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鬱歡特許坐在沈衍之身邊,大臣們雖然都不滿意,她一個承徽享受了和皇后一樣的待遇,但是今日到底是小皇子的百日宴,誰也不敢掃性。
任鬱歡微笑對着楚書說道:“樂官大人出去採風回來,不知道帶來了什麼曲子,可否讓我們聽聽?”
楚書聽得,立馬讓人送上琵琶來對着任鬱歡說道:“回稟娘娘,微臣在邊塞的時候學會了琵琶,雖然技藝還不是很純屬,但是容我獻醜了。”
說着就演奏起來,大有排兵列陣的沙場點兵的意味,大家聽得都鼓掌說好。
任鬱歡也很很高興,鼓掌說道:“楚大人如今經過這一場,倒是變化大了,再叫你樂官大人是不是不合適了?”
沈衍之本來就在出發之前給了楚書按察使的身份,如今回來了,這個身份自然也沒了。大家都聽得出來,任鬱歡是在幫楚書要賞賜呢!
沈衍之微笑着,無不應承當即說道:“楚大人出去一趟,將事情辦的非常好,朕心甚悅,這樣,御史臺御史還缺一個,你去任職吧!”
楚書當即跪地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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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臺本來就在宰相的控制之下,如今大家都知道楚書是任鬱歡的人,讓他去御史臺工作確實不是很好的安排。
不過想到陛下或許另外有所考慮,大家就有些警惕起來。
楚書自然也明白這些,但是陛下都這樣說了,他也只能去了。
任鬱歡聽得這話,本來是想要陛下給楚書一個閒職的,纔會在柳大郎之後說起這話來。
沒想到陛下給了這個差事,只能對着楚書看了一眼,尋求他的想法。
楚書眼神堅定,只是看了任鬱歡一眼就將目光錯開了。
任鬱歡便知道楚書答應了,只得作罷。
下了宴席之後,任鬱歡還是有些在意,忍不住就將話題轉到了楚書身上。
“陛下是不是對楚大人還有其他的安排?”
沈衍之聽得這話,便轉眸盯着任鬱歡問道:“你很在意?”
任鬱歡立馬微笑着接過沈衍之的外袍,笑着拿在手中嬌俏說道:“陛下!臣妾不過是問一下,陛下就這樣說,那臣妾不問了。”
沈衍之接過熱毛巾道:“楚書是個人才,朕自然是要用他的,你不用擔心。”
“我不擔心。我如今忙着選秀女的事情,我哪裏有時間去擔心其他的。”
說道選秀女的事情,沈衍之纔沒有繼續提楚書了,兩人躺下不再說話。
任鬱歡靠在沈衍之的懷中,心中還是在想着。
御史臺最近很是不滿意她的位置。
任鬱歡不是沒有看到,每日的周折之中必然有一個分說到這件事上。
沈衍之每次看到了都不屑一顧,不當回事,任鬱歡也並不主動提及。
可是她自己心中也明白,她如今只是一個承徽,卻做着皇后主持的選秀事情,還享受着皇后纔有的宴席上出席的機會。
除了公佈出來之外,後宮之中誰人不知道這一點?
連太后最近都對任鬱歡不是很高興,是不是要刁難一次,以讓任鬱歡明白自己的地位。
不過任鬱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主動避開鋒芒,並不和太后爭奪鬥嘴。
若是實在是過分了,任鬱歡只要和沈衍之提一句,沈衍之自然是會幫他處理好和太后的關係。
任鬱歡只要小皇子健康長大,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位次什麼的,只要沈衍之願意給她就當仁不讓坐着,可是她並不主動去要,所以心中完全沒有負擔。
小皇子兩個月的時候任鬱歡抱着他第一次去到御花園之中散步。
陛下是不放心,硬是要跟着來,於是一家三口一起結伴來到御花園之中。
不少的后妃都覺得這是個好機會,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得在御花園之中等待偶遇。
任鬱歡見到那些人各種出奇的裝扮和發誓,就忍着什麼都不說,就等着看沈衍之的反應。
沈衍之並不多看兩眼,一心掛念在任鬱歡身上。
不過自然也少不了眉姬。
她穿着淺金色的薄紗,頭上一個慵懶的墮馬髻,配上她的異域風情的臉,越發顯得精緻獨特。
任鬱歡都忍不住讚歎道:“妹妹好生會打扮啊!”
說着就轉眼看向沈衍之。
沈衍之碰到任鬱歡的目光,當即微笑着伸手將小皇子抱在懷中,都沒有和眉姬對視一樣就走開了。
眉姬眯起眼睛惡狠狠盯着任鬱歡。
任鬱歡卻佯裝不知道,上前去親切問道:“妹妹這個打扮真的是有趣,倒是讓我想到了之前我姐姐在宮中跳舞的打扮。”
任鬱歡不知道碧藍是如何知道的,她如今身上的打扮就和進宮第一面聖的時候的裝扮一模一樣。
大概是想要模仿任倩玉,想要重現她那個時候的輝煌吧?
想當初任倩玉一曲舞畢,直接就被冊封爲貴妃,這是在沒有的事情。
就算是任鬱歡現在都還沒有達到貴妃的等級,也難怪眉姬會去模仿了。
眉姬神情身上露出莫名其妙的不屑來:“姐姐這是誇我還是詆譭我呢?剛纔說我好看,現在又說我和那個冷宮中的妃子一樣,妹妹我真的是不明白這個意思。”
任鬱歡想不到碧藍還真的不知道這番打扮。
那到底是誰幫她打扮成這個樣子的?
“想來是妹妹得到了高人的指點了,才做了這個打扮,只可惜那個高人落伍了,不知道這樣的打扮不吉利嗎?”
眉姬聽得這話,當即憤怒擺上臉上:“你亂說什麼?”
任鬱歡看到她甩袖走開,只得嘆氣。
紅袖湊上來和任鬱歡對視一眼就下去了。
不過沒想到眉姬回到淑芳閣之中,並沒有見任何的人,只是將那套裝扮給燒了。
任鬱歡很是疑惑,但是如今查不到線索也只能暫時作罷。
紅袖纔回稟之後,王廉就進來了。
“娘娘,秀女們明日就到京城了!”
任鬱歡聽得,忍不住驚訝問道:“這樣快?”
王廉笑着道:“是陛下吩咐的,太遠的地方就不需要送人來了,只在周邊選了一批秀女。”
任鬱歡聽的這話,便笑着道:“這件事我都不知道,想來是陛下刻意瞞着我的了?”
王廉聽得這話,明顯是在說他得到消息之後擅自決定了,不通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