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靜月聞聲轉過頭來,望着這樣的秦楚默,皺了一下眉頭。
姚詩詩也放開了齊靜月,目光定定地看着秦楚默,主動走向他。
臉上流着淚,聲音顫抖的開口:“你是阿墨?長這麼大了,真好,要是你舅舅知道,肯定會很高興!”
“別提我舅舅!”原本還似笑非笑得秦楚默,在姚詩詩說過這句話後,聲音陡然變冷了好幾個度。
姚詩詩臉色一白,身體瑟了一下。
秦楚默兇狠地看着姚詩詩質問道:“二十多年前,你不是葬身火海了?爲何沒死?爲何在宮中?”
這幾個問題,都是藏在姚詩詩心裏的痛,她臉上連最後一絲血色也沒有了,身體搖搖欲墜的往後退了退。
秦楚默步步逼近,用吼的聲音喊道:“回答我!”
姚詩詩的身體抖得更厲害,齊靜月從後面扶住她,這沒有讓她跌倒在地,同時也像是給了她一點力氣。
她淚如雨下,最終咬着脣回道:“阿墨,我說是身不由己,你信嗎?”
“身不由己,呵呵,好一句身不由己!”秦楚默刻薄的冷笑。
姚詩詩既心疼又難過,她知道以前那個活潑可愛又單純的小娃娃,在這些年的磨難中已經徹底消失……
他變得執拗,陰晴不定,還被人稱爲瘋子,這些都是她不聽話時,西秦帝告訴她的。
可這都不怪秦楚默,都是被生活逼迫。
終於,秦楚默笑完,他目光沉沉地看向齊靜月,問道:“那她呢?她究竟是不是謝庸的女兒?”
所有人隨着秦楚默這一聲問話變了臉色,關注的目光落在姚詩詩身上。
“阿墨你怎麼會這麼問?我從不曾背叛夫君!”姚詩詩受傷,又肯定地說道。
齊靜月輕輕鬆了口氣,還好自己的爹爹不是西秦帝。
聞言,秦楚默臉上的表情也沒有方纔那麼咄咄逼人、尖銳,他從袖子裏掏出一塊令牌,遞到姚詩詩面前:
“既然你沒有背叛謝庸,那爲何阿月的血,沒有辦法將令牌激活?”
姚詩詩望着面前這塊古樸的令牌,小心地將它接過來,仔細地左右翻看。
齊靜月瞧見她的神色,眯起了眼,難道這塊令牌是假的?
有這樣想法的人,不止齊靜月一個,秦楚默出聲問:“難道這塊令牌有問題?”
“不是!”姚詩詩否認,把令牌遞迴給秦楚默,目光在齊靜月的身上停留,回憶道:“夫君以前跟我說過,想要激活令牌,必須要謝家純正血脈!”
難道齊靜月不是謝庸跟姚詩詩夫妻的女兒?
從始至終鬧了個大烏龍?
這反轉來的措手不及!
“夫人,冒昧問一句,倘若阿月不是您跟謝候爺的女兒,那阿月爲何會跟您長得一模一樣?”蕭長境好奇地問道,也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齊靜月認真地看向姚詩詩開了口:“您是否有親妹妹或者是姐姐?”
姚詩詩搖了搖頭:“沒有!”
接下來,她又將齊靜月的手重新握在手裏:“好孩子,你不必緊張,我可以百分百確認,你就是我跟夫君的孩子,至於令牌的祕密,容爲娘再仔細想想。”
姚詩詩一口咬定,齊靜月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這個年代沒有辦法做親子鑑定。
只是秦楚默聞言顯然有些不太相信姚詩詩,用那種懷疑的眼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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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明白,令牌沒激活,恐怕秦楚默會一直懷疑姚詩詩背叛了謝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