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和劉雨都一臉好奇的看向他,沈飛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臉通紅,嘴裏也支支吾吾道,“沒給誰,娘子既然找劉娘子有事,那小的就先走了。”
說完沈飛撒腿就跑,那速度跟一陣風一樣,轉眼就看不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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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嚶還沒問出他要給誰送首飾,而旁邊的劉雨心中則有了想法。
沈飛是要給自己的嗎?
他剛纔的表情實在是可疑,劉雨想到他通紅的臉,心頭就跳的飛快。
嚶嚶一臉狀況外,想不通就不再想了。
她告訴劉雨,“劉娘子你有空嗎,我孃親想見你。”
榮寧郡主要見她?
劉雨懵了。
她到沈家也有幾個月,但一直待在嚶嚶的院子裏,姜妙不是看輕她,只是劉雨不敢去見她罷了。
現在姜妙突然要見她,劉雨擔心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雖然嚶嚶一再表示姜妙是有事情要問她,但劉雨還是提心吊膽。
兩人到了花廳,姜妙讓廚房做了些小娘子喜歡的點心和奶茶,她知曉小娘子臉皮薄,跟她待在一處怕是不自在,就以長輩的身份自處。
劉雨聽聞過姜妙的美名,知道她容貌傾城,可真的見到人了,才發現傳聞一點也不誇張。
大燕的神女榮寧郡主,那真的是仙女下凡。
即使已經快要四十,可她卻依然像個小姑娘一樣,只是眉眼多了女人的成熟韻味,又嬌又媚,就算她是女子也爲其心折。
劉雨眼中的驚豔讓姜妙差點笑出聲來,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眼神,但小姑娘直白又明確的好感還是很讓人開心的。
“嚶嚶,快讓劉娘子坐下。”
她輕聲開口招呼着劉雨,語氣溫柔彷彿是對家裏的小輩,劉雨一下子就放鬆下來。
“多謝郡主。”
嚶嚶在一旁給她眨眼睛,彷彿在說,‘我孃親是不是很溫柔?’
劉雨抿了抿脣,她何其有幸能被嚶嚶救下,沈家人對她還這樣好,劉雨覺得自己的人生也不算絕望。
父母親人慘死,可她也遇到了好心人,現在也有了報仇的機會,只要活着,總會有希望的。
姜妙招呼着她喫桌上的點心,等人放鬆下來她纔開始問自己的問題。
“劉娘子可認識一個姓嚴的郎君?”
她描述了一下趙琪的長相年紀,劉雨若有所思。
“姓嚴的郎君?”
她確實認識一個,而且還有些淵源。
她孃親信佛,每年年初都會去廟裏上香,而她作爲女兒自然要跟着去,只是劉雨不耐煩誦經上香,所以她去廟裏都是爲了玩,每年的廟會都是西南最熱鬧的時候,不少的年輕男女都會去廟會,除了上香外,還有相親的意思。
劉雨每年都會遇到一個登徒子,那男人比她大了將近十歲,可卻厚顏無恥的往她身前湊。
劉雨作爲劉家的千金,身邊少不了侍衛,所有每次都被侍衛擋了過去,但劉雨對那男人卻沒什麼好感。
姜妙口中的嚴郎君跟她記憶中那個討人厭的男人對上,劉雨不禁皺了皺眉頭。
“回郡主的話,姓嚴的郎君民女還真認識一個,只是那人在西南,怎麼會來了京城呢?”
這也是姜妙疑惑的點,那人的身份實在可疑,尤其是他的長相,讓姜妙懷疑,是不是前朝餘孽。
她又跟劉雨確定了一些問題,心中的猜測逐步被證實。
這個男人肯定跟先皇有關。
嚴絕不是他真實的姓,不過再想往下扒就不能只靠她自己了。
送走劉雨後,姜妙就換了一身宮裝準備進宮。
景王后人還活着的事,趙璟也是最近才知道。
他沒想到那些人竟然就待在他眼皮子底下這麼多年,趁着西南雪災爆發了出來。
趙璟在這個位子上坐了二十多年,早就不是以前的年輕帝王,他有勇有謀,景王一脈根本不會是他的對手。
知道景王后人出現,趙璟只有一個念頭,除掉他們!
姜妙進宮告訴她趙琪上門,趙璟就猜出了趙琪的身份。
“這個姓嚴的恐怕就是景王的孫子,朕那大皇叔娶的就是嚴家的女兒,只是景王等人處死時,嚴氏傷心欲絕暈了過去,當時的醫女沒查出她身孕,不然也不會留她一條命。”
皇室奪嫡從來都是刀光劍影,輸家只有死路一條,若不斬盡殺絕那就會有無數的麻煩。
顯然,現在麻煩找上門了。
趙璟冷笑一聲,他這個便宜堂弟還真是膽大,竟然直接找上了沈家。
這是趁着沈宴清不在,要拉攏姜妙呢。
可惜,他打錯了算盤,姜妙怎麼會是普通人,輕易被他矇騙。
之前劉雨送來的密信,趙璟已經讓人去查清楚,劉家滅門和景王一脈脫不了干係。
劉家自三十年前就爲景王出錢出力,只是後面不想再爲景王一脈效命,所以才被滅門。
說起來劉家也是叛國的死罪,但念在劉家人已經慘死,劉雨並不知情的份上,趙璟也沒想找她算賬。
西南的勢力他會連根拔除,劉雨的密信可以找到趙桉的勢力所在,也算是她戴罪立功了。
趙璟跟姜妙商議瞭如何穩住趙琪,不讓西南的趙桉打草驚蛇,京城這邊就要做出放鬆的態勢,迷惑過去。
兩人商量到傍晚,徐子蘭領着小公主進來了。
“妙丫來啦,好長時間都不進宮,皇嫂想死你了。”
即使做了十多年皇后,可徐子蘭身上並沒有高高在上的架勢,姜妙不僅是她的表妹,還是她最好的閨蜜,兩人的感情親如姐妹,這宮裏除了趙璟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就盼着姜妙能經常進宮陪陪她呢。
沈宴清不在京城,姜妙要忙家裏,就也沒空過來,她說了理由,徐子蘭自然表示理解,這京城裏除了沈家人,就是她最盼着沈宴清能趕緊回來了。
看着閨蜜兩人親近,趙璟心中的醋罈子被打翻了。
“朕每日陪着你還不夠,還佔用妙丫的時間做什麼?”
聽到他的話,徐子蘭暗暗白了他一眼。
那是陪嗎?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躺在牀上,她腰都要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