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慮考慮。”
後面的話語小如蚊蠅。
薄戰夜劍眉一挑:“嗯?考慮什麼?”
蘭溪溪低下頭:“就你說的再給我們一次機會。當然,像你說的,我也可能帶着孩子重新嫁人!你別抱太多希望。”
說完,她紅着臉飛快跑人。
雖然沒答應,但字裏行間的意思,有很大希望。
薄戰夜高大身軀立於原地,深邃眼眸覆上一層幻彩。
他沒想到,她願意考慮。
但越是如此,越讓他沉重壓抑。
這麼好的她,他怎麼會發生那種糊塗事?
薄戰夜深嘆一口氣,走進拳擊館。
“九爺?好久不見。”
“你今天有空過來了。”
拳擊館的人,都是薄戰夜的老朋友。
年輕時他經常來這裏,也練過不少,段位不低。
此刻,他解下西裝,利落道:“今天來場硬的,不用留情,讓手。
當然,前提是不碰臉。”
這一次,是多日以來的發泄,也是自己給自己的教訓。
這個教訓,他不希望蘭溪溪看到傷心。
……
蘭溪溪離開後,直接回公寓。
一路上,她心情都起起伏伏。
她今天氣的是他揹着她和白莞兒接觸,花園幽會。可他不是幽會,是解決問題。
之後氣的是他和白莞兒發生關係,還欺騙她,暗地解決。
可他是無意識的喝醉,欺騙也只是不想失去。
她覺得,自己應該生氣,可不知怎麼,面對他誠摯深情的眼睛,溫柔耐心的態度,以及低聲下氣的請求,她狠不下心分手。
尤其是他要懲罰自己,她更心痛。
到底怎麼了?愛一個人,真的可以這麼沒底線、這麼寬容嗎?
她又該如何抉擇?
“小姐,到了。”車子停下。
蘭溪溪回神,付完錢下車,準備上樓。
“蘭溪溪。老爺和先生有請。”一名高大的管家突然出現在深情。
這是薄家老宅的人。
蘭溪溪秀眉微蹙,下一秒明白什麼事情,沒有拒絕,點頭,跟他過去。
小區門外,古典高尚的茶房包間內,坐着薄懷景、薄正德夫婦,還有白莞兒。
一見到蘭溪溪,薄正德夫婦便嚴厲指責:
“蘭溪溪,你這個害人精!”
“你姐姐禍害我們家西朗還不少嗎?因爲她,西朗已經夠負面纏身,現在你又纏上來!你們兩姐妹是想害死西朗是不是!”
“我們西朗哪點對不起你?你說說你,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也是九弟的未婚妻,你爲什麼還要纏着他?怎麼那麼賤?”
“我今天就打死你!免得你這個賤人留在世界上禍害人間!”
邊罵,楚慧蓉就走上前,擡起手狠狠的要朝蘭溪溪扇去。
卻不想……
一隻寬厚有力的手頹然出現在半空,扼住楚慧蓉的手。
“薄夫人,談事情可以,想要動手,是不是有點太過分?
何況,我們帝國似乎沒有動用私刑這一說法。”
數落指責,帶着霸氣的聲音揚出。
衆人望過去,就看到傅懿謙立體精緻的臉,和如同劍鞘般犀利的眸,頓時大驚:
“太、太子爺?”
“你怎麼來了?”
蘭溪溪亦是詫異。
他救了她,她很感激。
可是,他怎麼會在這兒?出現的這麼及時?
傅懿謙面對大家目光,利落霸氣站到蘭溪溪身前:
“她是我傅家恩人,沒有傅家允許,任何人不能動他。”
傅家恩人?
“什麼傅家恩人?”
“太子爺,你被她騙了吧?她可會糊弄人了。”
“先是把我家小九迷得團團轉,現在又惹上西朗,她分明就是一個禍水。”
“這樣的她,留不得。”
傅懿謙眉宇覆上一層寒霜:“留不得?聽你們的意思,今晚我不來,你們會弄死她了?”
楚慧蓉臉色一白:“不、不是的,我們哪兒敢那麼做,只是想給點教訓,讓她離開而已。”
主位上的薄懷景亦站起身:“太子爺,我們兩家一直交好,我們處事你也知道的,從來講情講理,但這個蘭溪溪,不僅給小九下迷,魂藥,讓小九不認祖宗不歸家,還又招惹西朗。
你看看現在外面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誰不說我們薄家門風不好,名聲狼藉?
我看蘭小姐那麼折騰來折騰去,在留在帝城也不過是麻煩,讓她離開也是爲她好。”
‘一五一十’‘苦口婆心’說着,他的視線落在蘭溪溪身上:
“蘭小姐,我想今天你也看到了,小九和白小姐的關係非同一般,他對白小姐也是有感情的。
我們家,希望小九娶得妻子是白小姐,白小姐手中的財富也是你給不了小九的。
你若識相,自己退出,還能得到你想要的任何物質條件。
留下,最後不過是傷身傷心,一無所獲。”
犀利,命令。
蘭溪溪手心拽緊。
如果不死今天見過薄戰夜,她會相信這一番說辭。
可即使如此又怎樣呢?她的確給不了薄戰夜財富,也得不到他父親的歡喜。
甚至,他和白莞兒也發生了關係。
就算捨不得和他分開,那個事情真的能當做沒發生過嗎?
她深吸一口氣,準備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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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懿謙拉住她手,直接道:“你們怒氣衝衝把火發到溪溪身上,可有想過事情的真相?
是你們家高高在上的九爺和白小姐出軌!也是你薄懷景讓溪溪躲在假山看情況,溪溪跌落池塘,薄西朗纔會救她離開,帶她換衣服!
我還沒跟你們薄家算賬,你們就算到她頭上了?
喬凡,現在派人去,把薄家的花園給我炸了!”
喬凡一怔,下一秒不敢忤逆:“是,太子爺。”
他沖沖離開。
在場的所有人震驚,呆若木雞。
薄戰夜出軌白莞兒?
什麼時候的事?
還有薄西朗,居然只是帶蘭溪溪換衣服?
更關鍵的是,傅懿謙如此維護蘭溪溪?
爲了蘭溪溪,要把薄家炸了?
這……這也太可怕了!
薄懷景和薄正德夫婦紛紛開口:
“太子爺,那只是意外,你消消氣。”
“太子爺,你……你對蘭溪溪這麼好,真的是因爲恩人嗎?”
“你該不會……喜歡她吧?”
傅懿謙冷冷看着幾人:“這不是你們該關心的事。
既然你們薄家如此看不起她,很好,她不會嫁進你們薄家受你們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