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衍是過來詢問奶奶的病情情況的,並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白汐汐和盛時年。
他本該上前去打招呼的,可看到他們那麼恩愛甜蜜的畫面,他的腳下如灌了鉛,邁不出一步。
這兩天,他更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對白汐汐的感情不一般,想到她就有種特別的感覺,現在他們的畫面,如一根根刺,刺痛着他的神經。
只是,她幸福就好,他不該去打擾。
和盛時年的關係,他也的確不可能去打擾。
他極其隱忍的壓下心裏的萬千般情緒,走進病房。
“總統先生。”教授一見到他,就連忙站起身,畢恭畢敬的打招呼。
薄司衍溫文爾雅的頷首,詢問道:“不用緊張,我過來是詢問我奶奶的情況。”
教授瞭然,連忙恭敬的彙報:
“老夫人的身體已經好了,今天會再做一個全面檢查,如果確定沒問題,就可以直接出院。”
薄司衍鬆下一口氣:“那麻煩儘快安排。”
他轉身準備離開,卻想到什麼,突然問:“剛剛盛先生和白小姐過來做什麼?”
教授如實開口:“白小姐的父親在我們醫院做手術,但器官不匹配,手術延遲,白小姐很擔心,盛總過來吩咐我們儘快找到器官,半個月內必須手術。”
說這話時,他一臉的愁容。
器官這種事,真的不是有錢就可以辦到,要在七天內找到,完全是困難之事。
只可惜對方是盛時年,再大的困難,都只能完成,不然這整家醫院都將成爲陪葬。
薄司衍聽完,向來溫潤的臉,微微擰起了眉頭。
他知道白汐汐的父親在這家醫院,但並不知道她父親的情況這麼特殊困難,眸光微眯,囑咐道:
“若是需要幫忙,可以找我的特助,務必儘快完成白先生的手術,讓他安然無恙。”
什麼?
總統先生這是也要幫白小姐!
這個白小姐到底是什麼來頭?
……
接下來的兩天,白汐汐都跟在盛時年身邊,陪他處理事務,見客戶,同時監督他喫飯,睡覺。
盛時年的氣色明顯比之前好上太多,而F國的商業圈裏,都流傳着盛時年身邊有了一個如膠似漆,天天帶在身邊的女人。
大家紛紛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入了盛時年的眼?
這一天,盛時年剛帶着白汐汐到J&A公司,就被一羣記者圍堵。
“盛先生,請問這位小姐跟你是什麼關係?”
“有傳聞說你們天天黏在一起,入住同一間酒店,每天一起出入,你們是同居了麼?”
“能跟我們說兩句嘛?”
一句句聲音,此起彼伏。
上十個記者,將三人圍堵在中間,水泄不通。
白汐汐壓根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整個人被擠的貼到盛時年身上,進退不得。
她慌措的下意識低頭,不敢面對鏡頭,焦急問:“怎麼辦?你快想想辦法。”
要是被拍到,就完了!
比起白汐汐的慌亂,盛時年倒是風輕雲淡的很,他擡手摟住她的腰,將她護在懷裏:“貼着我,擔心被踩到。”
他有力的臂彎,如同溫暖的港灣,將女人牢牢地護在懷裏,不讓她收到絲毫的傷害。
白汐汐整個人都懵逼了!
現在這樣的情況,他怎麼可以抱她?不是該避嫌或者說只是工作關係麼?他是不是瘋了?
看到這一情況的記者,也都愈發瘋狂震驚,忍不住詢問:
“盛總,她真的是你的女朋友嗎?還是未婚妻?”
“你這樣的舉動,是承認她,宣佈你們的關係麼?”
“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什麼時候公開關係?”
聲音愈發的激烈,在意。
記者們一步步往前,話筒不斷的朝盛時年面前遞,場面喧囂,熱烈。
白汐汐被擠在盛時年的懷裏,臉貼着他的胸膛,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扎心又扎肺。
現在的情況,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
蘇南也沒想到今天會發生這樣的情況,更沒想到總裁會當着所有人的面做出這樣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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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了,真的完了,老爺子會拍死他的!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總裁,他壓着心裏的情緒,對大家說道:
“讓一讓,大家讓一讓,我們總裁不……”接受採訪……
“採訪可以,退出兩米之外。”
話沒說完,就被男人的聲音打斷5。
帶着強勢的霸道,和無形的迫力。
記者們臉色一白,竟絲毫也不懷疑這是要逃跑,乖乖的退後幾步,讓開距離。
空氣變得稀疏。
如魚兒得到水,白汐汐深深的呼吸一口氣,臉依然埋在盛時年懷裏,躲避着鏡頭。
心裏卻是無比好奇,盛時年要怎麼說?怎麼解釋?還是隻是緩兵之計?
蘇南亦是好奇的望着盛時年,擰着眉頭,等到他的吩咐。
是跑,還是找藉口,他都做好了隨時配合的準備。
然,在兩人的好奇猜疑下,男人感性的脣瓣抿開,緩緩拋出:
“沒錯,她是我女朋友,白汐汐。”
什麼!
女朋友!
盛時年真的有女朋友了!他親口承認了!
記者們徹底沸騰,就要採訪。
盛時年卻先一步道:
“關於她的身份和我和她的感情,暫時無法奉告,我之後會發一條微博,向大家解釋。
現在,希望大家不要打擾我的工作。”
霸道,強勢,命令。
說完。
盛時年摟着白汐汐,轉身直接離開。
餘留下一衆的喫瓜羣衆,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但作爲當事人的白汐汐,纔是最震驚的!
她壓根沒想到盛時年會這麼說!這兩天他對那些客戶朋友什麼的說兩句,她沒在意,可現在這可是記者啊!
他這樣的話語,完全會把她推上風頭浪尖,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和他的關係!
重要的是,盛爺爺那邊……
剛走進電梯,白汐汐就推開了盛時年,生氣的問道:
“盛時年,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明明可以想別的辦法,也明明可以不承認的。
偏偏,他說是他女朋友,還帶了名字……
盛時年看着小女人義憤填膺的小臉兒,眸光微眯,並不生氣,只是淡淡的鎖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