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罵也不能罵,打也不能打,索性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她能感覺到,墨祈淵將她另一隻袖子撩了起來,用之前給她手腕上藥時,相同的手法在給她的胳膊上藥。
不用看也能想像得出,他的神情是多麼的專注跟溫柔。
一個人在極度抑鬱或者有不可治癒的心理疾病下,纔會生出第二種人格。往往生出來的人格,都是自身求而不得,極度渴望得到的。
墨祈淵的內心想要成爲一個溫柔多情的人嗎。
他到底受到過什麼樣的創傷。
僅僅是因爲母妃被燒死?
風瀾衣的腦海中拋出一個又一個的疑問。
並不是她想去偷窺墨祈淵的祕密,也不是對墨祈淵的祕密感興趣,純粹是墨祈淵的病已經是第二次影響到她。
就在風瀾衣在心裏思考時,感覺胸口一涼,衣服被解開了!!!
風瀾衣垂眸看去,就見墨祈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拿了一塊紅色布條,矇住了他的眼睛,此時正摸索地給她上藥。
這要怎麼上,手往哪裏摸……喂……
風瀾衣眼睛瞪大,看着墨祈淵的動作,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
墨祈淵手指即將碰到重點部位,距離越來越近,只差零點零米……
風瀾衣連呼吸都凝滯了下,恨不得吐出一口老血。
她被點了穴,無能爲力,已經躺平等死,就見墨祈淵的手指突然拐彎,落在了傷口上。
虛驚一場,風瀾衣鬆了口氣,突地看到墨祈淵花瓣般好看的脣上盪出了笑意。
笑什麼?墨祈淵是故意的,那塊蒙着的布是擺設,其實看得清?
風瀾衣胸口一堵,想要跳起來揭開墨祈淵眼睛上的布,自己親自驗證一下猜測。
“別緊張,我會輕一點,很快就過去了。”墨祈淵蒙着眼睛,聲線溫柔地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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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輕輕碰觸到了皮膚,披散的墨發散落了一些垂直掉在了脖頸處,有些扎人有些癢。
風瀾衣身上瞬間起了雞皮疙瘩,心裏像是長出一雙手一停撓啊撓,體溫逐漸飆升。
有這樣的反應能怪她嗎,自然不能。
她雖然跟墨祈淵八字不合有矛盾,但不得不承認墨祈淵長得的確好看。
尤其今晚第二人格的墨祈淵,身穿紅衣像是開了屏的孔雀,溫柔又多情,狀似無意更像有意的撩撥,恐怕換成任何女人,都抵擋不住。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墨祈淵擦完藥起身,替風瀾衣將衣服重新穿上後,解開了眼睛上的紅布條。看到風瀾衣臉紅得像個蜜桃,手指輕輕碰了碰風瀾衣的臉。
風瀾衣想死的心都有了。
偏偏墨祈淵不放過她,體貼地又伸出兩指探了探她的額頭。
“額頭比臉更燙。我只帶了金創藥,不能這樣繼續燙下去,需要降降溫。”墨祈淵劍眉爲難地蹙起。
風瀾衣看出,墨祈淵的話是認真的,這是打算擰塊帕子給她降溫,還是解開她的衣服降溫?
接下來的畫面,風瀾衣幾乎不敢再去想……
狗男人,就不能先把她的穴道解開。
風瀾衣急的瘋狂眨眼示意,就在她眼睛快要抽筋的時候,墨祈淵好似終於聽到了她心聲。
商量地道:“我還是先幫你把穴道解開,但是你乖乖聽話。”
風瀾衣再次瘋狂眨眼,惹得墨祈淵從喉嚨裏溢出幾聲愉悅的笑聲。
這種感覺讓風瀾衣覺得,墨祈淵在嘲笑她,嘲笑她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墨祈淵你祖宗!
風瀾衣心裏憋悶,在穴道解開的瞬間,她還是大大地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