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第一次感受到她的主動,煜辰身體有剎那凝住。
“怎麼了?”他輕聲問。
池煙索性將臉貼在他後背上,悶聲道:“累了,想抱一抱。”
煜辰的味道,總讓她想起雪後林間,混合樹木的清爽和山風淡淡的涼意,有些孤冷,卻莫名讓人安心。
安靜片刻,她欲將手抽回,煜辰一個轉身,長臂環繞,將她抱起放在書桌上,旋即吻就落了下來。
“好香。”他切切呢喃。
“嗯……”
“吃了糖?”他一下一下品嚐。
“沒啊。”
“吃了。”他肯定。
在炙熱大掌從裙下往裏探時,她頭仰後拉開了幾公分,紅着臉說:“到此爲止啦。”
“我想在這兒。”他眼梢泛紅。
“這兒?做什麼?”她覺得他一定是瘋了。
“沒人來的。”他在她耳邊低聲誘哄。
“那也不行。”
她嚇得猛地推開他,從書桌上跳了下來,臉上表情明明白白寫着:禽獸嗎?
煜辰無奈低嘆了一聲。
自家女人,還需要慢慢教……
默默平復一陣,轉頭看她仍猶有餘驚,還多了幾分狐疑,彷彿在懷疑他有什麼癮病。
他心中好笑,臉上做作了幾分,正色道:“那個男人叫成峯是嗎?他爲什麼要陷害你?”
果然,她的注意力立刻轉移,臉上的神情也變了,慨嘆道:“還不是因爲半夏。”
他側頭,“誰是半夏?”
池煙瞪眼,“半夏你不知道?樓下管理人員啊,不是你讓楊義多照顧她?”
“不認識,楊義休假,我最近出門少,也沒怎麼找他。”
池煙怔然,把半夏的經歷簡單說了一遍。
煜辰聽了,倒沒什麼起伏,只說:“那看來我今天做得沒錯。”
池煙擰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半晌,終於忍不住。
“我不明白,你爲什麼不直接把他開除?他現在雖然降了職,卻還拿那麼高薪,想想真是不解氣。”
煜辰笑了。
“開除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什麼意思?”
“他在念喬做到二級公司高層,就算開除,以這個背景資歷,找到下一家高薪工作不難。調他幹保潔,是磨他志氣;給他同薪,是穩他的心。只要幹幾個月,屆時心氣沒了,資歷也花了,再爬起來就難如登天了,這纔算真正教訓他。”
池煙盯着煜辰,他神情平淡,目無波瀾,話語間還帶着一絲慵懶。
“這就是惹了你的下場?”
“是惹了你。我不管他對你朋友怎麼樣,他在你身上耍陰謀,我就不能輕易放過他。”
“殺人誅心,你好可怕。”她齜着牙說。
“白天可怕還是晚上可怕?”
他眼中浮上一絲寵溺的笑意,與剛纔的模樣截然不同。
“你——”池煙頓時氣結。
她不理他這茬,心有餘悸邊拍胸口邊說,“還好我有自知之明沒惹過你,不然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瞥了她一眼。
這個女人,居然一副恍不知覺的模樣。她何止惹了他,一次又一次,他都快被她折磨掉半條命,他可曾有半點辦法……
“所以你以後要乖乖聽話,千萬不要惹我。”
他一臉認真地恐嚇威脅。
池煙愣愣點頭,“聽。”
他又定定看了她幾秒,方纔牽起她的手,“你過來。”
池煙乖乖被他引領,走到一個玻璃櫃前。
高大的紅木玻璃櫃裏,擺了五六層包裝精緻的禮盒,大大小小數十件,有一些奢侈品牌池煙認識,更多是她不認識的。
“送你禮物,挑一個。”他嘴角噙着笑。
“平白無故送我禮物做什麼?”
“我錢太多了,不花點不舒服。”
她噴笑,“你要這麼說,那我就勉爲其難幫幫你。”
她長睫眨啊眨,眼神上上下下掃,絕大部分盒子都只有簡簡單單一個logo,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抱着拆盲盒的心態,她指了指一個小盒子。
“這個!”
煜辰立刻拿了出來。
池煙興致勃勃拆開,裏面是個黑絲絨小盒子,打開,一條鑽石手鍊嵌在盒中,璀璨耀眼,奪目之極。
煜辰挑了挑眉,“不錯。”
池煙略躊躇,“好像很貴的樣子。”
“別忘了,你答應五個條件,送禮物算一個。”
他說着,將鑽石鏈取出來,蹲下身去。
池煙訝異得退了一步,“你做什麼?”
“這是腳鏈,我幫你帶上。”他的聲音從身下傳來。
她稍微有些不自在,但他低頭專注的模樣,卻讓她莫名覺得很帥,一時又捨不得打破眼前這番景象。
他把腳鏈釦好,修長的手指撥弄了一下,鑽石的光芒環繞着她白皙的腳腕,相互映襯,璀璨又純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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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別取。”他緩緩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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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識到他在強調什麼,想起一些畫面,臉又騰騰燒將起來。
她捂着臉,大聲說話掩飾,“你也太奇怪了吧,一個大男人,什麼時候買了這麼多女人的東西?”
“以前每次,唔無聊的時候。”
每次想你的時候……
夜裏,煜辰又是整晌貪歡,很多次,他扣住她的腳腕放在肩側,偏頭噙住那條鏈子,流連不止……
她似慢慢學會了放鬆。
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這麼癡迷這種事,她有什麼辦法?
他幫她解決各種危機,又送她這麼美的禮物,她能怎麼樣?
只好,用身子償還了。
他喜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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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晴兒辦公室,陽光照在辦公桌上,將相對而坐的兩個女人劃成明暗兩個世界。
英總坐在辦公桌對面,將面前的移動硬盤輕輕推了過去。
“我手下的所有項目資料,都在這裏,包括前期勘探數據、招標底價、客戶詳細資料,您請過目。”
關晴兒保持一貫的優雅姿態,背脊筆直靠在紅色背椅上。
“英總,你在我眼裏一直是個精明人,怎麼會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我們可都在念喬集團做事,你這不是拉着我一起背叛嗎?”
英總注視着關晴兒,“說到背叛,您應該比我更有體會。”
“哦?怎麼說?”關晴兒眼中閃過一倏光芒。
“因爲我們都討厭一個共同的人。”
“誰?”
“悅然諮詢,池煙。”
關晴兒挑眉,“我爲什麼討厭她?”
英總笑了,“關總,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我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池煙勾引董事長暗度陳倉的事,想必您已經知道了,不然前陣子鬧得沸沸揚揚的結婚新聞,不會突然就沒了聲息。”
關晴兒瞥了她一眼。
“你確實很聰明,所以呢?”
“或許董事長跟她,只是一時新鮮,可她畢竟影響到你們的感情,甚至影響到晏城兩大集團的聯姻。作爲女人,您不恨她嗎?”
“恨自然是恨的。”
關晴兒垂着眼睛,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