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湊到蘭嬌耳邊,小心翼翼的說了一連串話語。
蘭嬌崩潰的神態逐漸放鬆,眼裏也漸漸充滿希望,恢復星光:
“對!就這麼做!”
……
此時深夜一點。
丫丫和江朵兒靠在候機室的椅子上睡着了。
蘭溪溪也昏昏欲睡。
只是,耳邊一道道議論紛紛的聲音,好似在說蘭嬌?薄戰夜?她壓根無法入眠。
小腹有些尿急,她睜開眼起身,準備去躺洗手間。
意外的,兩抹高大的黑衣人身影,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蘭小姐,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啊?你們是誰?”蘭溪溪下意識害怕,往後退一步,想要說這裏有巡警!
兩名黑衣人卻道:“蘭嬌小姐的吩咐,說小墨少爺有危險重大事情發生,你不用回S城,必須馬上過去。”
小墨!!
蘭溪溪聽及危險重大幾個字,心瞬間跳到嗓子眼,站起身:
“小墨他怎麼了!快告訴我他怎麼了?”
“跟我們走就知道了!”黑衣人直接拉住她。
另一名則抱了蘭丫丫,強行帶着她們離開。
機場的人雖然好奇,但見蘭溪溪沒有反抗,並沒有上前。
畢竟,大家現在的注意力都在蘭嬌的新聞之上。
這可是天大的瓜!
半小時後。
保姆車停在一棟別墅前。
蘭溪溪沒來過這裏,她忐忑抗拒道:
“你們到底是誰?我身上有報警器,若敢動我和我女兒一根頭髮,我馬上就報警!”
黑衣人面色嚴肅,未說一字。
這時。
‘咔擦’豪華別墅門開了。
屋內燈光明亮,光影下,女人身材纖瘦,高高在上。
她說:“蘭溪溪,是我找你過來的,進來吧。”
這聲音……真是蘭嬌!
到底什麼鬼?
難道小墨真有事?
蘭溪溪擔心的直接跑進去。
屋內金碧輝煌,比她想象的還要奢華,但她無從顧及這些,直接問:
“小墨到底怎麼了?你快說。”
蘭嬌面容沉着,望向她:“小墨沒事,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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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有什麼事?
“噗通!”不待蘭溪溪反應,蘭嬌噗通一聲,跪在了她面前。
高高在上,宛若孔雀般美麗驕傲的蘭家大小姐蘭嬌,居然下跪!
她望着蘭溪溪,面容可憐:“我和薄西朗的事情上熱搜了,現在全網都是我們的黑新聞。”
什麼?
蘭溪溪驚訝的快速點開微博,細看上面的新聞。
大約一分鐘後,她比想象中冷靜: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紙包不住火,在你和薄西朗亂來的那天,就該想到今天的後果。”
呵。
她現在是在嘲笑她,諷刺她,看她的笑話嗎?
蘭嬌有拍死蘭溪溪的衝動,但,她現在需要她!只能來軟的!
她委屈道:“是,溪溪你說的對,可我是被逼無奈的啊!
我有小墨,還有戰夜那麼優秀的男人,我怎麼會出軌做出那樣的事?
我之所以和薄西朗,是在一場家宴上喝醉,不小心發生關係的,之後他隔三差五約我,追我,我擔心他把這件事公之於衆,才配合着他。
我有跟他說過,結婚後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那個視頻也是婚前的視頻,我沒想到……沒想到會被曝光出去。
現在全網都在嘲笑我,議論我,如果真的坐實這件事,以老奶奶的性格定然會把我掃地出門,我會被全世界唾棄,再無立足之地的。”
一字一句,痛苦不堪,忐忑害怕。
蘭溪溪看着蘭嬌,竟有絲同情。
往日高高在上的蘭家小姐,原來也是會害怕,會祈求的。
可……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呢?你要祈求的對象,不是我。”
“是你。溪溪你聽我說。”蘭嬌激動的拉住蘭溪溪的手,仰望着她:
“你站出去,說視頻裏的人是你,幫幫我吧!”
什麼!
要她代替她承擔下這場風波!做和薄西朗亂來的女人!
原來坑在這兒呢!
蘭溪溪冷笑一聲,直接拒絕:“不可能,你的事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我不會做你的替罪羊。”
“那小墨呢?你也不在乎小墨嗎?”
小墨?
這件事和小墨有什麼關係?
蘭嬌字字認真說道:“我一旦坐實這件事情,必然會與戰夜離婚,到時小墨不僅沒有媽媽,還會從此成爲大家取笑的對象,頂着‘媽媽不倫’的笑柄,從小生活到大。
他本來就自閉,要是再遇到這樣的事情,我怕他……壓根承受不了。”
蘭溪溪怔了。
別說是小墨,就算是別的孩子,也無法承受……
她沒想到這一層。
“溪溪,你就幫幫我吧。
你是單身,薄西朗也是單身,你們兩在一起做什麼天經地義,沒有任何影響。等風波過去,也沒人會關注你們,對你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你要是幫我解決這件事,我允許你以後以小姨的身份和小墨相處,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可以!
還有你女兒,我也絕對不會爲難她。
另外,你可以見到你奶奶。”
奶奶!
蘭溪溪來帝城的目的,就是尋找奶奶!
詫異又微驚望着蘭嬌:“真的?真的允許我經常和小墨相處,還讓我見奶奶?”
“嗯,這棟別墅我已經在半個小時前轉入你名下,你以後就和丫丫住在這裏,兩小傢伙可以一起讀書,你在週末也可以接小墨過來。
要是你奶奶病情好了,還可以把你奶奶接進來住,讓你奶奶享享清福。”
三個條件,全都說到蘭溪溪心坎裏。
不得不說,她動心了。
一來,她的確不忍心讓小墨承擔那麼重大的黑新聞。
二來,她很需要與小墨相處。
三來,見到奶奶,更是她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夢寐以求的夢。
最後,與薄西朗發生什麼,似乎對現在的她來說,真的沒什麼影響?
見她還沒答應下來,蘭嬌可憐兮兮的反問:
“難道……你想趁着這次機會,站出去揭開當年的事情,代替我嫁入薄家?”
“沒有!我從來沒有想,絕對不可能那樣做的!”蘭溪溪毫不猶豫否認。
偷生薄戰夜的孩子是死罪,欺騙更是犯了他的大忌,他定然不會原諒她,讓她好過。薄家老夫人也不會接受她。
她不會淌那趟渾水。
最終,她薄紅的小脣抿開,從牙縫裏擠出話語:
“好,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