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默表情一僵,難得心虛的摸了下鐵環戒指,不過也沒有否認,開口反問:“你怎麼知道?”
“辭兒留了信,說去找小寶,找小寶就必須進皇宮。他在西秦人生,地不熟,要想進皇宮除非找你!”
齊靜月思路清晰。
秦楚默無語可辨:“的確,他是跟我入宮的,他現在很安全!”
“你知道小寶下落了?”齊靜月挑眉。
秦楚默沒有否認,起身往外走,說道:“你跟我出去走走吧!”
齊靜月想說,他受傷了不宜出去走,可一想到秦楚默的背影,又把話噎下去了。
秦楚默看起來跟平常無異,但她感覺到,他的心情很糟糕。
好吧,就當謝庸欠他的,她這做子女的幫忙償還了。
秦楚默帶齊靜月來了郊區軍營,騎了馬,射了箭,喝了酒。
雖然秦楚默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在喫喝玩樂,可齊靜月卻感覺,更像是在發泄。
發泄藏在心中,不想跟任何人說的怒火。
齊靜月拿起他身前的一罈酒,打算喝,被秦楚默一把奪下,琉璃眼帶着七分醉意開口:“這都是我的,你不許喝。”
齊靜月笑:“其實你是想說,我身上有傷,不能喝吧!”
秦楚默表情一頓。
齊靜月道:“你明明想關心我,爲何要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胡說,本王子可是陰晴不定的瘋子,殺神!”秦楚默不樂意了。
齊靜月笑着就地躺在了草地上,看着郊區頭頂的滿天繁星,開口道:“其實我早就想說了,你這瘋子的名號,一點也不嚇人。
你不知道大夫專治瘋子?說實話,你今天在皇宮是不是打聽到了什麼?”否則不會這麼異常。
秦楚默沉默了一會,也學着齊靜月的動作,躺了下去。
琉璃的眼看着如洗過一樣的天空,他喃喃開口:“我去見熹貴妃了,她跟我說了一些不爲人知的事情。”
果然……
“你別問,我暫時不想說!”秦楚默繼續說,杜絕了齊靜月即將可能要說出口的話。
“好,那就等你想說再說。”齊靜月不介意地開口。
“你安心在府裏住着,過一段時間,就能見到小寶跟辭兒了。”秦楚默最後又說了一句。
可能是今晚的氣氛太過和諧,齊靜月想了想,又說起了白天之事,有些鬱悶的道:“令牌找到了……不過,又丟了!”
秦楚默聞言掃了齊靜月一眼,沒什麼反應的“哦”了一聲。
齊靜月感覺奇怪,以前那麼在乎令牌的人,突然聽到令牌得而復失,就是這種反應,也太不正常了。
“令牌丟了,難道你就沒想再說點什麼?”齊靜月問。
“丟了就丟了,現在也不重要了。”秦楚默道。
齊靜月默言深深看了他兩眼。.七
秦楚默在說完這些話後,就抱着酒罈沉沉地睡了過去。
齊靜月原本還想問明天選妃之事,見他如此,也只能跟着閉上了眼睛。
翌日,齊靜月醒來,發現已經回到七皇子府。
白紫蘇看她的目光特別詭異。
“怎麼,我臉上長花了?”齊靜月淡漠地看了她一眼。
“不是,月姐姐,我就是覺得你好厲害啊。前有小神仙的爹爹,後有小景公子,現在又來了七皇子!”
白紫蘇掰着手指頭,佩服地看着齊靜月。
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齊靜月的目光落在靠譜的白敏身上。
白敏立即回道:“主人,快天亮的時候,是七皇子親自將您抱回房間的,並叮囑,讓我們好好照顧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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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靜月皺了皺眉,她昨晚也沒有喝酒,怎麼能一點印象也沒有,看來是白天遭遇的那場劫殺,太累了。
齊靜月翻身下牀,一邊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選妃之事,七皇子有何交代?”
白敏遲疑了會兒道:
“七皇子沒有說選妃之事,只是說讓您好好休息。不過,奴婢聽府裏的下人說,七皇子好像突然摔斷了腿,選妃之事推遲了!”
摔斷了腿?
清晨能把她抱回來,怎麼也不像是摔斷腿的樣子。
想到昨晚軍營裏的對話,齊靜月猜想,秦楚默肯定在做什麼佈局。
什麼也不告訴她,她也沒有辦法操心,現在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好,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齊靜月說完,乾脆又躺回了榻上。
選妃之事暫時擱淺,大寶、小寶之事,也暫時不讓她操心,齊靜月只好先養傷,順便到隔壁看望受傷的齊景言。
只是這天,兩人坐在房間裏,突然聞到一股迷香。
齊靜月剛剛察覺到不對勁,就跟着齊景言一起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