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一脈在西南蟄伏,自然是不敢奢靡揮霍的,所以趙琪還是第一次見到皇宮。
紅牆碧瓦,入眼所見都是恢弘的宮殿,宮中守衛森嚴,黑鷹的手下壓着他,趙琪一時間連呼吸都放輕了。
“進去。”
趙璟在後殿見人,對於這個堂弟,他並沒什麼印象,景王被流放時,趙琪還在襁褓中,一晃眼人已經這麼大了。
到底是有血脈親情,趙璟心中不由唏噓。
若他和趙桉能安穩度日,靠着景王留下的遺產,這一脈也能過得很好,但人總是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蟄伏多年,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
“趙琪,你只要說出西南的勢力所在,朕可以留你性命。”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趙琪人蠢,沒了趙桉,他就是一個廢物,趙璟並不將他放在眼中,他的威脅從來就自是趙桉而已。
趙琪眼睛滴溜溜轉,在宮殿裏打量了一圈,知道自己有趙璟想要的東西,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皇兄,臣弟確實知道趙桉的下落,可若是想讓我說出來,不給點好處是絕對不行的。”
趙琪眼中閃過精光,憔悴的臉上浮現出野心,“我怎麼說也是個王爺,臣弟可以不跟皇兄爭這龍椅,但屬於臣弟的東西皇兄是不是也要給我?”
他已經放棄了當皇上的想法,畢竟自己現在手中無人無錢,想要篡位簡直是尋死。
只是見識了皇宮的威嚴和繁華,想讓他繼續去過苦日子,趙琪自然也不願意。
他本來就是王爺,現在趙璟又有求於他,他提這個要求也不過分吧。
趙琪信誓旦旦,覺得趙璟一定會答應,然而趙璟像看傻子一樣打量了他一眼,然後沉聲吩咐黑鷹。
“帶下去,撬開他的嘴。”
也不知道他這個堂弟哪來的膽子敢跟他討價還價,趙琪的性子他早就摸清,最是貪生怕死,自己給他活路他不走,非挑戰他的底線。
“皇兄!”
趙琪懵了,這怎麼和他預想中的不一樣,趙璟不應該很開心的答應嗎,他現在被黑鷹帶走,是要做什麼?
趙琪腦子裏想了一堆,口中連連求饒,然而趙璟根本不搭理他。
一個蠢貨罷了,還不值得他費心思,尤其這個蠢貨還想害姜妙和嚶嚶,他沒直接要了他的命,就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趙琪冷哼一聲,出了後殿找自己媳婦去了,爲了這個蠢貨耽誤了他跟媳婦的親熱時間,趙琪更該死了。
……
沈家。
沈嚶嚶握住姜妙的手,水潤的杏眼盯着她,“娘,您別怕,系統傳送很安全的,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到西南。”
姜妙手心攥出一層薄汗,她其實不害怕,只是許久沒見沈宴清,心中期待罷了。
“好,娘準備好了。”
“那我們開始。”
嚶嚶用意念吩咐系統之後,空間就突然發生扭曲,姜妙只覺得腦中一片眩暈,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出現在一間寬敞冷清的房間裏。
韓煜和嚶嚶約定了見面的時間,他一早就下值回來,洗完澡換了身新衣衫,將嚶嚶給他繡的荷包仔細佩戴在身上,又在鏡子面前照了半天,就爲了能以最好的面貌迎接嚶嚶。
然而在韓煜等待半天,空間扭曲後從裏面出來的人影讓他直接嚇白了臉。
“姜……姨?”
怎麼會是丈母孃,他的嚶嚶呢?
姜妙先走出來,嚶嚶緊隨其後,看到韓煜傻乎乎的模樣,她掩脣笑了笑。
“煜哥哥,你還愣着幹什麼,快去讓人叫我爹爹啊。”
姜妙自然是不能出去的,知道系統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他們只能在韓煜的房間見面。
韓煜本以爲這次能和嚶嚶親熱,上次親到小姑娘的脣,他現在還回味呢,計劃落空,韓煜心裏滿是失落,可沈宴清有多想念姜妙他是清楚的,即使心裏再遺憾,韓煜也沒失落多久。
“好,我這就去。”
他不放心下人,自己親自去叫。
穿越空間的時間不剩太多,所以韓煜的腳步很快,沈宴清沒來得及聽他說清楚,就被他帶過來了,同樣過來的還有沈安逸。
這些天他沒少在沈宴清耳邊唸叨,等回了京城就要給他提親,韓煜和沈宴清都有媳婦疼,就他孤家寡人一個,落寞極了。
“這麼着急可是出了什麼事?”
一般幾人談事都是在前院的書房,這還是沈宴清第一次來韓煜的院子,幾人跑的比較急,停下時有些氣喘吁吁。
韓煜練武還好,並不受影響,他看着窗子裏照出的人影,眼底溫柔劃過,然後轉頭去沈宴清說道。
“老師,是姜姨和嚶嚶來了。”
“你說什麼?誰來了?”
沈宴清胸口一滯,差點岔氣,京城離西南有多遠他是知道的,嚶嚶和姜妙怎麼會來西南。
他下意識覺得韓煜在說謊,臉色都變得嚴肅起來。
“莫要編些謊話來戲弄爲師。”
韓煜不是促狹的性子,沈宴清猜測是不是他太想嚶嚶,人發癔症了。
不過他們在西南確實停留太久了,他也快要思念成魔了。
沈宴清拍了拍韓煜的肩膀,轉身要走,這次他就看在嚶嚶的面子上原諒他了,只是還沒等他轉身,韓煜的房門就被推開,然後沈宴清就看到他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門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相公。”
“妙丫?”
他沒看錯吧,真的是姜妙!
沈宴清身子趔趄了一下,然後提起袍子就飛奔上前,姜妙不顧兒女還在身前,就撲進沈宴清的懷中。
“相公,我好想你。”
他們分開太久了,久到姜妙都快忘了沈宴清身上的味道,等聞到這股熟悉的松香味,她的心纔有了着落。
“我也想你。”
沈宴清聲音低沉,仔細聽還能聽到其中的哽咽。
什麼榮華富貴,都不如妻子陪伴在身邊。
兩人在一起親密說着話,嚶嚶也拉着韓煜坐到另一邊,只剩下沈安逸一個單身狗在旁邊羨慕的看着他們。
作爲姜妙的兒子,沈嚶嚶的弟弟,他最親的兩個女人沒有一個關心他。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