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三告又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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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聽了他的三告,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點了點頭。

 見他如此,那人不甘心道,“陛下,此三條都是死罪望陛下明察”

 宮晟看了他一眼,轉頭看向宮以沫。

 “你有何話說”

 宮以沫淡淡一笑,“自然有話說。”

 她瞟了那人一眼,帶着淡淡嘲諷。

 “城外動用火器,是因爲那裏有一塊作爲假山的巨石將塌,爲了怕砸到行人,我先將其炸燬罷了。老百姓因爲感謝我,又好奇火器,擁護我也不奇怪,我並沒有造成任何傷亡,而且也是百姓自發擁護,自然不存在擾亂秩序。”

 “信口雌黃”那老臣冷哼,不屑一顧。

 “至於殺了郡主昭慶。”

 太后聞言面露悲慼,隨即滿臉憤恨

 宮以沫笑。

 “至於殺了昭慶郡主,我並不承認,昭慶郡主何其尊貴又與我無冤無仇,我爲什麼要殺了她”

 “一派胡言”太后忍不住了,雙眼陰沉的怒視着她,“你敢說你沒殺人你敢說燕兒不是死在你手裏”

 宮以沫看着她一挑眉,突然一拍腦袋,作恍然大悟狀

 “太后娘娘,您說的不會是那幫刺客之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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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露出最無邪、最意外的表情來,看着皇帝說道,“說到這個,陛下,城裏的治安您可得多管管了方纔我這一路進宮,遇到了幾批刺客差一點就死了”

 宮以沫看了宮抉一眼,淡淡一笑,“幸好遇到了齊王,他正在城內操練禁軍,救了我,否則,我肯定死在了路上”

 “胡說八道那是燕兒你親手殺了她你敢不承認麼”

 宮以沫的視線突然冷冷的落在她身上,微微勾了勾脣。

 “哦你說那個被我殺死的人啊”

 太后怒極冷笑,“想起來了”

 宮以沫點點頭,“想起來了。”她歪頭聳了聳肩,“這可真是一場誤會啊我怎麼知道來殺我的刺客,會是昭慶郡主,我得罪她了麼”

 太后一拍扶手,憤恨道,“狡辯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她就是燕兒你還搶走了她的屍身,你快給哀家交出來”

 這纔是她最痛苦的,宮人只帶來了龍涵燕的死訊,卻不曾帶回她的屍首,那麼,肯定是落到了宮以沫手裏了

 “燕兒”宮以沫挑了挑眉,看了宮抉一眼,而宮抉點了點頭,讓她不由笑了。

 “那人行刺我時可沒說她是昭慶郡主,若是說了,借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殺害皇親啊”

 宮抉聞言,雙眼含笑,請常喜公公上前請命,給皇帝傳了一句話。

 宮以沫見此也翹了翹嘴角,“再說連齊王都沒認出昭慶公主來,我就更冤枉了”

 宮抉適時道,“父皇,刺客屍體在此,可要一見”

 宮晟看了太后一眼,她一下忘了反駁還是答應,就看到外面有人擡着架子進來,而上面卻是一個陌生人,讓太后都遲疑了,還以爲宮抉找錯了人

 宮以沫適時說道,“這人還有同夥呢要不是她的同夥不顧她生死放箭傷人,又自行逃走,我也不會殺她泄憤,太后冤有頭債有主,你找錯人了”

 太后聞言一愣,她一收到龍涵燕慘死的消息就來找皇帝了,沒想到裏面竟然還有這樣的隱情

 宮適他怎麼敢還是說地上這

 人,不是燕兒

 太后不由細細去看,可是在看到那女子的右手時,她再也忍不住,嗚呼一聲悲鳴,痛哭起來

 是燕兒啊真的是燕兒

 她不僅被宮以沫砍了手指,更是被宮以沫要了性命啊她怎麼敢

 但是皇帝卻沒認出來,宮抉冷笑道。

 “父皇,此人易容行刺,就算真的是昭慶郡主,宮以沫不知者無罪”

 “一派胡言”

 太后突然大聲利叫,她站起身,快步朝宮以沫走去

 “你敢說你不知道她的身份你敢說你不是故意宮以沫你好狠的心啊哀家要你償命”

 “母后”

 皇帝有些頭疼,連忙派人將太后拉住

 宮人連忙上前死死的拽住了她,而此時,太后與宮以沫之間,只有短短兩步距離

 這兩步路,就好似冰與火的界限她這樣殺氣騰騰,可是宮以沫卻只是從容的站在那裏,冷漠的看着她,不曾退後一點。

 她的冷靜狠狠的刺痛了太后,她瞪着宮以沫,雙眼佈滿血絲,似要淌出血來

 若不是她被身後的宮人拉得死緊,那兩隻呈爪狀的手,就要掐住宮以沫的脖子

 她好恨啊明明就是一個賤種,卻害的燕兒手指被砍,她爲什麼殺不得她偏要殺

 殺了,皇帝還會找她賠命不成所以她毫無負擔,派了最厲害的暗衛,可是沒想到死得竟然是燕兒

 爲什麼

 “賤人”

 宮以沫淡淡挑眉。

 “你敢再說一次你敢說你不認識燕兒”

 看到她被拉着,神情癲狂,聲嘶力竭,宮以沫站在她面前,不由一笑。

 “我真不知道她是誰。”

 她回答得沒有一點壓力,甚至眼中還帶着一絲笑,一絲嘲諷。然後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道。

 “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我需要知道麼”

 “我撕了你的嘴”

 太后突然掙脫了宮人,伸手朝她抓去,卻被宮以沫一手攔下了,宮晟沉怒道。

 “還不送太后回宮修養”

 “是”

 太后哪裏肯走但是宮人不敢違背皇帝的命令,所以太后第一次在衆人面前失了儀態,是被人拖走的

 宮以沫側着頭去聽她遠遠罵的那些話,脣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絲笑來。

 到底是太順風順水了,她比起玉祁那位有毒後之稱的太后,要稚嫩太多了。

 宮晟嘆了口氣,心知母后是因孫侄女的死衝昏了頭腦,只是這件事,罪不在宮以沫,他不是偏袒,只是在秉公處理罷了。

 大殿再一次安靜下來,可是氛圍並沒有因爲太后的離去而變得平緩,反而愈發劍張跋扈起來

 幾個大臣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決心

 這時,又有人上前一步,正是左相,龍貴妃的父親

 他看着宮以沫,冷哼一聲。

 “陛下,臣也有三告要狀告此女”

 宮晟濃眉微緊,看了宮以沫一眼。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