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的人好找,但解藥就難得了。
不過姜妙知道西南的瘴氣有多毒,所以再來西南之前特地問喬松雲要了個方子。
喬松雲擅長用毒,西南的瘴氣之毒對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解藥來不及做,但解藥方子是現成的,沈宴清將方子給手下,讓他祕密去做解藥,而他則和韓煜等人研究趙桉會逃跑的路線,在周圍設下埋伏。
西南雖是趙桉的地盤,可沈宴清手中有火藥包,只要有趙桉的蹤跡,他就能讓人插翅難逃。
很快,行動就開始了。
解藥和帶路的人都準備好,韓煜不放心沈宴清涉險,將他勸住。
“老師,姜姨若是知道您也要去定會擔心的,區區趙桉,我和安逸兩人就能抓到他!”
韓煜並不是自大的人,他這樣說也是要把沈宴清勸住而已,真要看輕敵人,到時候後悔的只會是他自己。
沈宴清知道自己的身手,他雖然學過武,但比起韓煜和沈安逸來,實在是不值一提,他跟着恐怕還會打草驚蛇。
所以,沈宴清點頭說道。
“好,那你們一定要小心,若是他使詐,就直接用火藥包炸了他,不用心慈手軟。”
景王一脈只剩下趙桉和趙琪兩個直系,現在趙琪被抓住,趙桉的性命就可有可無。
趙璟並不怕趙桉造反,他勢力再深厚,也比不過如今的大燕,趙璟只是怕趙桉狗急跳牆傷到西南的百姓,所以當務之急還是把這個跳蚤給捏死爲好。
有姜妙的密信,韓煜和安逸帶着人直接攻入趙桉老巢。
他們趕到時,趙桉早就帶着手下離開,府中只剩下一羣老弱婦孺,這些人都是景王府中的家生子,從父輩就伺候景王等人,然而當他們走不動時就變成了累贅,被主子輕易拋棄。
衆人跪在地上,頭埋到胸前,有人在求饒,也有人沉默不語,他們的結局在一開始就註定了,現在說再多也沒用。
安逸看着他們,眼中都不由閃過同情。
主子要造反,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別無選擇,只是若白白死去也太慘了一些。
“他們手上都沾着血。”
韓煜的一句話讓安逸清醒了過來,是了,趙桉可不是個良善之輩,他在西南紮根多年,手上可留了不少人命。
“帶走!”
手下將人帶走後,宅子立馬就空了。
韓煜拿出袖中的圖紙,沈宴清早就摸清趙桉會逃亡的方向,韓煜一早就安排了人在那裏等着,現在他們就要去抓人了。
……
趙桉有替身,他知道沈宴清會讓人埋伏,所以兩個替身跑向其他方向,他則僞裝成侍衛混在人羣中,走了一條最難走的小路。
周圍是密林深山,瘴氣濃得看不見人影。
趙桉提前吃了解藥,用帕子圍住口鼻,這些年養尊處優早就把身子養廢了,趙桉走了幾步就喘的不行,還好有侍衛輪流揹着他。
“沈宴清!等本王出去,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趙桉咬牙,心中充滿了恨意,他什麼時候這樣狼狽過,都是沈宴清這個礙事的人。
如果沒有沈宴清和姜妙,大燕早就被西夏給攻下來了,那時候他不用篡位,這大燕的皇位都會落在他手中。
都是沈宴清和姜妙這兩個礙事精,阻擋了他的大業。
趙桉心裏恨啊,可除了眼睜睜看着大燕不斷壯大,什麼也做不了。
若不是他年紀越來越大,如果不拼一把就來不及,他也不會將趙琪放出去,這個蠢貨不僅沒成事,還打草驚蛇把他的下落都抖出去了。
趙桉邊逃跑邊罵罵咧咧,密林中埋伏的人聽到他口中罵的人,相視一眼。
好傢伙,這人是真嫌死的不夠快,竟然連首輔大人也敢罵!
很好,這條命他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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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還沒等趙桉反應過來,密林中就竄出來一羣人。
“站住!”
“你們是誰?”
趙桉抱緊侍衛的脖子,一臉恐慌的問道。
其實他心裏已經有數,但還是不敢置信。
西南的瘴氣有多毒他是知道的,目前解藥只有他有,那些知曉解藥的大夫早就被他殺乾淨,所以這也是他爲何敢帶一夥人走密林的原因。
然而,看着眼前生龍活虎的人,趙桉驚了。
“你們沒中毒?”
沈宴清這邊的侍衛聽到他的話笑了,“不勞王爺惦記,不過是點瘴氣罷了,還難不倒我們大人。”
提起沈宴清,侍衛們都是一臉崇拜,他們大人和郡主無所不能,吃了解藥進入密林沒有絲毫不適,倒是趙桉那邊的人看着像中了毒一樣。
兩方再沒有廢話,直接動起了手。
趙桉被手下護在身後,他身子僵硬,再加上瘴氣的毒慢慢入肺腑,他的動作也漸漸遲緩下來。
很快,趙桉和手下就被侍衛們抓住。
趙桉想掙扎,被侍衛一巴掌打在後腦勺,他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嘖!沒想到堂堂景王后人這麼廢物。”
趙琪的廢物之名還沒傳到西南,他們本以爲趙桉會比較難對付,可哪裏想到竟然這麼輕鬆。
侍衛們把人一網打盡,連夜趕回府衙。
其實不是趙桉廢物,而是他太相信瘴氣的毒了,所以纔將手下分成三隊,只爲迷惑沈宴清的人。
可哪裏想到沈宴清不僅猜到了他逃亡的路線,還提前準備好了解藥,甕中捉鱉就等他進來。
其他幾隊去抓人的侍衛也都回來,趙桉的親信全部落馬,沒有一個遺漏。
西南的雪災損失慘重,可後續不需要沈宴清他們,朝廷會撥銀重建西南。
在把趙桉抓住,清算西南的勢力後,沈宴清和韓煜他們就準備回西南了。
來時有汽車,走時沈宴清不放心趙桉跟在後面,直接把他也丟汽車裏了。
有韓煜和安逸看着,倒比讓他跟在後面安全。
趙桉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新奇的車子,死到臨頭都忘記了恐慌,坐在車裏滿眼好奇的打量着。
“這是什麼車?怎麼走的這樣快?”
而且奇怪的是,還不用馬拉,他看着前面的沈宴清只是握着一個圓形的輪子,這車子就走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