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別擔心
“對啊,可馨姐這麼厲害,肯定會有辦法查到的。”陳筱琳忙也附和道。
她好不容易纔融入到她們這個集體中,自然懂得如何阿諛奉承、趨炎附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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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紫沫還是有些猶豫,畢竟現在還沒有肯定,而且,當初她的命是段漠柔救的,她也一直把她當成姐姐看待,當然,如果侵犯到了她的權益,這種感覺又會變質。
“我再看看吧,也還不一定,或許只是一場誤會呢”她輕輕說了句,晃動着面前的酒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唉呀行了行了,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來來來,我們唱歌”楊斐然拍拍她,拿起面前的話筒遞給蘇紫沫。
另一邊的陳筱琳忙也說道:“我給你們伴舞。”說着,站起來扭着身體,惹得楊斐然和蘇紫沫一陣哈哈大笑。
“要不,我們去上面的大廳跳舞吧”楊斐然又說了句,陳筱琳一聽,頓時點頭。
還沒上去,陳筱琳的手機便響了起來,她掏出一看,是段書謠。
一定又是喊她回去,真是掃興,她一把按斷了電話。
“誰的電話啊你不接”楊斐然側頭望了她一眼。
“我媽,煩死了,沒事,走吧,我們跳舞去”她將手機設成了靜音,塞入褲袋,跟着她們倆一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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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漠柔是在凌晨兩點多的時候接到陳筱琳的電話的。
她睡得正沉,手機開了震動,一個勁在牀頭櫃上嗡嗡響着,還是商君庭聽到了伸手拿過。
看到屏幕上跳動着陳筱琳三個字,他微微蹙眉,望了身邊睡着的女人一眼,按下了接聽鍵。
“段漠柔,你快來啊媽不行了你快點過來啊”電話中陳筱琳在那裏大叫着,聲音中隱隱伴着顫抖與哭泣。
“媽媽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可能陳筱琳的聲音過於大,可能是手機震動聲本就讓段漠柔有些甦醒,她突然間睜眼,一下子坐起身,搶過商君庭手中的電話,開口問了句:“媽怎麼了”
“媽媽暈倒了,我我叫不醒她你快過來快過來”陳筱琳在那邊大哭着。
“你馬上叫救護車,我直接去醫院。”段漠柔冷靜地說着,邊說邊掀開被子下牀。
走入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商君庭也走了進來,伸手拿出一套衣服換着。
“你你別去了吧”段漠柔看到,猶豫着說了句。
她不想讓段書謠或是陳筱琳看到他們在一起,而且這麼深更半夜的。
“我送你過去。”他卻兀自穿着衣服,口氣不容反駁。
她只能沉默。
換好了衣服,兩人一起出了門,商君庭開着他的路虎,一路朝着最近的醫院而去。
段漠柔之前雖然說過狠話,與段書謠一刀兩斷,不再有任何的聯繫,但聽到她暈倒了,畢竟也是一起生活過的人,哪怕待她再壞,她也曾經叫了她十幾年的母親,心裏總是有些異樣。
商君庭邊開着車邊望了身邊的女人一眼,她不發一語,坐在那裏,轉頭凝望着窗外,一張素淨的臉,在路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絲蒼白。
他知道她向來刀
子嘴豆腐心,上次說讓他不要再提供段書謠的藥,但現在當真段書謠有事,恐怕她又要責怪自己了。
他伸手過去,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她的手冰涼冰涼地。
段漠柔驚了下,望了眼他的大掌,又轉頭望向身邊的他。
“別擔心。”他直視着前方,開口說了句,握着她的手又捏緊了幾分。
他的大掌如此溫暖,瞬間讓她有股暖意從指尖流淌入心底。
他向來都是懂她的。
她反握住他的,手指與他的手指相扣,沒開口說話,卻已一切盡在不言中。
車子很快到了醫院,段漠柔下車前,看了眼商君庭:“你先回去吧。”
他沒說話,但坐在車內沒有動靜,沒下車也沒離開,只是目送着她匆匆奔入急診室。
陳筱琳正站在搶救室門口,一張臉哭得妝都花了,她望着搶救室內圍着的一圈人,正在搶救着牀上的段書謠。
“測不到血壓”
“沒有心跳了”
“腎上腺素10靜脈推注,尼可剎米,洛貝林各3支”醫生邊做着胸外按壓邊在那裏下着醫囑,幾個護士忙碌地執行着。
“林醫生,除顫儀到。”
搶救室內一片亂哄哄。
陳筱琳一看到段漠柔來,就對着她哭叫着:“都是你,都是你停了媽媽的藥,要不然她也不會這樣”
段漠柔並沒有理會她,只是望着搶救室內。
另一名醫生走了出來:“請問誰是患者家屬”
“我我還有她”陳筱琳邊抽泣着邊開口說了句。
“是這樣的,病人送過來的時候已經心跳呼吸停止了,我們會盡力搶救,但看樣子希望不大,也不排除有可能成爲植物人”醫生在那裏官方地對她們進行着談話。
“醫生,我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媽,我只有這麼一個媽媽了呀”陳筱琳一聽,哭得更厲害了,握着醫生的手,差點就要跪下。
段漠柔沒有開口,只是站在那裏,望了裏面的監護儀一眼。
旁人看來,陳筱琳確實是親生女兒,另一名,則太冷淡了些。
“請快起來,我們一定會盡力的,請您在這份知情同意書上籤個字”醫生拿出知情同意書,讓陳筱琳簽字。
“我不籤,我不籤你們一定要把她救活,要不然我告你們醫院”陳筱琳幾乎要撒潑了,在那裏對着醫生大吼着。
“給我吧。”段漠柔對着醫生說了句。
醫生正愁沒人簽字呢,聽到段漠柔的話,忙遞過知情同意書去。
段漠柔拿過筆,正想簽下去,一邊的陳筱琳突然撲上來,一把抓住她的手:“段漠柔,你要是敢籤,如果媽媽死了,就是你害死的”
段漠柔冷漠地瞟了她眼,從她的手裏抽出筆,繼續朝着知情同意書上籤下去。
“段漠柔,你就是想看到媽媽死對不對你就是想讓她死對不對所以你才停了她的藥,你可真可怕,你怎麼這麼狠心,至少她也養了你十幾年,你怎麼這麼狠心”陳筱琳邊哭邊罵着段漠柔,手依然緊緊攥着筆,好像生怕她簽下去,段書謠的命也就此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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