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境開口說道:“阿月,我知道你很討厭蘇菲菲,因爲蘇菲菲的存在,對你、阿端,都造成了很嚴重的傷害。
可是你處在阿端的角度想一想,你應該就能理解他內心的痛苦了。
倘若被困在暗道裏的三天三夜,只有阿端一個人,他肯定是活不過來的。
因爲惦記着要照顧蘇菲菲,他才告訴自己不能死,就這樣挺了過來。
何況蘇菲菲父母也是爲了阿端而死,後來蘇菲菲又捨命救過他。
四條人命,加從小一起長大的恩情,在沒有絕對的證據前,他恐怕很難去懷疑蘇菲菲。
畢竟懷疑了,他就是忘恩負義!
阿月,你們的感情,我從開始看到現在。
我比任何人都瞭解阿端有多在乎你,你要不就原諒他,可好?”
齊靜月心臟快速跳動了一下。
她沒想到說楚祈端的病,蕭長境又把這事情往這方面扯,往後看了眼被侍衛小心翼翼很擡着上馬車的楚祈端。
想了想開口:“我只能說不恨他,原諒說不上了,所有感情在最好的時機錯過了,那就是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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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境聞言張了張脣還要開口,齊靜月打斷了他:“好了,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楚祈端的病,我可以幫忙再想想辦法!”
“那太好了!”
蕭長境明白齊靜月是個很有主見的女人,這種事說得多了,或許還會引起她反感,點到爲止就行。
反正所有的一切,他都跟齊靜月解釋清楚了,多多少少,也會在她心裏蕩起些漣漪。
處理好楚祈端的事情,齊靜月看着這片完全黑下去的森林,想起了先行離開的齊景言,問道:“你來的時候,有沒有見到小景?”
“見到了,正是齊世子到府裏報的信。他受了些傷,但沒有性命之攸。”蕭長境說道。
齊靜月聞言鬆了口氣,最後懸着的心也落地了。
雖然今天一波三折,可無人傷亡,這就是不幸中的萬幸。
齊靜月想起蕭長境方纔跟她說的那些事情,又想起在暗道裏的那些親密接觸。
暫時無法面對楚祈端,回程的路上,選擇坐在了馬車外。
楚祈端只好跟蕭長境坐在了一起。
蕭長境一進到馬車內,楚祈端原本緊閉着的雙眼就睜開了。
直愣愣地看着蕭長境,把他嚇得一跳:“你幹嘛呢?是不是早醒了,就是故意裝得,博取同情?”
幸好蕭長境還注意分寸,知道齊靜月在外面,沒有太大聲。
楚祈端靜靜盯着他,冷冷吐出幾個字:“你覺得呢?”
“我覺得有可能!”蕭長境回道。
楚祈端目光更冷,就差將蕭長境直接冰封。
不知道哪裏又得罪楚祈端的蕭長境,身體一瑟,苦着臉開口請問:“端王大人,要是對我意見,您能不能直接說?”
聞言蕭長境這才慢悠悠地收回眸子:“誰要你多嘴多舌!”
蕭長境立即明白過來,確認的道:“方纔我跟阿月說的那些話,你都聽到了。我這不是爲你好,給你解釋清楚。
知道你的性子,這話我若是不替你說,你恐怕一輩子也不會說。”
“我不需要博取同情!”楚祈端有原則的開口。
蕭長境立即呸了一聲:“之前是誰鑽到人懷裏去了,你不博取同情,你裝可憐你撒嬌?”
楚祈端的眼神再一次能凍死人了,蕭長境也就再次住了嘴,其實他明白楚祈端想表達什麼。
蘇菲菲再怎麼錯了,犯了不可饒恕的罪,也是自己人。
雖然楚祈端身份高貴,可也是跟他們一起長大的,一樣沒爹沒孃,這份感情恐怕比親生兄妹還要濃。
西秦皇宮,小宮殿中。
姚詩詩看着面前兩張一模一樣的臉,驚得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就連小啞巴也張大小嘴,能塞下一枚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