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六章 和男人睡到中午?

發佈時間: 2024-11-26 13:4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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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走半米,前方再一起轟塌。

 鬆軟的雪撲來,直接將他們淹沒!

 足足三分鐘,薄戰夜才鑽出雪面!

 “爸,大哥,大嫂!”

 他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不敢有一絲怠慢,拼命救三人。

 他答應過蘭溪溪,誰都不會有事!每一個人都會安全回去!

 除此之外,如果真有傷亡,他也會多少愧疚。

 然而,雪很厚,一片漆黑,他找了整整五分鐘也沒找到一個人!

 這樣的環境,昏迷的人,在下面難以呼吸,再耽擱一分鐘,都是致命!

 更可怕的是,頭越來越暈,意識也厚重無比,他自己也快要堅持不下去……

 難道,真要葬送在這個小小的鑽坑裏?

 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到?

 “九爺。”就在這時,一道光照來,洞口外傳來一道女聲。

 這聲音,十分熟悉。

 是她!

 ……

 不管夜晚多麼黑暗,漫長,痛苦,第二天的黎明總會來臨。

 蘭溪溪醒來時,已是將近中午,

 她只覺腦袋一陣暈痛,全身像被鬼一樣沉重,環顧一圈四周,愕然看到南景霆正靠着一旁沙發椅上睡着。

 這是她的房間!她怎麼回來的?南大哥怎麼會在這兒?

 對了,昨晚朵兒結婚,她喝醉了……

 “叩叩。”正想着,敲門聲響起。

 沙發上南景霆被驚醒,他睜開眼,看着已經醒來的蘭溪溪:“醒了?我去開門。”

 “嗯。”蘭溪溪坐起身,揉着頭髮。

 房門拉開,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姿出現在門口。

 是薄戰夜!

 瞧見屋裏的南景霆和牀上蘭溪溪,他漆黑色眸光驟然一暗。

 “九爺?”南景霆詫異。

 聽說他在南非挖鑽石,怎麼會回來?

 蘭溪溪聽到九爺,擡眸,然後就看到薄戰夜矜貴高大的身姿,眼睛一亮,無比詫異:

 “你回來了!”

 她飛快起牀,跑過去。

 哪兒想,薄戰夜失望望着她:“別過來,我爲你出身入死,你在家裏和男人睡到中午?看來,我回不回來都不重要。”

 話落,他轉身就走。

 蘭溪溪秀眉一皺,追出去:“不是,昨晚朵兒結婚,我不小心喝醉了。”

 薄戰夜頓住腳步:“喝醉?你還覺得有理由?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滴酒不沾?”

 “……額^情況不一樣嘛……”她低聲解釋,氣的薄戰夜頭疼:

 “有什麼不一樣?你沒想過他喜歡你,你也喜歡過他,你們之間更危險?”

 蘭溪溪啞然。

 薄戰夜沒再看她,直接走人。

 空氣僵硬。

 傅懿謙走了出來,叫住要追出去的蘭溪溪,面色複雜道:“不準去。

 又沒什麼事情,景霆照顧你一下,就生那麼大的氣,你是打算以後總是這樣哄他,慣他?”

 南景霆也有些不悅道:“他上次也是那樣誤會,小溪兒,你們不適合。”

 蘭溪溪望着他們:“你們是不是知道他今天要回來,故意的?”

 “不是。”南景霆否認。

 蘭溪溪卻一點都不信:“我喝醉,南大哥你已經把我送回家,家裏有這麼多人可以照顧我,爲什麼你還會留下來?

 即使不是故意,也肯定另有原因。”

 南景霆眸色驟然一暗。

 他沒想到,她因爲薄戰夜,居然這麼判斷他。

 他有些受傷:“小溪兒,抱歉,雖然我是想留下來照顧你,有接近你的機會,但我沒有那種想法。我去跟他解釋。”

 說完,他邁步下樓。

 傅懿謙走過來,目光深邃望着蘭溪溪:“昨晚景霆寸步不離照顧你,你那樣說話有些太傷害人。”

 蘭溪溪說完是有些愧疚,但還是很生氣:

 “南大哥沒問題,就是你有問題,肯定是你出的主意,也肯定是你讓九爺回來,等我和九爺解釋完再找你。”

 然後,快步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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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懿謙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他是想增進兩人相處機會,但並不知道薄戰夜能這麼快回來。

 實屬冤!

 ……

 樓下。

 蘭溪溪趕來時,薄戰夜已經開車走了。

 她有些焦急,拿手機準備給他打電話,這才發現手機上有許多他的未接來電,還有語音短信:

 ‘小溪,我會平安回來。’

 ‘小溪,你在等我對嗎?’

 ‘小溪,交往這麼久,我纔想起,我似乎從未說過愛你。’

 ‘小溪,我愛你。’

 聲音暗啞,沉重。

 這消息是半夜發的!情緒還明顯不對!

 看似情話,更像是告別!最後的遺言!

 蘭溪溪心尖狠狠一顫,一種痠痛、難受、窒息感,不斷蔓延至五臟六腑。

 這時,南景霆的車從車庫開出來:“上車。”

 她顧不得什麼,拉開車門坐上去,一邊撥打電話。

 ‘嘟……嘟……嘟……’

 無數接通聲音響起,卻無人接聽。

 蘭溪溪在打第三次還是無人接聽後,掛斷電話,給薄戰夜發微信消息:

 【你昨晚遇到什麼事情了是不是?】

 【對不起,我顧着朵兒的事,沒有接到電話。】

 【你在哪兒?我們聊聊好嗎?】

 無人迴應。

 蘭溪溪只能去醫院尋找。

 她以爲薄戰夜會去看趙心蘭,結果沒有,不過倒是遇到病牀上的薄正德夫婦:

 “蘭小姐,你來了?”

 “蘭小姐,之前的事情是我們不對,我們發誓,以後再也不針對你了!”

 “對不起,對不起。”

 聲音懇切,態度真誠。

 這轉變也未免太大?

 蘭溪溪錯愕停下腳步,有些詫異:“你們……”

 薄正德道:“去南非哪兒是人過的日子!我算是深深嘗受到教訓!真的,以後打死我,我也不碰你一根頭髮,只把你當祖宗供着。”

 楚慧蓉:“我也是我也是,我再也不敢做壞事,會遭報應的。”

 蘭溪溪越聽越迷:“你們到底遇到什麼了?那邊很辛苦嗎?”

 “當然!命都差點沒了!”

 薄正德一聲微大的聲音後,緩緩道來:

 “那邊天氣冷到極致,雪埋到膝蓋,寸步難行,風吹在臉上更像刀刮似的。

 我們還沒錢,只能睡公共區域或山上搭建帳篷。若不是九弟懂野外生存知識,我們一天都活不下去。

 這也就算了,關鍵是在這麼艱苦的環境下,我們千辛萬苦下鑽坑挖鑽,好不容易挖到,結果遭遇雪崩,所有人都埋在裏面,險些一命嗚呼。

 蘭小姐,你知道我們怎麼從雪崩裏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