再去拜見太后娘娘吧?”
太后身邊的姑姑聽說,帶着人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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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鬱歡跟着紫鵑坐轎子回到翊坤宮中。
進宮之中就發現紅袖不在宮中。
任鬱歡也不讓人找,以免吩咐備水沐浴,一邊便和紫鵑說話。
“你去告訴小五,回稟陛下,說今日德妃給了碧藍一個東西,碧藍看了之後眼神都變了,他們或許會有行動,讓陛下注意了。”
紫鵑聽得立馬就去了。
過了一時,任鬱歡沐浴出來,就看到紅袖在殿中正在和一個宮女說話。
看到任鬱歡來了,當即迎上來說道:“娘娘,奴婢正要去找你們呢,何太醫送了口信來說,應該是時候去幫小皇子請脈了,請娘娘的示下。”
任鬱歡聽得,便說道:“既然這樣,讓何太醫明日跟着我一起去吧。”
紅袖聽得便派了剛纔和她說話的那個宮女出去了。
任鬱歡留心一瞥,只見那個宮女面生得很,不是翊坤宮的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