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所有的秀女心中有鬼,聽得這話,不肯被冤枉了,當即和任鬱歡說道:“娘娘明鑑,我們是不敢做這些事情的,這個名頭也不敢認,只求娘娘仔細調查。”
說完幾個人都仰着臉看着任鬱歡。
任鬱歡聽得,知道這幾個人口中鬆動了,必然可以問出些什麼,便讓其他的人下去了,單獨留下這幾個人。
“既然你們都說了,此刻也沒有其他的人,將你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吧!”
那幾個秀女便知道,她們如今說不說,其他的秀女也都心中存疑,不如說了也就罷了。
當時說話的一個叫做環秀的秀女便說道:“我們素日發現了那些事情,都該告訴娘娘,只恐怕說出來,那些人是不樂意的。”
任鬱歡便微笑着道:“你們說了,我自然是要辦他們的,難道還能放他們繼續在儲秀宮中住着?”
“再說了,你們協助我辦事,我自然是不會虧待你們的,就算是稟告上去,太后娘娘聽得了,陛下聽了,也自然是有賞罰的。”
環秀等四個人對視一眼,便將平日中有不規矩的秀女們都說了出來。
任鬱歡讓紫鵑一一記下了,但是也並沒有就全部信了,還要去親自找到這些人來問了,纔會相信。
誰也不知道這些秀女會不會趁機報復心中不喜歡的人?
這樣調查起來,就麻煩很多。
多數秀女都不承認,還要拿到證據才能讓她們服帖。
還有些秀女已經珠胎暗結,少不得單獨看管。
任鬱歡出來之後不去想辦法見沈衍之,反而一日日花時間來處理這些事情,紫鵑便勸說:“娘娘何必如此,不如將名單給了太后,一併發落了算了?”
任鬱歡聽得道:“給你權利,你不用,還當是麻煩,這件事都辦不好,往後還指望太后信任你?做事還是要多看長遠,不要爲了短期的辛苦而偷懶。”
紫鵑聽得,低頭道:“多謝娘娘教導。”
將這一干的人等都整理好了,遣人去稟告了太后。
太后便讓人去回稟了沈衍之,兩人一起坐着轎子來到儲秀宮中。
任鬱歡將人看守得很好,事情也一一回稟了。
就等着太后和陛下的吩咐。
你跪在下面的秀女們一起磕頭求饒。
太后嚴厲訓斥道:“你們既然安心進宮,便應該明白宮中的規矩,你們只從選入宮中便是皇帝的女人,你們如今的行爲便是不守本分,都改打死!”
秀女們聽說,越發哭着求饒不迭。
沈衍之便說道:“既然如此,母后你就看着辦吧。”
那些秀女聽得沈衍之的話,心中知道如今沒有了活路,其中一些激憤重的,便口無遮攔說道:“我選中秀女來宮中已經三年,陛下是一眼都沒看過我,也完全不知道我這號人的存在!”
“宮中的奴才們也使勁作賤,都不當這人了。我們也都是好人家的女兒,幾年不能見到父母兄妹,困在這個牢籠之中,陛下難道就不覺得有錯嗎?”
沈衍之聽說,側目對着那個宮女看了一眼,轉頭對着任鬱歡說道:“看樣子這裏面的怨恨還不少,這些事情你如何不調查出來?”
任鬱歡聽得,只得說道:“是臣妾沒有處理好,讓陛下動怒了,請陛下贖罪。”
沈衍之對着太后行禮道:“兒臣送母后出去。”
太后起身就走,對着任鬱歡說道:“連帶着宮中那一對,都抓完了,一併處置了。”
任鬱歡答應着,送出來,看到沈衍之和太后上了轎子,纔回來。
“妹妹們何苦說這些話,事到如今也沒用了。”
說着吩咐將一干人全部都關入宗人府之中。
太后在路上再次對着沈衍之說道:“任鬱歡是聽我的命令在管理後宮,陛下多給點面子。”
沈衍之聽得,只能答應。
“這件事有必要調查那般清楚嗎?既然調查了,就關起來,處置好了,非得讓朕知道,影響心情!”
太后聽得,便說道:“若是將這件事交給眉貴姬去辦的話,她又當如何?陛下可想過沒有?”
“想來她必然是拿着權利就開始剷除異己,培養勢力,被說是殺一個兩個,就是陛下的一百個秀女,她吩咐殺了,眼睛也不會眨巴一下。”
“像任鬱歡這般拿着權利不獨權的人去哪裏找?”
說着丟下這句話就先走了。
沈衍之聽得,便對着王廉抱怨道:“母后是被任鬱歡關了迷魂湯嗎?如此看好她?”
王廉見狀,只得勸着些:“太后娘娘也是關心陛下,陛下不要多心,先回去休息吧?”
沈衍之便道:“回去做什麼?母后分明就是逼着我去見任鬱歡,就去翊坤宮吧!”
王廉聽得,就吩咐下去,留神看沈衍之的神情。
發現沈衍之沉默坐着,臉上並沒有喜色,心中就留神等着看。
卻不想任鬱歡聽得沈衍之去翊坤宮了,便當即從宗人府出來,趕回翊坤宮。
“陛下來了,臣妾沒有迎接,請陛下贖罪。”
沈衍之擺擺手道:“沒事,坐吧。”
說着兩人隔着一段距離坐着,說起儲秀閣的事情。
“當日朕交代你來選秀女,你看看你選的這些人!”
任鬱歡聽得,只得跪下請罪。
沈衍之擺擺手道:“行了,事到如今怪你也沒用了,起來吧。”
等到晚膳的時候,沈衍之也沒有走,還讓王廉去親自告訴碧藍,晚點再去,讓王廉掩蓋着。
王廉只得去了。
沈衍之見到有人,知道不能和任鬱歡好好說話,心中實在是熬不過,擡腳就找個藉口說道:“朕熱的很,你吩咐準備,朕要更衣。”
任鬱歡進房中去找衣衫,便被沈衍之一把樓入懷中。
“朕這幾日實在是受不得碧藍的聒噪,想你想的緊!”
說着沈衍之便將任鬱歡按在牆上吻起來。
任鬱歡自然是心中高興的,感受着沈衍之的佔有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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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當心被人知道,前面的準備就白做了。”
沈衍之貼着任鬱歡的脖子呼吸她的味道,語言繾綣:“這不也完全沒有動靜嗎?朕覺得還是讓他們着急一下爲好。”
說着就關了房門將任鬱歡抱起來走入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