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白霜雪被一團黑色的煙霧包裹着消失在程江濤的眼前,她只覺眼前的煙霧越來越黑,黑過了黑夜,讓她感覺又似在夢裏一般。
當她的眼睛看到眼前身着黑袍的男人,她才驚覺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裏綠樹如蔭,鳥語花香,處處生機盎然,她只覺眼前一亮的感覺。
男人看着她眼睛裏流露出來的驚豔神情,笑道:“這裏是不是比天山派要美很多”
白霜雪點了點頭,說:“是很美。”
“星雲大陸霸主的女人還是很有眼光。”男人笑道。
“我不是什麼霸主的女人。”白霜雪辨解道。
“可我得到的消息就是。”男人說。
“不會是金玄姬告訴你這些吧,我只能說你錯信了人。”白霜雪笑道,她在金老師的日記裏已經知道了金玄姬的身份,現在最想白霜雪離開天山派的人只有金玄姬一個人。
除了她,不會有人給日月星珠傳遞這樣的消息。
“哦是嗎爲什麼你會認爲我錯信了人”男人好奇地問。
“你可以去天山派調查,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星雲大陸的霸主怎麼會喜歡我這樣的女人他該會找更優秀的女人作爲他的伴侶。”白霜雪分析道。
男人若有所思,他說:“我會去調查,你安心在這裏住幾天。”
男人說完,手指向前輕輕指了一下,一道紅線向前延伸了出去,他說:“順着這道紅光,你可以找到你的住處。”
男人說完就消失在白霜雪的眼前,白霜雪看着眼前的紅線,她向前走去,她穿過一片小樹林,走過一片草叢,她來到了一個清幽的小院子。
這是一個農家小院,帶着刺的藤蔓長成了一道綠色的籬笆,籬笆上還爬着一些牽牛花,這些牽牛花正綻開顏色各異的花朵,似一個個小喇叭。
她走了進去,院子裏雖然是泥土地面,可是打掃得乾乾淨淨,屋子裏也是一塵不染。
屋子裏放着一個梳妝鏡,梳妝鏡前放着各種脂胭水粉。
要梳妝鏡旁是一個紅木雕花木牀,牀上鋪着蠶絲被,光滑的被面泛着柔和的光芒。
她將屋子裏的陳設都看了一遍,她收回眼神看到先前的男人正站在門口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你不緊張不害怕也沒有任何憂慮”男人問。
“爲什麼要緊張要害怕要憂慮”白霜雪反問,這裏有喫有喝,還優待俘虜,她還有什麼值得憂慮的
“你說的話,我找人仔細調查了一下,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是誤信了人。”男人說道。
白霜雪聽罷,眼睛一亮,她站了起來說:“既然你都調查清楚了,我就可以回去了”
男人看到她急切的樣子笑道:“這裏難道比不過天山派嗎你來這裏也被這裏的美景給吸引了,爲什麼沒有想過要留下來”
白霜雪本想說,她要去星雲大陸找紅藝涵,可她一想,日月星珠和星雲大陸是死對頭,她這樣說,難保不會激怒了這個男人。
她囁嚅了許久,纔想了一個理由,她說:“我想回去修煉法術,我還想回去見程江濤。”
男人笑道:“金玄姬被程江濤迷得神魂顛倒,你也是他有什麼好”
白霜雪聽罷,微微一症,她真沒有覺得程江濤有什麼好,她喃喃地說道:“他學富五車,語言詼諧風趣,他對人溫情體貼,感情真摯、專一,我要他走,他就不留。我要他留,他就停在那裏等着我,總之是順着我,依着我,讓我心裏開心快樂。”
白霜雪把金玄姬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可其中金玄姬說的程江濤的好,她記不住了,她只好胡亂編造一些進去。
她想,如果程江濤真順着她,依着她,哄着她,她說不定就動心了。
男人笑道:“原來他如哈巴狗一般,取得女人的心。”
白霜雪覺得男人說得更加貼切,她說:“你說得太對了,他就是那樣的寵物狗,惹人疼愛。”
男人大笑:“我才知道原來女人喜歡這種男人,沒有骨氣,沒有性格,天生只爲了女人而活”
白霜雪聽到他說程江濤沒有骨頭,沒有性格,她想想,程江濤真是那樣的男人。
他看到金玄姬就毫無原則地投入了別人的懷抱,這是他最沒有骨氣的地方。
他看到女人就骨頭酥軟了,這是他最沒性格的地方。
白霜雪極爲贊同男人的話,她說:“我認爲你說得很對,雖然你不瞭解他,可你說得卻很到位。”
“所有的女人喜歡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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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男人”男人繼續問。
白霜雪點了點頭,她的心裏並不喜歡這種男人,如果真有這種男人在她的面前如哈巴狗一般的跟着她,她一定要痛扁他一頓,連一個基本的男人樣子都沒有,還做什麼男人
“你想回去見他”男人問。
“是,我有些迫不急待。”白霜雪說完,她特別想到當她出現在金玄姬的面前,再刺激她一下,她會怎麼樣
“我送你回去。”男人說道。
白霜雪站在那裏,男人對着她輕輕一揮手,她好像又看到了一團黑色的煙霧。
她睜開眼睛,她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擡腳向自己的牀前走去,她看到程江濤正躺在她的牀上,霸佔了她的牀,她心裏一怒,嚷道:“程江濤,你給我起來,回你房間去睡覺。”
程江濤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當看到她的時候,他眼睛一亮,他又閉上了眼睛,喃喃自語:“夢裏也是這麼兇”
白霜雪彎了腰就揪住了他的臉,嚷道:“程江濤,你給我起來,我要睡。”
她回來可不容易,如果不是靠地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冷靜應對,她就要老死於日月星珠了。
程江濤用手握住她的手放到脣邊輕輕地吻着,他說:“是這種香味,只有她的身上有這種香味。”
白霜雪只覺手似被他的脣給燙了一下,她忍不住一哆嗦。
當程江濤眼神恢復了清明看着她,她正要抽回自己的手,她想起了他先前的粗魯,她想起了他晚上的霸道。
她的臉頓時涌了一股熱血,似真衝向她的四腳百骸,讓她全身都酥軟了起來。
他的長臂一伸就把她攬入了懷裏,他緊緊地抱着她,似是抱着一個失而復得的東西一般,用力想融進自己的身體裏。
他一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上,他居高臨下地望着她說:“以後不要這樣了。”
白霜雪茫然地看着他,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以後不要這樣了是不是他沒有搞清楚,她是被他的相好的女人給陷害了,被害着綁到了日月星珠。
不是她想逃走,不是她想離開,更不是她想要矯情。
她本是怒極攻心,準備大聲嚷嚷幾聲,可她一想,她怎麼能失了自己的風度,她要優過“玄姬”纔行。
她淡淡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你在擔心我”
程江濤目光微閃,意味深長,他只是低頭就咬了她一口以示回答了她的問話。
她只覺嘴角一疼,她強忍着嘴角的疼痛問:“不擔心的話,當時卻想拼了命地救我”
程江濤靜靜地看了她半晌,她現在的樣子似一個感情的無賴,正逼着他向她吐露心跡。
程江濤笑道:“可能我是因爲留的身體,所以”
白霜雪聽罷,臉一紅,她怒道:“住口。”
她不想聽這樣的話,他是天山派的渣渣,她一直後悔惹上了他。
她有自己的生活要過,他卻強勢介入了進來,把她的生活攪得亂七八糟。
“我以爲你會喜歡這種粗鄙的話,你不是常說嗎你和玄姬說,你喜歡我和你睡在一起。哦,你說得更加粗俗一些,你喜歡和我睡覺。”程江濤說道。
白霜雪臉越來越紅,她是說過。當時她說這些話是因爲她要刺激金玄姬。
她平常也不說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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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理虧了嗎”程江濤問。
“程江濤,你該回房了。你這樣和我呆一起,你不擔心金玄姬會喫醋嗎你來和我說這些,難道只是爲了給金玄姬討回公道嗎”白霜雪生氣地問。
他句句離不開金玄姬,既然他如此在乎金玄姬,爲什麼要睡在她的牀上,爲什麼要呆在她的屋子裏爲什麼現在還壓在她的身上,把她當成了牀墊。
“我來就是爲了給可憐的玄姬討回公道,我告訴過你,讓你不要再來惹我。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碰到我的底線。讓我忍無可忍。”程江濤說道。
白霜雪看着他臉上的冷意,她喃喃自語:“我做了什麼你告訴我,我改。你讓我不要惹你,以後我都不會再惹你。像你這種公子,是我高攀不上。”
程江濤翻身下了牀,他冷冷地說:“你最好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以後遇到我,請你繞道走。我討厭看到你這張臉,我也不想再多看你一眼。”
程江濤說完走出了房間,白霜雪聽到他在院子裏說:“玄姬,我們走。”
白霜雪聽到了金玄姬溫柔地答道:“好了,別生氣,她不值得你爲她生氣。”
白霜雪只覺臉上一片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