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我可以送你離開星雲大陸。”紅藝涵說道。
“謝謝三皇子成全。”白霜雪說完,向自己的牀前走去,她需要坐下來,她再站在那裏就會倒在地上。她不想在他的面前失態,她不想在他的面前表現得軟弱。她感覺自己的雙腿已經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因爲心疼得沒有辦法言語。
“明天我讓人送你離開,希望你不要後悔,很多人夢想着進入星雲大陸,而你卻想着離開。”紅藝涵說道。
紅藝涵說完看了一眼白霜雪,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她正看着某個角落,他不明白她的心裏在想什麼,他也不想知道。
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他不想再在她的身上再花心思,他一再騙她,她次次都相信了,最後,她每次都會原諒他的欺騙。
他拿了桌上放着的三件寶物,向牢房外走去,他走前看了一眼白霜雪,她正呆坐在那裏,似一個石雕一般,他收回了眼神,向外走去。
父皇說過,上位之人,對敵人要狠心,對自己也是要狠心,世間沒有什麼是不能捨棄的。
他收了寶物走了出去,他眼前似還能看到她呆呆地坐在那裏,似一個沒有心的人,只剩一具空殼在那裏。
他搖了搖頭,將她的身影完全從心裏清除了出去,等他拿了寶藏,父皇答應了要讓他做太子,他離那個寶座只剩一步,他相信他可以到達那裏,他會過得很開心,以後他想要什麼女人都會有,因爲他有錢,因爲他有權。
他腳步匆匆地離開了牢房,明天白霜雪就會離開星雲大陸,以後他也不會記得這個女人,沒有好的相貌,沒有優渥的家世,沒有強硬的背景,對他沒有任何幫助。
而她認爲她用了全身心的愛在他的身上,可他卻看也不想看一眼,她的愛太廉價,他真心看不上。
白霜雪在牢房裏靜靜地坐了一夜,她忘了時間,直到有人催促她離開,她才木然地站了起來,她跟在侍衛的身後向外走去。
她走出了牢房,她看到了牢房前的樹枝,秋天已經來了,樹葉落光,只能幾支光禿禿的樹枝伸向灰色的空中。
她緊緊抱着雙臂,她感覺全身都透心涼。
“拿着這個,它可以帶着你離開。”侍衛遞給白霜雪一塊透明的牌子,白霜雪接了過來,她看到牌子化作一條水龍,用尾巴將她捲了起來,扔在了身上,水龍託着她飛向了空中。
她坐在水龍身上,水龍帶着她穿過雲層,帶着她飛過一片湖泊,又飛過一片森林,水龍帶着她向樹林裏衝了進去。
白霜雪感覺自己正急速地向樹林裏墜下去,她雙腳接觸地面的時候,她看到水龍頓時化成了一灘水,她呼吸了一下林間清新的空氣,她用手擰了一下自己,她不是在做夢,她也沒有身處於幻境之中。
她擡腳向前走去,她終於是獲得了自由,她將心中的濁氣全都吐了出來,她想,以後的生活會越來越好。
她聽到了水流的聲音,她循聲而至,她看到一條小溪正順着山坡向下奔流而下,她走上前,她看到了溪水裏映着她的臉,她的面容還算清秀,可是比起梅春希的長相是差多了。
她苦笑道:“世人皆說心靈美,可男人的眼睛均是瞎了,他們只看得見美女,哪裏會看得見人的心,更別說是看中心靈美。”
她用雙手捧水洗了洗臉,她看到了手臂上一顆紅色的守宮砂,她微微一愣,原來一切皆是幻境,她一直以爲自己委身於紅藝涵,被他糾纏得無法脫身,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紅藝涵先前是爲了給梅春希治病,所以希望她能爲梅春希煉藥,她爲了滿足紅藝涵,她用自己的鮮血作藥引,爲梅春希煉製了一粒藥丸。
後來紅藝涵爲了得到寶藏地圖,又對她設置了幻境,她再次陷入他的柔情陷井裏。
她雙手將寶藏地圖送給了紅藝涵,只是希望紅藝涵能施捨一點愛戀給她。
想到這裏,她正要用雙手捧水,她看到自己怨毒的雙眼,她的手微微一怔,什麼時候,自己也如一般的女人一樣,爲了爭得一個男人,變得雙眼迸射出怨毒的目光。
這不是白霜雪想要的結果,已經失去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照理說自己的損失不大,可是如果自己變成了一幅尖酸刻薄的模樣,這種損失纔是最大。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心裏的不滿盡數吐了出去,她喜歡紅藝涵,她該爲紅藝涵高興,必竟他找到了心愛的女人,他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愛一個人的最高境界,難道不是希望他幸福快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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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白霜雪釋然了。
她將臉洗乾淨,她取下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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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具,露出她的臉,裏面的臉和梅春希一模一樣,當時她用的幻容丸,是希望自己變得漂亮一些,可現在她卻覺得無比諷剌,天天帶着一張別人的臉過生活,這該說是幸福還是悲慘
她把面具收進了空間裏,她走出了樹林。
她遇到了一羣人,正騎在馬上急速飛馳,她淡淡向前走去,她不想管別人的事,她只想做好自己。
她的去路被一匹馬給擋住了,她擡頭看了一眼,馬上坐着一個男人,他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她安靜地站在那裏。
她不想說話,她也不知道他攔住她的原因。
“你爲什麼孤身一人在樹林裏”男人問道。
白霜雪一言不發,她才從星雲大陸回來,當時水龍託着她進了樹林裏,她就出現在樹林裏,她不想講這些,這些太過複雜,需要很長時間來描述。
“這村子附近丟了很多小孩。”男人繼續說道。
白霜雪挑眉,這關她什麼事她又不是喫人小孩的惡魔。
“你的表情出賣了你,當我說小孩的時候,你的眉毛動了一下。”男人說完,輕輕揮了一下手,白霜雪頓時被圍在了中間,她看到四周都是高頭大馬,每匹馬上都坐着一個男人,馬的噴息都吐在了她的臉上,身上,她感到無比心煩。
就只是挑了一下眉就是喫人小孩的惡魔如果法官都以這種方法來斷案,那該會冤死多少人
“帶走。”
白霜雪看到一根拇指粗繩索從頭套在了她的身上,她感覺農家裏套牛就是用的這種方法。
繩索落在了她的身上,輕輕一拉,她就被捆牢了,她只覺身體一輕,她頓時騰空,她被人拉上了馬,她爬在馬背上,她感到後背落了一隻溫暖的手,這隻手緊緊抓着她身上的繩子,好像是怕她從馬背上掉落下去。
雖然這男人如此擔心她,她卻沒有想感謝他,他就這樣抓她回去,算是哪門子的事
白霜雪看到了一座府邸,府門牌卻空無一字,她被人扛在肩上向裏面走去。
她被送到一間屋子裏,她身上的繩索就被解開了,她的雙手被捆住系在屋裏牀柱子上,她看到屋裏擺設得極爲簡單,只是一張牀,一個書桌,一個洗臉的瓷盆,連梳妝檯都沒有,看來這是一間男人的屋子。
她看到天已經慢慢黑了下來,她聽到了推門的聲音,接着是一個腳步聲傳來,領頭的男人走到她的面前,他站在她的跟前,上下打量着她。
“想好了嗎”男人問。
白霜雪不明白他話的意思,她該想什麼
“難道你不會說話”男人又問,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仔細看着。
白霜雪心裏一怒,她一扭頭,掙脫了他的鉗制,她冷聲說:“不想說。”
“爲什麼”男人問道。
白霜雪還在爲紅藝涵的事情心煩,她並不想告訴男人原因,她說:“沒有原因。”
“你長得很漂亮。”男人笑道。
他的手正輕輕地摸着她光滑的臉,她取了面具,走在樹林裏。
因爲她沒有任何的牽掛,她已經將寶物給了紅藝涵,又給了他寶藏地圖,她再也不用躲着他,她可以過自己的生活。
“這又如何”白霜雪生氣地問道。
“你長得很漂亮,這會爲你惹上麻煩。”男人說道。
“什麼意思”白霜雪問。
有很多女人長得很漂亮,可是卻並沒有一個好的結果,而且她曾經不漂亮,只是因爲她的虛榮心,所以纔會用了幻容丸,改變成這個樣子。
“今天晚上,我允許你陪我。”男人說道。
白霜雪聽罷身體一僵,她該隱藏這個相貌,雖然紅藝涵不再出現,可是別的男人卻會覬覦。
男人的手順着她的肩頭向下滑去,她一旋身躲開,她不認識他,她與他沒有感情,她怎麼能與他有什麼事情
“我喜歡馴服一切生物,不管是人還是動物。”男人笑道。
他慢慢向她走了過去,白霜雪正躲在一個角落裏,她雙手的繩索只給了她這麼大的空間,她無處可躲。
她蜷縮在角落裏,她的身體因爲恐懼忍不住輕輕地抖着,她看到了他眼睛裏的慾望,他慢慢逼近她,他將她攬入懷裏。
她能感覺到他的身體的溫熱,她聽到了他心跳如鼓,她急得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