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別怕,有我在
看着她一張慘白的臉,一副緊張到要死的表情,商君庭反而揚脣輕笑,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一把拉過來,湊脣而上,想要深深吻着她。
段漠柔意識到他的動作,忙一把推過,她還沒緊張好呢,他怎麼可以如此
“你還笑”她寧願自己受傷,也再不想看到如此驚險的場面,不想看到他置身於危難之中。
“有沒有哪裏受傷”他眼灼灼在她身上徘徊,她不知道的是,他唯一害怕的,就是她受傷。
他是沒有想到在最後緊要關頭,商墨和阿濱的車子會直接撞向商務車,讓車子側翻,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不讓,她還在車上,這樣會讓她受傷的係數增高。
可是曾經,他又害她受如此大的傷。
段漠柔搖頭,車子因爲撞擊,她的頭先是撞上了前面的座位,還未彈回來,車子便又側翻了,只是額角撞得有些疼,倒是沒有流血。
“這些天,你就待在沁園,哪裏都不準去。”他雙手握着她的肩頭,額頭抵着她的,深邃眸子如同暗夜星空,對着她命令般地說道。
現在是關鍵時期,他不得不防。
“商先生,司機醒了。”商墨走至他們身邊,輕聲說了句。
商君庭這才放開了段漠柔,走向司機處,他望了那堆已燃成廢鐵的車子一眼,隨即蹲在那顫顫發抖的司機面前。
司機一看到他,頓時抖得更厲害了:“商、商先生,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只是叫我開車,真的,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商君庭望着他,輕聲開口:“我也希望你什麼都不知道。”
“商先生,饒命啊,真的不關我的事,是他們讓我不要停下來的,我真的不想撞死你,我也不敢啊”
商君庭站起身,看司機的樣子真的是不知情。
遠處傳來警車的聲音,商君庭對着商墨使了個眼色,商墨立馬拉起司機將他塞入了一輛車內。
轉身去看時,段漠柔正在看着阿濱的傷勢。
阿濱的車子在商墨的前面,直接撞上了商務車,他也因爲猛然間地碰撞,安全氣囊彈出傷了額角。
“一會去醫院看下吧都出血了”段漠柔拿紙巾替他拭着血,一臉擔憂。
阿濱的眼睛在她臉上身上巡視了圈,隨即問了句:“你沒事吧”
“沒事,是我自己不好,太粗心了”段漠柔說了句,其實看到車輛陌生,她也有懷疑,但沒有那麼快的反應。
看到商君庭過來,阿濱隨即又垂下眼去,向後退了一步,與段漠柔拉開了距離。
“阿濱,坐我車子,我送你去醫院。”商君庭說了句。
“不用了商先生,我坐黑子的車。”他說了句,隨即朝另一輛車子走去。
商君庭也沒再勉強,擁着段漠柔坐入了車內,車子在警車到來之前,呼嘯而去。
段漠柔坐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現在靜下來,她便可以好好想想當時在車內,看到那刀子插的那人胸膛中腦海所浮現的影像。
陳筱琳說,她殺了她的父親,
難道說她腦海中隱約的影像,那個胸膛插着刀,流了滿地鮮血的人,真的是陳筱琳的父親
可是她又爲何要殺她
她真的殺過人嗎
段漠柔越想越害怕,雙手也緊緊絞在一起,眼神呆呆望着車窗外。
商君庭不禁轉頭望了她眼,她臉色依然慘白,放在腿上的手微微顫抖着,他伸手,大掌覆在她的手上。
段漠柔跳了下,轉頭望他。
“別怕,有我在。”他雙眼直視着前方,輕聲說了句。
只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卻像是給她打了定心丸般,一下子讓她有了種依靠。
她望着他笑了下,伸出一隻手,覆在他的手上。
其實她想說,她不值得不值得他對她這般好。
他如此情深,可又讓她如何坦然接受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商君庭望了眼,是那個陌生號碼。
他並沒有接聽,而是伸手按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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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漠柔也沒有問他是誰的,如果他想說,他自然會說,如果他覺得她沒必要知道,她不知道也罷。
回了沁園,小包子已經在家,基本有小包子的地方,商玄幾乎寸步不離。
倒是讓商君庭和段漠柔驚訝的是,商益民居然也在。
爺孫兩人正在客廳內下着棋子兒,小包子才學了點皮毛,倒也機靈,邊下邊學,惹得商益民開心地大笑,看到他們兩人回來,弄得一身狼狽,不禁眉頭緊蹙。
“都去幹什麼了大白天的,弄得一身髒還不快去換了”他低喝了聲,一副嫌棄的表情。
商君庭本身就在他的面前已表明了心跡,自然也不怕他見到他和段漠柔在一起。
但段漠柔就不一樣了,她都已經簽了離婚協議了,此刻又與商君庭手牽手出現,這成何體統再說了,綁架她的人,還不知道是誰呢。
她唯一的反應就是從商君庭的手裏抽回了手。
“你回來啦”小包子一看到段漠柔,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輕聲軟語說了句。
段漠柔對着他微微笑了下,又望了身邊的商君庭一眼,後者示意她上樓去。
她忙對着商益民彎腰點頭了下,才牽着小包子一起上了樓。
商益民一直等到段漠柔上去,纔沒好氣地看了商君庭一眼,氣呼呼問了句:“怎麼回事”
“被綁架了。”商君庭脫下外套,淡淡說了句。
“綁架誰敢綁架綁架她做什麼”商益民一下子氣得瞪大眼,誰敢在他們商家頭上動土在他看來,或許只是綁架段漠柔而已,與他們無關。
“你知道對方跟我提出什麼條件嗎”商君庭走至沙發坐下,掏出煙,點燃。
“什麼條件”商益民依然站在那裏,轉頭望着他。
“他跟我開口,要我手中15st的股份”商君庭望向商益民,輕聲說着,但對方的目的很明顯,只不過沒想到被商墨發現的早,沒有綁架成功。
商益民聽到,整個人明顯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