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清遙看着二皇子妃和八皇子妃笑着道,“你們倒是來得早。”
八皇子妃就道,“在府裏面也是呆着,倒不如早早的出來透透氣。”
二皇子妃也是跟着笑,“八皇子妃這話說得倒是不錯,在府裏面憋着,真就不如出來緩口氣,還能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範清遙瞧着二皇子妃的肚子也不小了,便是本能地伸手按在了她的手腕上,“孩子還算是平穩,倒是你要多注意休息纔是。”
“太子妃說的是,我儘量。”二皇子妃苦笑了一聲,她倒是也想多休息,可府裏面的那個廖姨娘就從來都不是個消停的人。
聽聞廖雨薇今日一早便是讓人出去買了不少的食材,分明就是想要藉着她出來赴宴的空檔,好趁機勾搭二皇子。
“我聽說平萊王妃這次只請了兩位嫂子?”韓婧宸拉着範清遙坐下,壓低聲音道。
範清遙嗯了一聲,“當初平萊王妃落魄的時候,便是跟家裏面鬧得有些不愉快,如今平萊王妃跟閻家有了隔閡也是自然的。”
韓婧宸冷笑了一聲,“利益面前,談什麼親情。”
就算範清遙沒有把話挑明瞭說,但在場的幾個人早就是都聽說閻家最近熱鬧的很,更是將幾個小輩兒留在了府裏暫住着。
若是小輩也就算了,還偏偏都是小女兒家的。
除非是傻子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出事的時候沒幫一把,反倒是順風順水了想要送人進門,擱誰誰不膈應?
韓婧宸雖然沒跟家裏面鬧得那麼僵,但都是這麼一路走過來的,如今自是感同身後的很,“要我看閻涵柏也是擋不住多久。”
皇族男子納妾,哪裏是女人能擋得住的?
八皇子妃壓低聲音道,“如果家裏面送過來的要是聽話的,要我說平萊王妃倒不如就從了算了,我聽聞劉仁妃最近也在給平萊王物色妾室,好像家世背景都還不錯,細細說起來也是跟閻家不分伯仲。”
範清遙這段時間都在忙着其他的事情,倒是沒關心過這些家長裏短的,如今聽了八皇子妃的話,眉頭就是皺了起來。
話說劉仁妃似乎一直都是心靠愉貴妃的,不然當初平萊王也不會更不敢連刺殺太子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如今劉仁妃專門挑一些家事跟閻涵柏不相上下的,是要做什麼?
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
如今平萊王能夠安安穩穩地站在百里鳳鳴的身後,是平萊王自己知道感恩,更是還有閻涵柏從中調和。
若劉仁妃真的只是送人過來搶寵還好些,要是還存了其他的心思,誰也不知平萊王會不會動搖。
剛巧此時,閻涵柏就是笑着進了門,“在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衆人下意識的就是看向了範清遙。
範清遙壓下心思笑着道,“不過就是在聊一些瑣碎罷了。”
衆人沒想到範清遙並沒有跟平萊王妃提起納妾的事情,心裏都是驚訝了下,畢竟要是以太子妃的角度出發,應該是勸說平萊王妃讓閻家那邊送人過來的纔對。
範清遙當然明白,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
但很多事情,真的不能以生冷的利益看待問題。
平萊王納妾的事情牽扯的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閻涵柏的心裏怕早就是有了主張。範清遙當然希望,進門的人從本質上來講是安全的,但她並不會去左右閻涵柏的決定,反而會贊成和尊重。
再者,不過就是一個沒過門的女子罷了,還犯不着範清遙如此瞻前顧後的。
“王爺說了,咱們就在花廳裏面開席,也無需再來回費力的折騰了。”閻涵柏笑着道。
花廳裏的幾個人聽着這話,都是鬆了口氣。
說白了,天氣也不暖和了,誰也不想折騰來折騰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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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是有下人進來擺桌布置了。
閻涵柏趕緊請花廳裏的其他人去屏風後面小坐,等菜都是上齊了再入座。
韓婧宸趁機走到範清遙的身邊,壓低聲音道,“你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纔沒讓三皇子妃露面的?”
範清遙,“……”
你又知道了?
韓婧宸就覺得範清遙好端端的幫平萊王府張羅什麼洗三宴,絕不可能是沒事兒閒的,如今瞧着範清遙的表情就更加的確信了。
範清遙失笑着道,“確實是有些事情想要找大家商談一二。”
韓婧宸聽着這話,就是更加疑惑了,“你倒是敢肯定三皇子妃不會來,就不怕三皇子妃出其不意來個回馬槍?”
“砰——!”
還沒等範清遙開口呢,就聽見了一聲悶響。
韓婧宸驚訝地循聲望去,就瞧見原本坐在軟塌上的二皇子妃,竟是昏了過去。
這……
範清遙看着韓婧宸笑道,“就算三皇子妃真的來了,我也自有辦法。”
韓婧宸,“……”
明白。
完全明白。
閻涵柏見二皇子妃昏睡了過去,連忙讓身邊的嬤嬤進來,把人給擡去後面的小廳裏面歇着。
範清遙瞧着二皇子妃被擡走,不知不覺地將一個小紙包塞回到了袖子裏面。
若不是二皇子妃懷有身孕,也犯不着如此麻煩,一根銀針就足夠了,不過好在藥效來得是晚了一些,但並不耽誤正事兒。
八皇子妃是知道二皇子妃那邊比較麻煩,畢竟二皇子到了現在還是左右搖擺不定着,但看得出來二皇子妃是一心偏着太子妃這邊的,只是沒想到如今太子妃連二皇子妃都這般的防備着。
如此看來,真的是要有什麼大事了!
不多時,花廳的桌子就是已經被擺滿了美食,等衆人繞過了屏風坐下後,沒多久的功夫,平萊王就是帶着六皇子悄悄的溜進了門。
在場的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很好,這還真是都是一條船上坐着的,誰也跑不了啊。
平萊王讓親信守住門口,若是有人問起,就說自己在跟太子妃閒聊。
畢竟剛剛進門的時候,範清遙跟平萊王都是把話給放了出去,如此拿着這個幌子當理由剛剛好。
等到安排好了一切,平萊王纔是回到了花廳,看着範清遙道,“太子妃想要說什麼直言就是,這院子裏已再沒有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