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有抹特別的氣息流動。
蘭溪溪後知後覺意識到她和他的姿勢太尷尬!而她之前因爲時間緊張,直接拉下衣服,上演真的露肩露脖!
太……親密!
“他們已經走了,你快讓開。”她紅着臉,擡手直接把他推開,拉過被子遮住。
薄戰夜收回視線,起身,下牀,朝衣櫃走去。
他修長如玉的手指拿出襯衫,西褲,領帶,西裝外套,一一穿上,每個動作都優雅極致,行雲流水,簡直將穿衣服展現成犯罪。
隨後,他拿過一套女裝走到牀邊,丟在她面前:
“穿這套。”
“啊?地上那套沒有壞啊。”蘭溪溪因爲他剛剛的美男穿衣圖,思緒還有些分散。
薄戰夜盯着她,薄脣掀開:“沒有壞對得起關門一小時?”
額!
對不起!
蘭溪溪臉紅耳赤低眸,拉過衣服:“那你背過去,或者先出去。”
縱使他已經……她還是很羞澀避嫌。
薄戰夜見過不少女人,包括畢業生,但像她如此害羞拘謹的,鮮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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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踩着清輝,步伐沉穩利落離開房間。
蘭溪溪在房門關上的第一秒,以最快速度穿好衣服,起身走到梳妝檯前,整理頭髮。
原本她打算在臉上打點腮紅,讓戲演得更逼真些,可鏡子裏的自己臉蛋酡紅,如同蘋果,哪兒還需要打!
她拍拍臉,起身出去。
樓下。
薄正德和薄春風坐在一起,聽見樓道上有腳步聲,他道:
“春風,你就按照我跟你說的道歉,我先離開,避免我們兩個一起栽跟頭,引起你九叔懷疑。”
“不行啊大伯,我怕,你留下來幫幫我。”薄春風一臉忐忑害怕。
然而,眼見着腳步聲越來越近,薄正德直接站起身:“放心,沒事的。”
然後,直接走人,那步伐像逃似的。
薄春風算是明白了,什麼引起懷疑,分明是不想承擔責任!把所有過錯都推給他!
看透了看透了。
“嗒。”有力的腳步聲響起,在空氣中莫名危險。
薄春風回頭,便看到一身西裝革履,周身自帶強盛氣場的薄戰夜,還有他身後臉蛋緋紅,透着尷尬的蘭溪溪。
想起之前撞破的畫面,他尷尬無比:
“九叔,九嬸兒,對不起,我當時聽說之前鬧事的林美妍失蹤了,擔心出事,一慌張就沒注意分寸,真的對不起。
我錯了,九叔你要怎麼懲罰,我都自願接受。”
拉出林美妍,是轉移話題。
主動提出懲罰,是表示真誠的態度。
然,他忘了,此刻站在這裏的人是薄戰夜,處事只看結果,不聽理由。何況今天這件事出於什麼目的,他再清楚不過。
他面色冷然,薄脣涼涼掀開:
“你這麼誠懇,那也只是一點小事,我再懲罰有些說不過去。”
是是是!薄春風興奮的以爲自己脫險了,開口就要回答。
結果下一秒,男人輕飄飄的語氣道:“就去非洲分公司實習半年吧。”
非洲!
天氣異常炎熱,生活條件欠缺,不僅如此,分公司也是才成立不久,壓力極大!
去那邊半年,回來絕對成黑炭啊!
薄春風瞬間從天堂落落地獄,他臉色焦急:“九叔,我不想去非洲,你也知道我結婚不久,正在和雅雅準備生寶寶,這時候不能離開啊。
九叔,求求你,換個懲罰吧,我去公司給你打雜一個月怎麼樣?”
他說的慌張,打雜一個月也是自降身份。
薄戰夜清冷的面色卻依舊沒有絲毫變化,他劍眉擰起:
“懲罰?春風你多慮了。我說了那只是一點小事,沒有必要生氣。讓你去非洲分公司也只是想提拔你,鍛鍊你的能力,談不上懲罰。
至於孩子,今年鼠年,賊眉鼠眼,不太好,明年再懷。”
噗。
賊眉鼠眼,這諷刺也太刺心了!關鍵是他還把諷刺說的那麼高貴友好,翩翩風度!
蘭溪溪差點沒噴出血來,心裏得出一個結論:惹誰,都不要惹薄戰夜!
薄春風此刻更是嘴角狠狠一抽,怎麼都沒想到,他都那麼認錯,九叔還那麼毒。
他欲哭無淚,還想找藉口求情……
“今天還有事,機票的事你不用操心,我會讓莫南西替你安排。”薄戰夜先一步清冷開口,說完便帶着蘭溪溪離開。
壓根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砰!’薄春風坐倒在位置上,一臉生無可戀、無慾無求。
沒多久,薄正德走進來,關心道:“怎麼樣,你九叔沒有爲難你吧?”
薄春風擡眸,目光一片冷然淡漠:“大伯,不用在這裏虛情假意關心,以後我和你沒有任何干系!”
“哦,對了,你調查九叔那些事情,我哪天一個不高興全都抖出。”
丟下話語,他站起身,直接狠狠碰薄正德的肩膀,將他撞開,走人。
“該死!”事情沒辦好,還與薄春風鬧翻,被威脅!
薄正德氣的踢凳子,結果由於太過生氣,力道太大,腳趾頭劇痛!
“啊!”他一聲慘叫,疼的直跳。
“哈哈,九爺你太厲害了。”車上,莫南西聽蘭溪溪說了當時的話語,完全可以想象到自家九爺是怎樣一本正經又腹黑的說出那些話語,忍不住發笑。
那些人以前經常在背後給九爺使絆子,九爺看在老夫人和老爺的份上,寬恕過不少次。
這次他們想把九爺拉入地獄,九爺給點懲罰,也是極好的。
蘭溪溪卻笑不出來,一次、兩次可以矇混過關,三次四次,誰說的準。
事情要是暴露,薄戰夜和蘭家,肯定會像薄正德拋棄薄春風一樣拋棄她。
她抿抿脣,開口:“今天我跟馮翠紅說了直播的事情,爲了保險起見,我得去小房間替換,在裏面直播。
九爺,你要是有時間,還是麻煩你去看看蘭嬌吧。”
那邊的人,的確需要替換,讓蘭溪溪拋出直播房間,也是薄戰夜出的主意。
只是她一而再再而三讓他去喚醒蘭嬌,他心裏很是不悅:
“我要不要過去,不需要你提醒。”
話語冷涼,氣息生冷。
蘭溪溪:“……”
他怎麼一提起蘭嬌就那麼冷?是他自己娶的妻子啊!
不敢多言,她乖乖坐在車上。
大約十分鐘後,車子停在小巷口。
蘭溪溪已然換上之前‘掃地阿姨’的衣服下車,剛一下車,車子很快開走。
切,拽什麼拽!以爲誰稀罕她想跟他待在一起似得。
她邁步朝小公寓走,突然!
一隻手從後伸出來,捂住她的嘴!
“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