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明煦心裏一噎,擡眼就對上風瀾衣認真的眼神。
那種被打臉的感覺又嘩嘩地來了,這次是兩邊臉頰都生疼。
這個女人,這種時候還跟他討論這個,倘若不是她,他此時又怎麼會這麼難過。
“風瀾衣,你不來本王面前晃,本王又豈不會去你面前晃。你真以爲自己變漂亮就成爲香餑餑了,本王不是四哥,更不是南境神醫,根本看不上你這種不守婦道,大字不識的鄉野婦人。”
對,柔兒她柔弱無依,就算有點小心機又怎麼了,柔兒這樣做是爲了生存。
何況柔兒是東墨第一才女,纔不是風瀾衣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可以比擬。
墨明煦想到這個的時候,是完全忘記了,方纔蘇靜柔還抱過他,要論不婦道,蘇靜柔纔是第一人。
只是人都是雙標的,尤其是墨明煦這種完全自我感動型的人,完全掉落進了自己編織的愛情美夢中,現實無論有多殘忍,只要他自己不願意醒來,就永遠也醒不來。
行,她是鄉野婦人對吧。風瀾衣被氣笑了,擡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墨明煦腦袋上。
“風瀾衣你敢打本王?”墨明煦摸着腦袋徹底蒙了。
“打你又怎麼樣,不是說了要你繞着本王妃走,誰讓你說那麼一大堆都不走,這能怪我?”風瀾衣蠻不講理。
跟腦子不清楚的人講理,就是對自己的侮辱。而且談不攏,客氣給誰看啊。
“風、瀾、衣!”墨明煦被氣得咬牙切齒,那壓下的怒火如洪流一樣壓抑不住,發泄似的朝着風瀾衣砸來。那緊握的拳頭擡起砸向風瀾衣的門面。
風瀾衣側頭躲開。
墨明煦要動粗,可顯然風瀾衣沒有動粗的打算,她還有傷在身呢。
風瀾衣抓起袖子裏隨身攜帶的藥包就扔向了墨明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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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明煦被扔得滿頭滿臉都是,頓時就停住了腳,一抹臉氣急敗壞地看向風瀾衣。
“你對本王做了什麼?這是什麼。”
風瀾衣不負責任地聳了聳肩:“誰知道呢,我袖子還有好幾包藥,都是燁兒閒來無事做着玩的,也許是毀容粉,也許是癢癢粉,也許是迷藥。但我可以發誓,剛剛丟絕對不是迷藥,否則你也不會還站着了。”
不站就是躺了。
墨明煦肺都氣炸了,往前走了幾步,立即就感覺渾身癢得厲害。
他先抓了抓胳膊又抓了抓臉,最後感覺屁股好癢。
墨明煦想到大庭廣衆下抓屁股,實在太不雅觀又忍住,幾個箭步衝向風瀾衣:“風瀾衣,你把解藥給本王拿來。”
然而,他才走了兩步,整個人就踩在香蕉皮上,摔了狗啃泥。
這真的就不怪她了,風瀾衣無辜地看着地上的墨明煦,轉身要走。
說那時遲,那時快,墨明煦爬起順勢拽住了風瀾衣的袖子,但腳下的香蕉皮又沒有踢走,悲催的事情跟着發生。
墨明煦又按照原來的方式往地上倒去,被抓了袖子的風瀾衣就慘了,背後沒有長眼睛,只能跟着墨明煦往後倒。
就在墨明煦跟風瀾衣要以疊羅漢的方式摔倒在一起時,一隻寬厚指節修長的手出現在了風瀾衣的面前。
風瀾衣一陣恍惚,就感覺那隻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掌心傳來的溫度雖然是冷的,但此時風瀾衣卻感覺到了安全。
她跌落進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懷抱。
熟悉是因爲他們一共兩次在一張牀上睡過,在有意識無意識中交頸而眠,陌生是因爲他們心與心之間像是隔着海洋,猶如千里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