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溪卻知道,這醫生要麼是玩味,要麼是想趁機炒熱度。
她心裏莫名有氣,望向醫生:“作爲專業醫生,難道不該有自己的判斷能力?還是說,你對自己的用藥沒有一定的把握?”
醫生被問的臉色一僵,連忙低頭:“不是,薄太太我不是那個意思,抱歉。”
蘭溪溪臉上沒有笑容,第一次本能演出蘭嬌冷漠傲嬌的姿態,她說:
“我感覺我身體沒有問題了,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醫生尊敬回答:“薄太太你身體弱,保守起見應該多住院兩天,但家裏條件滿足的話,也可以回家多休息,採用食補方式。”
“那爲我辦理出院吧,我今天輸完液就出院。”
“好好好。”醫生快速退出病房。
薄戰夜合上手中文件,轉過身來:“你確定回去不再復發?”
蘭溪溪也不知道,但她因爲剛剛那位醫生,現在不想待在醫院,心裏也想丫丫和小墨:
“嗯,沒事的,最後一兩天,我想多陪陪孩子,不想浪費在醫院裏。”
薄戰夜聽及‘最後一兩天’,眸光幾不可見暗沉下去,起身,收拾行李,聽似很隨意的問:
“之後打算做什麼?”
蘭溪溪知道問的是不用代替蘭嬌以後,自然而然回答:
“當然是和丫丫回S城,一邊照顧丫丫,一邊直播啊。有蘭家給的錢,興許我還可以開個小超市什麼的,坐着收錢。”
她說話的語氣開心,眼裏輕鬆,似乎對那一切充滿憧憬。
也的確是憧憬。
這兩個月,薄戰夜清楚知道,她並不如別的女人,希望待在他身邊,一直做‘薄太太’。
他沒說什麼,冷漠矜貴地收拾好行李後,對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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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道歉求原諒的事情,沒討好我之前,不準離開。”
蘭溪溪:“……”他也太霸道了吧!
好在有小墨幫着支招,她信心滿滿點頭:“好,我知道的!”
……
兩人這次沒有回老宅,而是回的別墅。
丫丫和小墨見到他們回來,很是高興:“媽咪,我和小墨哥哥今晚準備喫火鍋,你們能回來,真的太好啦!”
薄小墨也道:“阿姨,我有準備你最愛喫的毛肚,鴨腸,肥牛。”
簡單的幾個菜,一聽就想流口水。
蘭溪溪高興道:“你們好棒,那我們今晚就涮火鍋,”
“嗯嗯!”
當晚,兩大兩小再次坐在餐桌上,燙火鍋喫。
由於考慮到薄戰夜不喫辣,特意做的鴛鴦鍋。
蘭溪溪可惜,不能喫辣的人,享受不到美好。
她夾了片毛肚準備燙,筷子還沒落下,身邊的薄戰夜伸出筷子,夾住她的筷子,將她手中的筷子轉移到白鍋裏。
她詫異皺眉:“怎麼了?你不喫辣,我要喫辣啊!還是你想我給你服務,爲你燙?也太不道德了吧,我也很餓啊!”
她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好想把桌上的實物全都喫光。
薄小墨和蘭丫丫心疼的站出來鳴不平:
“爹地,阿姨現在是病人,你不能欺負她。”
“蜀黍,男孩子應該照顧女孩子,像小墨哥哥給我燙東西一樣,你要是欺負媽咪,我就不喜歡你了。”
兩個孩子乖巧又可愛。
蘭溪溪心裏滿是柔軟:“好乖,還是你們最體貼媽咪了。”
一句話,自然而然說出口。
薄小墨睜大黑白分明的眼睛:“阿姨?什麼媽咪?”
隨着這話,蘭溪溪才猛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她看一眼正在用打量視線望着她的薄戰夜,連忙笑道:
“不好意思,我扮演蘭嬌,說順嘴了,而且小墨這麼可愛的孩子,好想做他媽咪呀。”
原來是這樣。
薄小墨笑了:“阿姨,我也想做你兒子。”
薄戰夜卻是冷了臉。
他和小墨相比,一個是蘭嬌名義上的丈夫,一個是蘭嬌的兒子,她只看得上兒子,看不上他?
換句話說,這次代替,若真說她有想法,那唯一的想法也是薄小墨,不是他。
他還不如一個孩子。
這對比,這事實,令薄戰夜很是不悅。
“爹地,不要再欺負我最愛的阿姨了,你要喫,我給你燙吧!”薄小墨聲音響起。
薄戰夜收回思緒,看着自己的兒子要爲自己燙毛肚,而蘭溪溪以一種‘你還不如一個3歲小孩’的眼光看他,他冷冷掀脣:
“誰說我要她伺候我?”
啊?
不是伺候他,那是什麼?
一大兩小紛紛懵逼。
薄戰夜在他們的注視下,對蘭溪溪冷言道:“你自己身體現在什麼狀況,你不清楚?”
身體在來月事!
對哦!月事期間不能喫辣喝酒!
他居然是爲她身體着想,而他們都誤會了他!
蘭溪溪心裏一陣悸動,又滿滿歉意,尷尬。
一旁的薄小墨不解說:“爹地,阿姨雖然生病,可嗓子沒有問題,醫生沒有說不能喫辣呀。”
薄戰夜看向他:“你還小,不需要懂這些,只需要明白,她這幾天忌辣忌冰忌酒,否則會更痛。”
更痛。
薄小墨被這兩個字嚇到,連忙道:“阿姨,那你就和爹地一起喫白鍋吧,等過了這幾天再喫辣的。”
說完,還不忘誇獎一番自己的爹地:“想不到爹地這麼細心,體貼,溫柔,對阿姨真好,這也是我第一次看爹地關心女孩子耶。”
蘭丫丫亦道:“叔叔像韓劇裏的歐巴叔叔一樣浪漫細心,之前誤會你,sorry。”
兩孩子的話語,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聽起來很有特別的意味。
蘭溪溪本身就尷尬心悸,這會兒心思愈發紊亂。
她沒想過,冷漠無情又高高在上的她,能注意到這麼小的細節,特意提醒她。
應該是因爲之前照顧蘭嬌,才懂得吧!
嗯,一定是這樣!
難怪有的女人喜歡已婚成熟男,就因爲他們懂太多。
咳咳!她在想什麼?這兩天腦子怎麼那麼多瞎思想?
“老了。”提醒聲響起。
蘭溪溪回神,詫異看向薄戰夜:“嗯?”
薄戰夜說:“你燙的毛肚。”
“哦哦!”蘭溪溪連忙將毛肚拿起來,尷尬慌措道:“沒事,偶爾喫點老的,也挺好喫的。”
喫點老的。
下意識聯繫到之前想的已婚成熟老男人,臉頰一陣通紅。
“咳咳!”她又在說些什麼!好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薄戰夜見她亂的像無頭蒼蠅,又像驚慌小鹿,修長手指拿過一張紙巾遞過去:
“你在臉紅心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