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鬱歡垂着頭對着沈衍之說道:“陛下你真的不會變心嗎?”
沈衍之聽着任鬱歡如此委屈可憐說出這話,知道她打算讓步答應了,便心疼地抱住她,深深吻住她的脣。
等到兩人難解難分,情到深處,沈衍之在任鬱歡的胸口吸了一個紅印擡起頭來說道:“朕只對你一個人有感覺。”
任鬱歡嬌喘微微,應和着沈衍之的情動,感覺身子都要融化了,心中也放開了,總不能指望一輩子將沈衍之套在身上吧?
任倩玉沒能做到,她也不要這樣妄想,只要有現在就行了。
說着閉上雙眼,輕聲說道:“臣妾相信陛下,陛下說如何做,臣妾就如何做吧······”
天亮之後,沈衍之吻了任鬱歡一下才離開。
任鬱歡睜開眼睛看着沈衍之,察覺到她醒了之後,本來已經起身的沈衍之重新坐在牀沿上,拿手揉着任鬱歡的臉頰。
“還早,你再睡一會?”
任鬱歡只是微微一笑,直接問道:“陛下打算如何開這個頭?”
沈衍之聽說,知道任鬱歡指的是昨夜談的事情,當即點頭:“朕有主意,你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只要相信朕就行了,懂嗎?”
任鬱歡立馬擺出完全信任的太真模樣,點頭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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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衍之放心離開了,任鬱歡立馬起身坐起來。
“梳洗!”
紅袖立馬帶着宮女們進來,幫任鬱歡沐浴更衣。
梳洗完畢之後,坐在銅鏡前面。
紫鵑問任鬱歡:“娘娘今日要做什麼打扮?”
任鬱歡對着鏡子中的自己看過去,生了孩子之後,得到何太醫的照顧,恢復的很好,皮膚比之前更加細膩白皙,身材也完全恢復了。
對比之前的蒼白,現在臉頰紅潤,應當是更美了纔對。
應當由這個自信也豔冠羣芳的。
任鬱歡微笑着對着鏡子中的自己說道:“清雅就行,我要去見太后。”
紫鵑聽說,立馬梳妝起來。
太后娘娘近日在殿中辦事,每日不少的人去那邊辦事。
任鬱歡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製造局的幾名尚書全部在下面站着,聽候太后的指示。
“給太后娘娘請安,臣妾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太后娘娘辦事了。”
太后見到任鬱歡來了,給出好臉色招呼道:“你來的正好,哀家正缺人呢!”
任鬱歡看着下面站着的尚書娘子們,一邊走到太后安排的位置坐下。
“卻不知道太后娘娘在忙什麼?”
太后微笑着說道:“陛下難道沒有和你說?大食國的使者就要到京城來了,宮中都在忙着接待。哀家的事情也多的忙不過來了。”
任鬱歡聽說,臉上便有些尷尬。
沈衍之確實說過,大食國要來朝貢,但是後續就再也沒有提過了。
她只能轉頭對着下面看着:“臣妾聽說碧藍妹妹一直都來這裏幫忙的啊?”
太后停手,撇撇嘴道:“那孩子,不過是開始在興頭上,早就不來我這裏了。”
原來碧藍已經沒有來巴結太后了。
任鬱歡本來打算來這裏會會碧藍的,想不到竟然是這樣。
太后看了一眼任鬱歡,並不說什麼,只是繼續叫着辛苦。
任鬱歡便笑着道:“太后娘娘只管吩咐,臣妾自然是要幫助太后娘娘的。”
太后聽說,便指着下面製造局的尚書娘子們說道:“哀家老了,眼睛也不好使了,那些花花綠綠各種東西,哀家看着辛苦。”
說是幫忙,真不是將大部分事情都丟出來了嗎?
宮中接待不過是製造局和內務府的事情,禮部會安排大頭,但是細節上的環節就需要宮中太后決定。
太后笑着,第一次伸手拍了任鬱歡的手背一下:“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
任鬱歡只能起身說道:“太后娘娘放心,臣妾一定竭盡全力辦好。”
太后拿手揉了揉額頭說道:“很好,我的頭也疼了,你帶着他們下去商量吧。”
一羣製造局的尚書娘子們,就跟着任鬱歡一起轉到了翊坤宮之中。
不僅如此,很快內務府的人也來了,對着任鬱歡說道:“太后娘娘讓我們將對牌交給娘娘,往後一應事情都聽娘娘定奪。”
任鬱歡只能笑着接了。
這一趟真的是去虧了!
任鬱歡卻也不敢怠慢,振作起精神來,一一處理手頭擠壓的工作。
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
而晚上,沈衍之沒有來翊坤宮。
沈衍之在從御書房出來的時候,在甬道上再次碰到了碧藍。
碧藍學着任鬱歡的風格,打扮着出來,站在樹下看着樹前面的湖水,一臉惆悵出神的樣子。
沈衍之便讓王廉停住了坐輦,走到碧藍身後看過去。
只見金色的陽光平鋪在湖上,湖畔的柳條擺動着。
“如今平靜的風景也能讓你落淚?”
碧藍像是才發現沈衍之靠近一樣,很是驚慌地回過身來。
睫毛上掛着的淚水立馬滴落下來。
“陛下!”
碧藍立馬慌亂伸手將眼淚擦掉,對着沈衍之行禮。
破天荒的,沈衍之伸手攔着她行禮,伸手拖着她的手讓她站起來。
“難過什麼呢?”
碧藍微笑着搖頭,將手從沈衍之手中抽出來。
“臣妾沒有難過,只是被風吹了眼睛。”
正說着就有微風吹過,將碧藍的頭髮吹動起來。
沈衍之一臉情不自禁的樣子,伸手去幫碧藍將吹動在臉頰上的頭髮給撥開。
碧藍也沒有躲閃,目光流動着,全心全意壓抑着自己的本性,學着任鬱歡的楚楚可憐的神情。
沈衍之似乎真的被碧藍給吸引了,就這樣站在湖邊不斷和碧藍說話。
碧藍心中也是強烈壓抑着想要跳起來的激動,垂着頭是不是回答一句,別提多麼的溫柔和順了。
當時沈衍之便讓碧藍上了坐輦,送她回到了淑芳閣之中。
送到門口,碧藍大膽地伸手抱住了沈衍之的手臂:“陛下,今晚就······不要走了吧?”
沈衍之聽得,似乎還是猶豫了一下,然後就跟着下了坐輦,吩咐王廉道:“朕今夜就在淑芳閣之中,你好好和任鬱歡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