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着說:“爸,我回來了,你怎麼還在睡啊?睜開眼看看我好不好?我知道我不懂事,讓您操碎了心,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快醒過來吧,我以後一定不讓您再生氣了。”
說完這些話,陳述彷彿耗盡了所有的力氣,身體搖搖欲墜。
傅朝戈見狀,連忙上前將她緊緊擁入懷中,給予她最堅實的依靠。
過了好一會兒,陳述像是沉浸在夢囈中一般,輕聲細語地說:“或許這是老天給我的試煉吧,懲罰我穿書前是孤兒,即便穿書了也要讓我經歷這番煎熬。”
“你說什麼?”傅朝戈以爲自己聽岔了,他轉頭看向陳述,卻發現她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
他幽深的眼眸緊緊盯着她,心中涌起一股不解的疑惑。
當陳述再次睜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是熟悉而溫馨的米黃色臥室天花板。
她眨了眨眼,揉着還有些迷糊的腦袋,緩緩從牀上坐了起來。
環顧四周,她意識到自己正躺在自家的臥室裏,一時之間,腦海中紛亂的思緒如同潮水般涌來。
“醒了?我本來還打算過會兒叫醫生來給你做個檢查呢。”
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傅朝戈高大的身影映入眼簾。
陳述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隨着他的移動而轉動。
“怎麼了?像只好奇的小貓一樣。”
傅朝戈被她可愛的模樣逗笑了,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走到牀邊輕輕撫摸着她的頭髮。
感受到她的注視,他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睛,輕聲說:“謝謝你。”
“傻瓜,他也是我的爸爸啊。”
陳述眨了眨眼睛,眼眶裏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淚光,晶瑩剔透地掛在睫毛上。
傅朝戈用他那略顯粗糙的手指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動作中充滿了溫柔與疼惜。
“關於別墅着火那天,媽確實來找過我,但我真的沒有害她。”
陳述認真地說,眼中閃爍着真誠的光芒。
“我知道。”
傅朝戈堅定地回答,他的眼神深邃而信任。
“我瞭解你,你不是那種人。”
從黎楚月第一次誣陷陳述開始,他就從未真正相信過那些無稽之談。
即便是後來那些傭人紛紛附和,他也始終站在陳述這邊,因爲他相信自己的判斷,更相信她的人品。
如果不是傅朝戈後來派人暗中監視那些傭人,恐怕早就被他們的謊言矇蔽了雙眼。
從傅朝戈決定與陳述共度餘生的那一刻起,他就深知陳述絕非心狠手辣之人。
即便她對齊盼兒和顧思頤心懷怨恨,也從未真正動過殺念。
如此善良的她,又怎會加害於佟宛茹呢?傅朝戈對此深信不疑。
至於那場突如其來的別墅火災,由於火勢兇猛,恐怕所有線索都已被燒得無影無蹤,難以追查真相了。
看到傅朝戈眼神中的真誠,陳述心中懸着的大石終於落地。
她最怕的就是傅朝戈只是出於安慰而說出那些話,那樣只會讓兩人之間產生難以消除的隔閡。
她渴望的是彼此間的坦誠與信任,希望所有的誤會都能煙消雲散。
回想起之前與桑越的緋聞風波,陳述輕輕撓了撓傅朝戈握着自己的手心,試圖緩解氣氛。
“我和桑越真的只是普通朋友,那次承認關係只是想讓你對我死心……我錯了,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我都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然而,傅朝戈的眼神依舊冷峻,彷彿能洞察人心。
“你還想有第二次這樣的誤會?”
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陳述的心猛地一緊,目光開始閃爍不定。
突然,下巴被一股力量輕輕捏住,迫使她與傅朝戈對視。
“不會有下次了,你輕點。”
“如果再犯呢?”傅朝戈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戲謔,但更多的是認真。
“絕對不會有下次!”
陳述斬釘截鐵地回答,但話未說完,就被一陣嬰兒的啼哭聲打斷了。
臥室門外傳來保姆焦急的聲音,伴隨着孩子持續的哭聲。
陳述立刻收起了玩笑的心態,用空着的那隻手輕輕推開傅朝戈的手,迅速下牀走向門口。
“進來吧。”她對着保姆說道。
保姆一進門,陳述便快步上前,從保姆手中接過哭得滿臉通紅的小嵐嵐。
儘管被媽媽緊緊抱在懷裏,小嵐嵐還是哭個不停,小鼻子一抽一抽的,讓陳述心疼不已。
她溫柔地哄着,但小傢伙似乎並不領情,依舊哭個不停。
“給我吧,我來試試。”
傅朝戈見狀,主動提出幫忙。
“你是不是有妙招啊?“
傅朝戈悄無聲息地走到陳述旁邊,半擡着手,眼神示意陳述把孩子交給他。
陳述被傅朝戈那意味深長的一眼看得心裏直發毛,什麼也沒說,乖乖地把孩子遞了過去。
好巧不巧的是,傅朝戈一接過孩子,寶寶立馬止住了哭聲,像變魔術一樣。
陳述好奇心大起,踮起腳尖往傅朝戈懷裏看。
只見嵐嵐寶寶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傅朝戈,小嘴還癟着,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小模樣。
顯然是被傅朝戈的氣場給鎮住了,連哭都不敢大聲了。
傅朝戈抱着小傢伙輕輕晃悠了兩圈,再還給陳述時,小傢伙已經困得眼皮打架,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陳述看得目瞪口呆,眼裏閃爍着驚訝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傅朝戈。
傅朝戈感受到陳述的目光,又瞥了眼她懷裏的小傢伙,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了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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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不能太過溺愛。“
他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陳述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話驚得腳下一滑,幸好傅朝戈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不然小傢伙可得遭殃了。
她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嵐嵐,心裏不禁爲小傢伙未來的成長之路捏了把汗。
在家休養了一陣後,陳述重新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
這一年多來,因爲父親陳玉升一直昏迷不醒,陳氏集團的大權一直掌握在傅朝戈手中。
現在陳述記憶恢復了,傅朝戈也自然而然地把管理權交還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