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深夜,都聽你的

發佈時間: 2024-11-26 12:4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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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南熄車,說道:

 “總裁每次喝酒,胃都不舒服,別說這樣一口氣喝十杯,應該是下車去吐了。

 我去看看。”

 他拿過一瓶礦泉水,要下車。

 白汐汐皺起秀眉。

 剛剛看盛時年喝的那麼直接,霸氣,還以爲他酒量很好,沒想到……

 “蘇祕書,給我吧。我過去照顧,你去旁邊藥店買點藥。”

 蘇南微微怔住,片刻,說:

 “也好,上次你喝醉,吐的滿大街都是,總裁一點都沒嫌棄你,還扶着你去洗手間,現在你去照顧總裁,是應該的。”

 上次?

 白汐汐不太記得,只記得盛時年說扶她去洗手間,她連褲子都沒解……

 想着都一陣臉紅,她羞澀的快速拿過蘇南手中的礦泉水,下車離開。

 蘇南看着白汐汐的身影,笑笑。

 其實白小姐也是很關心的總裁吧?

 希望兩人最後能真的走在一起……

 公共洗手間。

 夜裏沒有人,燈光明亮,氣氛安靜。

 “咳咳……”男人站在洗手檯邊,微弓着腰,因爲吐過,臉色微白。

 ‘嘩嘩~~’的水流着,他不斷往臉上撲。

 冰涼的水讓他的臉愈發蒼白,額前的頭髮也打溼,隨意的垂着。

 褪去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現在的他,只是個醉酒難受的普通男人。

 不過,依然比任何男人帥!

 白汐汐快速走過去,將礦泉水擰開,遞到他面前:

 “沒事吧?我讓蘇南去買藥了。”

 女人的聲音帶着關心,在意。

 盛時年轉眸,意外的看到女人一臉擔憂的看着他,擰起了劍眉。

 他這是真喝醉出現幻覺,還是洗手間鬧鬼?不然白汐汐哪兒會用這麼溫柔賢惠的神態看她?

 白汐汐被他深邃深沉的目光看的很不自在,扭頭看看鏡子裏的自己,臉上什麼都沒有啊?好奇詢問:

 “怎麼了?爲什麼一直盯着我看?”

 聲音也那麼好聽。

 即使是幻覺,是鬼,他也認了。

 “因爲你好看。”盛時年深深說道。

 白汐汐小臉緋紅!

 他喝酒之後,這麼愛說甜言蜜語,讚揚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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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漱漱口吧?出去喫點藥,胃就不難受了。”

 “好,都聽你的。”盛時年望着她深情的說了句,便接過礦泉水漱口。

 白汐汐額頭上飛過無數只烏鴉。

 聽她的?一個男人聽女人的,是男女朋友或者夫妻之間,才該有的話題。

 而她就是簡單的給他遞個水,他怎麼不是誇她,就是把話說的這麼愛昧不明?

 盛時年漱好口,將空礦泉水扔在一旁,拉過紙巾優雅的擦手,擦臉,然後才說:

 “走吧。”

 白汐汐收回視線,點頭:“嗯。”

 看着盛時年修長的身姿,她又忽然問道:“能走嗎?”

 盛時年其實就是胃不舒服,頭有點暈,還不至於大醉,這小女人把他想的這麼弱?

 不過……

 “有點暈,不能走。”他將她拉過來,手臂搭在她單薄的肩膀上。

 白汐汐哪兒知道他是故意的?畢竟吐得那麼臉白。

 她扶着他,一步步朝外面走去,心裏不禁同情他。

 看似高高在上,在外人面前無所不能,可實際上他也很普通,會難受,會不舒服。

 只是處在商海里,不得已而爲之。

 還是她們平凡人好,不需要顧及面子,能喝就喝,不能喝就不喝。

 晚上。

 回到酒店。

 盛時年泡了熱水澡,走出浴室時,卻意外的看到白汐汐乖巧的站在門口,等候着他,詫異皺眉:

 “怎麼了?”

 白汐汐拉住他的手臂,友好說:

 “我點了養胃粥,你今晚都沒喫飯,還喝了酒,過來喫點吧。”

 盛時年:“……我沒有晚上喫夜宵的習慣,何況現在這個點,吃了怎麼睡?”

 完全會消化不良。

 白汐汐好想翻白眼,他是女人麼?晚上不喫夜宵減肥?再說就只是粥而已。

 “放心,粥暖胃,很好消化的。也可以吃了之後去天樓轉一圈,再回來睡。”

 說着,不顧他的拒絕,徑直把他拉過去。

 盛時年被按到餐位上,看着白粥,微微頭疼。

 他或許讓白汐汐跟着身邊,就是個錯。

 比找了個媽還頭疼!

 白汐汐見他擰眉不動,端起粥,舀了一勺喂到他嘴邊:

 “喫嘛,很快就喫完了。”

 她的語氣很好,像哄小孩子,神態也很溫柔,帶着誘哄的撒嬌。

 盛時年看着,竟發現自己無法拒絕,就算是毒,也想喝下去。

 他微微張開口,喫下粥。

 白汐汐鬆下一口氣,一勺又一勺的喂盛時年。

 一旁的蘇南看的佩服。

 以往他遞過去的,只會得到兩個字‘拿走。’還是白小姐有辦法,能勸總裁!管總裁!

 總裁這怕是,真真實實的離不開白小姐了吧?

 喂完粥後,白汐汐又陪着盛時年去天樓轉了小半個小時,纔回到房間。

 這一晚,不出意外的,盛時年又睡得格外香沉。

 沒有任何失眠的困擾,也沒有混混沌沌的做夢。

 倒是白汐汐。

 她做了夢,難過的夢。

 夢裏,父親帶着她盪鞦韆,她那麼那麼的幸福,轉而,父親落入萬丈深淵,深不見底。

 她看不見,抓不住,好似會一輩子都失去。

 “爸!”白汐汐撕心裂肺的嘶喊,猛地坐起身,渾身虛汗。

 盛時年被吵醒,睜開俊美的雙眸,掃見白汐汐慘白的臉,坐起身握住她的手:

 “做噩夢了?”

 男人的大手很溫暖,聲音很溫厚,帶着溫暖安心的力量。

 白汐汐看着他,難過的一抱抓住他的手;“盛時年,你說我爸會不會有事?怎麼辦,我好擔心。”

 她很少夢到父親的,除了剛破產離開父親的那段時間。

 這麼突然的夢,讓她不得不多想,不亂想。

 她的情緒很不穩定。

 盛時年將她拉入懷裏,寬厚的手掌輕輕撫摸她的頭髮,安慰說:

 “別多想,只是做夢而已,你父親不會有事的。”

 “不,我要去醫院陪着他,守着他。”白汐汐在意的推開盛時年,慌亂的起身下牀。

 父親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她不能失去他。

 盛時年看着她的小身影,無奈又心疼。

 他掀開被子下牀,伸手拉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