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
聽到這兩個字,南潯甚至連繼續和厲景川吵架的心思都沒有了。
他轉過頭來,雙手緊緊地扣住黎月的雙臂,“黎月,你怎麼會……怎麼會自殺?”
“是昨晚我爸媽的話太過分了嗎?”
“還是別的什麼……”
“到底怎麼回事?”
他的力氣不小,黎月被他晃得腦袋有些發暈。
半晌,她才無奈地擰了擰眉,“我沒事。”
“我只不過是……”
“南潯!”
猛地,一道尖銳的中年女人的聲音,將黎月的話打斷了。
她擰眉,下意識地循聲看過去。
只見路邊一輛黑色的寶馬停下,南潯的母親陳尋香和父親南之裕正急急忙忙地從車上下來,朝着他們的方向大步地走了過來。
“南潯,我猜你一大早沒影子了,肯定是來找這個賤人了!”
陳尋香一把抓住南潯的手臂,將他往自己的身邊拉,“你昨晚怎麼答應媽媽的?”
“你答應我以後再也不和這個賤女人聯繫了!”
“結果今天你又來這裏找她!”
南之裕則是冷沉着臉看了黎月一眼,“黎小姐,我以爲昨晚的事情之後,你會和南潯劃清界限保持疏遠的關係。”
“看來我高估了你。”
說着,他冷笑一聲,“也對,一個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女人,怎麼能抵擋得了金錢的誘惑?”
“我們南家雖然不如厲先生的家底厚,但對於你這樣的女人來說,也算是高攀。”
“爸!”
南潯擰眉,一把掙開陳尋香的手,整個身子擋在黎月面前,“你們怎麼能這麼說她?”
“我昨晚明明已經和你們解釋清楚了,黎月她不是這種人!”
“你們怎麼還能這麼說她!?”
南潯不維護黎月還好,他這一維護,陳尋香頓時火不打一處來。
她這輩子就南潯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昨天看新聞還特地瞭解了一下黎月的爲人。
本來對她處處都滿意的,結果呢?
漂亮女人果然都不檢點!
她想到昨晚和厲太太顧星晴聊天的內容,越想越生氣。
這女人連她最好朋友的老公都想下手,簡直不知廉恥到了極點!
陳尋香帶着滿腔的怒火,大步地走到黎月面前。
“賤人,不勾引男人你會死是不是!?”
說着,她直接擡起手,朝着黎月的臉甩了過去——
陳尋香的手在半空中的時候,被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扣住了。
“南太太。”
厲景川勾脣笑了,“在我厲氏集團門口對厲氏集團的珠寶設計師動手,是不是太不把我這個總裁放在眼裏了?”
陳尋香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厲景川居然會替黎月說話。
明明昨天晚上,第一個說黎月配不上她家南潯的就是厲景川。
揭穿黎月私生活不檢點的,也是他!
怎麼現在……
“南太太。”
厲景川冷冷地將中年女人的手甩開,高大挺拔的身子很自然地將黎月擋在身後,“厲氏集團的門口,不是您撒潑的地方。”
陳尋香的臉色頓時白了紅,紅了白。
南潯擰眉,連忙衝上來拉住陳尋香,“媽,你這是幹什麼!?”
“厲先生。”
一旁的南之裕冷冷地擰了眉,“既然黎月是您公司的員工,那她行爲不檢點,私生活混亂,您不管嗎?”
厲景川笑了,“我又不娶她回家,我爲什麼要管她的私生活?”
男人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是一頓。
不光南家三口,連黎月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原來……
在他心裏,她還是和不檢點,水性楊花畫了等號的,是嗎?
他之所以不再說她不好,也願意在南家人面前維護她,僅僅是因爲——
他不在乎她。
黎月的雙手緊緊地揪住了衣角。
她其實一直都清楚,厲景川是不喜歡她的。
就算是喜歡,也是一時興起玩玩。
可當他坦坦蕩蕩地將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她的心臟,還是會想被針紮了一下一般,刺刺地疼。
南之裕被厲景川懟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厲景川轉頭,淡淡地掃了一眼南之裕和陳尋香,“沒記錯的話,昨天晚上,二位已經打消了要把黎月當成兒媳婦的想法,對吧?”
陳尋香冷哼一聲,“當然。”
“我們南家,是絕對不會將這種貨色娶回家的!”
“既然南家已經不打算讓黎月嫁過去了,那這是鬧的哪一齣?”
厲景川冷冷地掃了一眼陳尋香和南之裕,“既然黎月不會成爲你們南家的兒媳,那她私生活是檢點還是不檢,和你們有關係嗎?”
陳尋香眉頭一擰,“可是她勾引我兒子!”
“如果不是她,南潯怎麼會一大早到這裏來?”
“可昨晚黎月肩膀的傷口被撕扯開了,疼得暈了過去,整個晚上都在醫院度過,我也一直陪在她身邊。”
“從昨晚分開後,她根本就沒聯繫南潯,何來的勾引?”
說完,男人還淡淡地看了一眼南潯,“你來這裏,是黎月讓你來的?”
南潯一怔,片刻後便明白過來。
他連忙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沒有沒有!”
“黎月沒有聯繫我。”
“是我自己來這裏找她……”
南潯的話音落下,厲景川輕輕地笑了笑,“南先生南太太,聽明白了?”
“你們現在要做的,是管好你們自己的兒子,而不是到我厲氏集團的門口撒潑。”
最後,他回眸掃了黎月一眼,“你先進去。”
黎月抿脣,再次擡頭看了一眼南潯,這才轉身進了別墅。
“你……”
眼看着黎月進了集團大廈,陳尋香氣得眼睛瞪得溜圓。
可礙於厲景川的面子,她就算心底對黎月有千萬般的憤怒,也只能咽回肚子裏。
“白洛。”
黎月進了集團大廈之後,厲景川淡淡地伸了個懶腰,優雅地開口吩咐:
“讓阿左和阿右到門口守着,把公司的安保做好。”
“可千萬別讓某些想要到厲氏集團撒潑的人進去了。”
“是,先生!”
厲景川的話,讓陳尋香的臉上瞬間沒了血色。
南之裕也氣得雙手握成了拳頭。
“厲景川!”
他死死地咬住牙,瞪着厲景川的背影,“你把話說得這麼難聽,是不是忘了,你還要和我們南家做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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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批珍貴原石,只有我們南家才能賣給你!”
“你就不怕我們撕毀協議,不和你做這筆買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