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努力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男人和白霜雪,她苦笑道:“請什麼大夫要花那些錢做什麼我這病是不好不了了,不用再爲我請大夫了。”
“母親,以前你總爲我們付出,現在是兒孫該照顧你的時候了。”男人說道。
白霜雪坐在牀邊,她用手指搭在婦人的脈博處診斷了一下,她喃喃地說道:“身體虧空很厲害,需要補血。”
婦人笑道:“寧兒,我的身體自己知道。”
“夫人的身體還可以治癒。”白霜雪收回了手說道。
“我孃親的身體可以治好”男人眼睛一亮問道,“如果姑娘可以治好我的母親,我靈寧願意滿足姑娘一切要求。”
“靈公子,不必如此,我說過,我只要一百兩銀子的診費就可以了。”白霜雪說道。
“如果姑娘真能治好的身體,我願意認姑娘爲女兒。”婦人眼睛裏閃着光亮說道,“誰人不想活得長壽呢哪個母親不希望看到兒孫幸福快樂,呆在他們身邊呢”
“只用服藥後調養幾日,就可以了,我先開出藥方。”白霜雪說道。
她說完,寫了一張藥方遞給了靈寧,靈寧看着藥方,他說:“不用金絲鳥作藥,也可以治好我的母親嗎”
“是,不用,一樣可以治好。”白霜雪說道。
“爲什麼裏面有一味藥是砒霜”靈寧眉頭微皺問道,“我知道砒霜是劇毒。”
“夫人的身體裏有一隻黑色的蟲子,它滯留於夫人肚臍周圍,夫人是不是常感到腹痛不已而且這種腹痛只會在夜間發作”白霜雪問道,“砒霜是劇毒,也會用作入藥,是知識經驗豐厚的大夫用於治療奇症的一種藥,像刀,既可以切菜,又可以傷害人,是一樣的道理。”
“我總是擔心會傷到母親。”靈寧說道。
“靈公子如果擔心,我可以在這裏暫住幾日,等夫人的身體完全康復,我再離開,如果夫人有任何閃失,就由我爲夫人償命。”白霜雪說道,“必須要用砒霜把蟲子毒出身體外,不然,夫人的血崩症,無法治癒。”
“寧兒,我相信這位姑娘,那些來的大夫只是知道我腹痛,可並不知道是何時發作,是因何種原因發作。”靈寧的母親說道。
“那依姑娘的辦,我這就去照着藥方準備藥。”靈寧說道。
“藥的劑量一點不能錯,多一點會傷到夫人的身體,少一點會無法清除身體裏的蟲子。”白霜雪說道。
“請姑娘和我一起去藥房買藥。”靈寧說道,“母親請好好休息,等我們熬了藥,再來看你。”
靈寧的母親點了點頭,他們便走了出去。
靈寧走出房間,他笑道:“我還不知道如何稱呼姑娘。”
“我叫雙兒。”白霜雪答道。
“姓什麼呢”靈寧繼續問道。
“自出生便叫雙兒,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白霜雪說道,她才從山洞裏逃出來,如果夜肅然想找她,一定會四處查找所有姓白的女子,她不能說出自己的姓。
“姑娘一直是一個人嗎”靈寧滿臉同情。
“是。”白霜雪點了點頭,她淡淡地笑了笑,“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
“雙兒姑娘,以後靈府就是你的家,我母親也說了,想認你爲女兒。”靈寧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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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白霜雪笑了笑,她在這裏不會呆很久,她在等夜肅然放鬆了城門來往人的搜查,她就要離開魔界了。
“表兄,你做什麼去”夜肅然走了過來問道。
白霜雪站在靈寧的身後,繃直了身體,她一直低垂着眼簾,她怕自己被夜肅然給認了出來。
“魔尊,我和雙兒,正要去給母親抓藥。”靈寧說道。
“姑母身體好些了嗎”夜肅然問道。
“精神還算好,只是身體每況愈下。謝謝魔尊關心。”靈寧憂心地說道。
“表兄不用太過擔心,姑母的身體會好起來,我回去了,再讓人送一些人蔘過來。”夜肅然說道。
“謝謝魔尊。”靈寧笑道。
“那你去給姑母抓藥,我還有些事要辦。”夜肅然說道,他說完,轉身離去。
“走吧,雙兒。”靈寧說道,他們來到了藥房。
老闆很快把藥方上的藥給抓好,包成一個個藥包,靈寧問:“雙兒,這藥方上的藥需要抓先幅”
“先抓一幅藥,如果夫人喝了藥,好轉了,需要再開新的藥方。”白霜雪說道。
他們抓好了藥便回到了靈府,靈寧拿着藥去給他母親熬藥,他問:“這個需要加多少水用多少藥”
“一碗水,把藥全都放進去,等水燒開,就可以服用了。”她說道。
他們坐在走廊熬藥,水煮開了,他把藥渣給濾去,把藥汁倒入碗裏,他眉頭微皺道:“這藥聞了都覺得好難聞。”
白霜雪笑道:“能治病的藥,味道都不好聞。”
靈寧端着一碗藥向母親的房間走去,他把藥放在桌前,把母親攙扶起來坐在牀邊,他說:“母親,藥已經熬好了,先喝藥,藥的味道有些難聞,您先忍一忍。”
靈寧的母親點了點頭,她慢慢喝着藥,她把一碗藥喝完便低着頭乾嘔起來。
靈寧見狀眉頭緊鎖,立即看着白霜雪問:“她這是怎麼了”
白霜雪轉身拿了一個盆放到她的面前,她說:“可能會吐一些黑血出來,不用太擔心,這是治療的必須過程。”
靈寧扶着他的母親,她低頭哇的一聲,吐出一團黑血,靈寧立即取了桌上的茶水給她嗽了嗽口,他說:“母親,會好起來,會好起來的。”
他用手輕輕地拍着母親的後背,他扶着她躺在了牀上,她身體一挨牀便睡着了。
“先讓她好好休息,等她醒來,我們再爲她配一些新的藥。”白霜雪說道,她端起盆晃動了一下,盆裏有一團黑色的東西,“你看這隻蟲子已經出來了,把這些黑血倒進土裏埋起來,蟲子遇土便化了。”
靈寧端着盆走了出去,他挖了一個小土坑,便把黑血倒進了土坑裏,接着又用土掩埋起來。
“我母親的臉色蒼白,我真擔心”靈寧憂心地說道。
“不要緊,你不用太過擔心了,等明天再喫一些補氣血的藥,就會慢慢康復。”白霜雪笑道。
靈寧點了點頭,“好,明天我再來看她。”
白霜雪和靈寧剛離開房間,走出院子,夜肅然便走了進來,在他身後有一個侍衛,正託着一個千年人蔘。
“表兄,這是我給姑母送來的千年人蔘,我正要看望姑母,她怎麼樣了”夜肅然問道。
“母親剛喫完藥,剛睡下。”靈寧說道。
侍衛把人蔘遞給了靈寧,靈寧笑道:“謝謝魔尊。”
“靈公子,雙兒,先退下了。”白霜雪對着靈寧說道,她不想與夜肅然有過多的接觸,她怕夜肅然看出她是白霜雪。
“這位雙兒姑娘爲什麼一直跟在表兄身邊”夜肅然目光微閃問道。
“她”靈寧話沒說完,便被白霜雪打斷,她笑道:“我是靈公子的義妹。”
“義妹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夜肅然笑道。
“義兄,我先走了。”白霜雪說完,轉身離去,她不準備與夜肅然再說話,再說下去,他會猜出她的真實身份。
白霜雪回到了房間,她心裏還有些忐忑不安着,夜肅然會不會問靈寧,雙兒是誰來自何處
靈寧並不知道她的身份,他可能會如實告訴夜肅然,夜肅然也會疑心她是白霜雪。
她在房間裏焦急地走來走去,她雙手上下搓着,她會不會因此被夜肅然給堵在這裏抓回去
她忽然想起她胳膊上的黑色蓮花,那是噬血族族人的標記,如果夜肅然看到,那他一定會認出她來。
她從空間裏取出藥水,把藥水擦在胳膊上,她做完這一切,她看到夜肅然已經走了過來。
她把藥水扔進了空間裏,站了起來,夜肅然站在門口上下打量着她。
她垂着眼簾,一言不發。
“雙兒姑娘,爲什麼不說話”夜肅然大步走了進來,坐在椅子上。
“魔尊,雙兒不知道說什麼。”白霜雪說道。
“你是什麼人從何而來”夜肅然淡淡地問道。
“雙兒是仙人閣裏的人,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白霜雪說道,她和靈寧在街上走的時候,她無意看到這三個字,便記入了腦海裏。
“仙人閣裏的人爲什麼會在這裏”夜肅然問道。
“因爲靈公子的母親生病了,所以我來看看。”白霜雪說道,她當時看到仙人閣門前擺着義診的牌子,有人正坐在那裏免費爲人看病,她想,說自己是仙人閣的人,這樣就可以解釋會醫術這件事。
“無緣無故就替人看病”夜肅然說道。
“醫者父母心。”白霜雪回答道,做大夫的人,都有一顆悲天憫人之心,她給人看病,沒錯。
“如此說來,雙兒屬於大德之人”夜肅然冷冷地問道。
“雙兒只是行走江湖,並沒有認爲自己有多高的德行。”白霜雪淡淡地說道,當時她想爲靈寧的母親看病,也是因爲靈寧是一位孝子的緣故,孝爲百善之首,孝子值得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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