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小佛堂院門,院子裏除了花草樹木再無其他任何點綴,院子與安北王妃給人的感覺一樣很樸素。
到了屋內,一座佛像佔據整個空間,擺在正中央的木魚已經脫漆,看起來應該是常用之物。
案邊還有抄寫一半攤開的經書。
可見,安北王妃真的有在認真理佛。
難道是他們猜錯了,安北王妃並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安北王。
風瀾衣眼底泛起狐疑。
墨祈淵用眼神示意東廂房,那裏是安北王妃居住的房間,這是來之前就已經打聽清楚的。
風瀾衣點點頭,兩人進入東廂房裏面依舊空無一人,這座小佛堂就像是一處空屋。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去別處再探查時,風瀾衣發現了一堵暗牆,放在案前飛魚雕刻的筆筒竟然能夠轉動。
輕輕轉動後,整面牆就像是門一般打開,露出裏面的暗道。
墨祈淵、風瀾衣對視一眼,倆人一前一後往裏走,這種時候他們之間像是多了一層無形的默契。
走過這條暗道,裏面豁然開朗,又見一處院子。
院子的中央一個人被綁在木架上。地上爬滿蛇、蜈蚣、蠍子之類的毒物,此時這些毒物就像是喫飽撐着了,正以緩慢的速度,懶洋洋地朝那人爬去。
被綁着不能動彈,只能親眼看着毒蟲逼近,直至爬滿自己全身,這種做法無異於凌遲。
男人沒有辦法只能瞪大雙眼,拼命掙扎,可惜他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墨明煦。
風瀾衣、墨祈淵躲在不大的假山後面,誰都沒有進一步動作。
墨祈淵側過頭問:“你不打算救他?”
“不救,他來王府是爲了接回蘇側妃的,對我只字未提,我這個人有些記仇。”風瀾衣通過假山的縫隙看着外面,神情坦然。
說完才記起自己忘記僞裝了,連忙找補地問:“肖五,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太斤斤計較?”
“站在你的立場上來說沒有錯。”
墨祈淵給出的答案出乎風瀾衣意料,這樣看起來倒是挺明辨是非的,這合作看起來真的可行。
只是她實在不瞭解,墨祈淵明明這般明辨是非,爲何唯獨對蘇靜柔可以無限量包容。
想到即將跟墨祈淵坦白、合作,風瀾衣就想要對墨祈淵多幾分瞭解,試探性地問:“肖五,你說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好壞無限量包容是因爲什麼?”
“因爲那個女人對那個男人意義非凡。”墨祈淵幾乎沒有猶豫地脫口而出。
風瀾衣愣了一瞬明白過來,所以真的是因爲愛,墨祈淵纔會無條件地包容蘇靜柔,如此看來,她方纔的問話是真的多此一舉。
風瀾衣忍不住自嘲地勾了勾脣,發現自己真是腦殘了,方纔還想順勢幫墨祈淵具體分析一下,墨明煦跟蘇靜柔之間可能存在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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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不是蘇靜柔的手段有多高明,而是墨祈淵自己放縱包容。
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真能做到毫無尊嚴嗎?
就在風瀾衣想要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墨祈淵突然伸手過來抱住她,帶着她往假山深處擠了擠。
那是一個凹形的小洞,勉強能容下一人,兩個人擠在裏面幾乎是胸貼着胸。
由於墨祈淵的動作突然,她的手背被石頭刮傷,喫痛的本能讓她皺起眉,忍不住地痛呼。
就在她的痛呼快要溢出口時,兩片薄薄帶着涼意的脣貼上來,將她的痛呼盡數吞沒。
風瀾衣眨了眨眼,對上的是墨祈淵的狐狸面具,以及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她的心臟跳漏半拍,情不自禁想起新婚夜……
她剛想反抗,就見墨祈淵把她抱得更緊,並且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