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溪微怔。
下一秒,面對面望着他精緻的臉,深邃的眸:
“如果是隻有前一則新聞,我會不開心,但有後一則視頻,我很開心。
而且在你沒有發視頻之前,我就相信其中肯定有別的原因,等待你的解釋。
謝謝你,沒辜負我的相信,沒讓我失望,也沒讓我丟臉。”
薄戰夜脣角微微一勾:“讓誰失望都不會讓你失望。
小溪,我父親和白莞兒一事,讓你受委屈了。以後,他們不會再有機會。”
是歉意,也是鄭重的承諾。
蘭溪溪對於那晚的確有些生氣,可傅懿謙已經爲難那麼多,而且薄戰夜也受到了傷害。
她道:“沒事的,我哥出現的早,我連一根頭髮絲都沒受傷。你也被我哥爲難,受傷,我們兩算是扯平了。
另外,你能公開事情,間接批判你父親和她,我很感謝。
嗐,今天是開心的日子,我們不提那些好不好?
我只希望我們,排山跨海,一直走下去。”
薄戰夜握住她小手,深情凝重道:“好,排山跨海,娶你爲妻。
也恭喜我的小溪,雨過天晴,日後都是彩虹。”
蘭溪溪甜甜一笑:“嗯嗯,日後都是彩虹。”
“唔……”
話音剛落,脣被他覆上。
她猝不及防睜大雙眼:“你做什麼?他們在樓下,上來看到就慘了。”
薄戰夜鬆開她,深邃眼眸鎖着她的小臉兒:“不是你答應的‘日後都是彩虹’?我可以早點讓你看到彩虹。”
日、後、都是彩虹!
蘭溪溪如若雷劈:“!!!”
她發誓,她從來想過這麼美好的話語,還有那樣一層含義!
他的不正經,讓她刷新三觀!
“好了,逗你玩的。我休息,我下去和他們聊聊。”薄戰夜揉揉她的頭髮,在她額間落下一吻,準備離開。
蘭溪溪拉住他:“你沒問題吧?阿姨在醫院,我和寶寶們也回來了,現在別墅裏只有你一個人,會不會覺得很孤單?”
也不知怎麼,有了這麼幸福的環境,她想到他一個人在那麼大的房子裏,覺得他好可憐。
薄戰夜意外挑眉:“現在這麼想?之前悄悄跟着傅懿謙離開時,怎麼不同情我一下?”
“額……那是……那是因爲生氣,不一樣!”
“現在不生氣,有幸福的家,所以心疼我了?”薄戰夜話音上揚,聞到蘭溪溪的心坎裏。
她其實覺得,他比她更可憐。
從小生活在那麼財狼虎豹的家裏,長大後才和母親團圓,沒過上兩天溫馨幸福的日子,親生父親又做出那些事情。
雖然看似傷害的是她,實則他夾在中間,纔是最痛苦最難受的人。
以前她被蘭富城傷害時,那種心酸太刺心。
而現在,她有了愛,他,永遠也沒有。
她抿了抿脣,不知說什麼。
薄戰夜倒是先落手在她臉龐的碎髮上,柔聲道:“這輩子都是那麼來的,沒什麼好心疼的。
真要心疼,好好照顧自己,早點嫁給我,以後家裏有你,有孩子,我就是最幸福的。”
“好。”蘭溪溪認真點頭。
她沒有因爲這場身份而改變主意,也沒有因爲那些事情改變對他的感覺。
薄戰夜溫柔笑了笑,再次親了親她的眉心和脣:“乖點。”
然後才下樓,和傅正愷國雅琴談婚事。
……
“十一月十一?”
“今天已經初三,還有七天就要結婚?”
“這不行吧,我們才認回溪溪,都沒和他好好相處。”
傅正愷和國雅琴一聽,滿臉不願意。
“我覺得還是等過段日子吧?”
“再怎麼說,也得和女兒好好相處,好好彌補纔行。”
薄戰夜一一聽完他們的意見,道:
“傅先生,國夫人,我很理解你們的心情。只是我和小溪的婚禮,已經籌備第二次,我覺得不適合再次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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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傅懿謙插話:“難道九爺就沒想過,意外拖延總有他的道理,或許是上天給的暗示,說這段婚姻不適合呢?”
薄戰夜面色微沉:“……太子爺不滿意我可以,不必說這段婚姻。”
傅正愷對薄戰夜本就沒有多少意見,算是他比較滿意的人選。
他亦開口道:“懿謙,別說那些話。
小溪和薄九已經有孩子,原生家庭比什麼都好,何況你妹妹也很喜歡,不適合拆散。
但薄九,溪溪的確是我們的虧欠,遺憾,我們想和溪溪多相處些時間,你也得體諒。
況且,我們作爲家長,應該好好爲溪溪把關,看看你在愛情方面,值不值得我們溪溪嫁,這需要些時間。”
話裏話外,婚禮都要拖延。
薄戰夜理解他們,但天知道他等了這場婚禮多久,再拖延,他不知道自己還要等待多久,忍受多久。
想了想,他道:“這樣吧,還有七天,你們可以提任何條件,任何考驗,只要我通過你們考驗,就同意婚禮。
如果我做不到,則將婚禮延遲。”
正式,嚴肅,禮貌,也是商量式的退讓。
傅正愷和國雅琴互望一眼。
他們還是有多多少少忌憚薄戰夜實力,沒看今天的新聞,險些因他造成內亂。
但,捨不得剛相認的女兒嫁人也是事實,不是條件和考驗就能解決的。
一時間,氣氛有些僵硬,沒人說話。
這時,一道清麗的女聲響起:
“傅先生,國夫人,我也不想耽誤這場婚禮。”
幾人擡眸望去,便見到蘭溪溪從樓上下來了。
她穿着昂貴潔白睡衣,一頭如海藻般的頭髮隨意披散,皮膚白裏透紅,五官精緻。
十分的靈動討喜。
薄戰夜眯了眯長眸:“怎麼下來了?”主要是她替他說話,或許會起反作用……
果不其然,國夫人一臉難過:
“溪溪,你這纔剛回到這個家啊,而且你看,你連我們的稱呼都還沒有適應,更改,就要嫁過去,你讓我和你爸心裏怎麼好過?”
傅正愷道:“是的,溪溪,我們沒有說反對你和薄九的意思,只是希望推遲一些。”
蘭溪溪知道他們的心思。
其實她也捨不得,想與他們多相處,只是如薄戰夜所說,婚禮的確是第二次。
她不想再延遲……
“那……能不能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