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母意猶未盡地掛了電話,知道女兒沒出什麼問題,她就可以放心了,文家如果失去了這顆搖錢樹,她和丈夫真不知下半身的榮華富貴要怎麼辦。
“奕奕感覺不大對勁,”文母隱約有些不祥的預感,推了推身邊的丈夫,“別會真是出什麼事了吧,你去問問林滔呀?”
文父氣定神閒地刷着手機,“能有什麼事,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還會不能處理嗎?再說林滔跟她都有矛盾了,我還去問人家不是有病嗎?”
“那你就看着女兒這樣不管啦?”文母聲音立刻高了八度,“一天天就知道刷手機,女兒要是出事了,我看你喝西北風去吧!”
文父對妻子的橫眉豎眼早已習以爲常,也懶得跟她多說,換了個姿勢繼續刷手機。
文家並非外頭傳言的大戶人家,早年文父做點生意確實積累了一些家底,但和京市這些大佬比起來,那簡直不值一提。
文母一向眼高於頂,對於文奕奕這個女兒抱有期待的期望,只盼着有朝一日嫁入豪門,好帶着一家人飛黃騰達。
在文奕奕很小的時候,文母就拿着全部家當帶着女兒前往M國,削尖腦袋也要擠進當地的上流社會。
所幸文奕奕生得老天賞飯的出衆容貌,在當地華人圈子很快“嶄露頭角”,幾番波折還攀上了麥克斯這樣的大樹。
文氏夫婦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真的抱住了潑天的富貴,國內國外的豪宅,用不完的黑卡,當初的淘金夢也算在女兒身上實現了。
“我警告你,”文母扒拉着丈夫,“你這兩天還是去盛氏看看女兒,外頭的風言風語別會是真的。”
文父看似漫不經心,心裏也有些忐忑,含糊應承下來,“知道了,明天去看看就是了。”
……
盛氏影業。
“文先生,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文小姐現在已經不是盛氏旗下的簽約人員,我們也不知道她在哪裏。”
文奕奕之前的經紀人,對着前來尋找女兒的文父解釋了八百遍,但是文父始終不肯相信。
“胡說八道!我女兒和盛氏簽了十年的合約,怎麼可能說解約就解約,我告訴你們,亂開人是要喫官司的!”
文父強勢不已,自從女兒回國成了巨星,他去哪裏不是趾高氣昂,何時見過經紀人這種冷淡的態度?
“喫官司?”經紀人冷笑一聲,“那恐怕真的有人要喫官司了,你還不知道吧,文奕奕闖了簍子一直躲着不見人,盛氏一個多億的違約金你們還是趕緊想想辦法吧!”
文父目瞪口呆,聽這話的意思,難道是女兒違約了?!
1.5億的違約金?!
這豈不是連家底都要賠個精光?!
“我懶得跟你廢話!”文父撐着老臉,口氣還是很強硬,“把林滔叫過來,我直接和他談!”
“不好意思,林滔也不是盛氏的員工了,你要找他就去別處找吧。”
文父臉上的倔強強勢瞬間土崩瓦解!
自己不過一週沒有和女兒聯繫,盛氏怎麼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他……他怎麼會不是盛氏的員工,他明明是這裏的負責人啊!”
經紀人懶得跟他廢話,手機響起,他趕忙接起來,“張總,是、是!都解釋過了,沒辦法,他就要鬧呢!”
“啊?”經紀人眼神複雜地看了看文父,“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文父一臉懵懂地看着他掛了電話,低聲開口,“文先生,我跟奕奕也算有過交情,勸你一句別再鬧了。”
“剛纔新上任的總經理打來電話,說要報警把你留下來,好好談談奕奕的違約金,你識相的就快走吧,不然我也幫不了你。”
經紀人的神色不像在開玩笑,文父糾結了一瞬,還是夾着尾巴匆匆離開了,出門的時候太過失魂落魄,甚至和進來的員工撞了個滿懷險些跌到。
“這是誰啊?”那個員工有些不滿,揉着肩膀抱怨,“走路也不長眼的。”
“文奕奕他爸,”經紀人嘆了口氣,“作孽!”
對於文奕奕的變故,經紀人並不瞭解其中的原委,盛氏把事情瞞得滴水不漏,對外也並沒有宣傳解約一事。
這謎一樣的操作,讓經紀人也有些看不清門道,但在娛樂圈沉浮這麼多年,她深深地明白該管的管不該管的看也不要多看一眼,這纔是保命保財的王道。
文父還沒有出大門,就迫不及待地給女兒打電話。
“文奕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盛氏怎麼說你被開了?!”文父沒等女兒開口,已經劈頭蓋臉質問起來。
“你去盛氏幹什麼?!”
文奕奕也急了,“我不是給夠了你們錢嗎,你們在家待着別添亂行不行!”
“我添亂?!”
文父急的如同熱過上的螞蟻,女兒要真是斷送了星途,自己的後半生還有什麼指望!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去找你把這事說清楚,你給我乖乖滾回去當你的大明星,別給我整什麼幺蛾子,聽到沒有!”
文奕奕這些天早已受了一重又一重打擊,對於父親的話也沒有太大觸動,只是冷漠地迴應嗎,“你用不了着過來,我自己會處理好一切。”
“你能處理什麼?!你要是有本事處理,現在會搞成這個樣子,我早就說了——”
文奕奕打斷他,“夠了,你現在聽清楚,我是遇到了麻煩不假,但是如果你們過來摻和,我就可能更危險。”
這幾天,她一直待在和光醫院,盛庭驍雖然沒有再來處置自己,但也沒有新的危險,她覺得待在醫院未必不是緩兵之計。
可是父母如果一摻和進來,自己可能就腹背受敵,他們兩個人是什麼德行,她比任何人都瞭解,根本不會真正替自己考慮,反而可能賣了自己。
“你到底說不說?”文父徹底急了,“你在什麼地方!我現在就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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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奕奕啪地掛了電話,不帶一絲猶豫。
“小畜生!”
文父氣得想摔手機,但又有點捨不得,站在日頭下面氣得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