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瀾衣一進落月院,就看到風燁、風瑤站在院子裏翹首以盼。
兩個小傢伙都極有眼色,知道這一次下藥加偷跑,踩到了自己孃親的底線,一看到風瀾衣,就乖乖地迎上來,排排站好,等待發落。
風瀾衣又好笑又好氣,嚴肅地道:“現在知道錯了,晚了,都給我去大樹下站足一個時辰。”
風瑤鼓了鼓腮幫子,然後就甜甜的笑了,小嘴像抹了蜜似的拍着小胸脯,奶聲奶氣地哄道:“只要孃親能消氣,就算是要瑤瑤站足兩個時辰,瑤瑤都願意呢!”
“那就站足兩個時辰吧!”風瀾衣斜了風瑤一眼,面不改色。
她決定要給這兩個小傢伙一點教訓,否則下次再私自逃跑,真遇到壞人怎麼辦。
風瑤聞言小臉頓時垮了下來,悔不當初。
嗚嗚……早知道就不一時逞口快,哄孃親開心了。
胳膊怎麼擰得過大腿!
風燁嫌棄地看了風瑤一眼,早有準備的從袖子裏掏出一卷書,邁着矜持的小步子,到大樹下站好。
風瀾衣看着早摸清楚自己套路的兒子,嘴角抽了抽。
小傢伙聰明的都快要成精了。
“小匙參見王妃!”
風瀾衣還沒有進屋,就瞧見一個綠衣婢女,快步跑出來,頭嗑地跪在了她的面前。
這婢女年齡跟小鎖差不多大,五官也有八分相似。
風瀾衣對她有印象,這婢女正是她從南籬帶過來的陪嫁婢女之一,也是小鎖的親妹妹。
只是當初小鎖陪她去了鄉下莊子,小匙則留在了王府。
“起來吧!”風瀾衣看了眼身側,眼含淚花情緒激動的小鎖,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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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匙站起來,就跟小鎖抱在了一起。
從小匙的話中,風瀾衣得知。
小匙這麼多年來,都獨自一人在照看落月院。
昨日,墨祈淵帶回風燁、風瑤後,也將人送到了落月院中。
墨祈淵並沒有對外宣稱風燁、風瑤的身份,所以府上的人,都還不知道風燁、風瑤的真實身份。
小匙一聽說風燁、風瑤是風瀾衣跟墨祈淵所生,整個人又驚訝又高興。
“太好了,王妃終於苦盡甘來了。”
風瀾衣聞言不置可否,她要帶兩個孩子離開的事情,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晌午,太陽正烈。
前院書房。
一襲玄衣鑲金絲的男人端坐在書案前,墨發高束,堅毅的臉上帶着生人勿近的威壓,骨骼分明的手指握着毛筆,正在公文上書寫。
清風從外走進來,臉上帶着藏不住的憤懣,躬身稟告。
“王爺,落月院傳來消息,王妃爲了懲罰小世子跟小郡主之前私自回來找您,竟罰他們在太陽下面站足兩個時辰,這麼大的太陽,就算是身體強健的爺們也受不住,王妃委實過分了!”
他後悔了。
之前因爲王妃帶着兩個孩子在鄉下生活了五年,剛回府就被罰禁足,他還心生同情,現在看來他就是瞎了眼。
墨祈淵聞言眸色一冷,擱下了手中毛筆。
虎毒不食子,風瀾衣爲了演戲逼真,連自己的孩子都能下這麼重的毒手,簡直毒婦!
他墨祈淵的孩子豈是隨便任人利用、虐待的,就算是孩子他孃親也不行。
墨祈淵眼裏起了殺意,起身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