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四章 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發佈時間: 2024-10-19 07:4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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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茹的話,讓凌御瑾整個人愣了許久。

 他擰眉,看向程茹的眼神裏多了幾分的冷厲。

 他纔剛剛對這個女人的印象稍微好了一點,覺得是自己的錯,將她小腹受傷的事情誤會成了她懷孕了。

 結果這女人轉過頭來,就擺出一副弱者的姿態,說她懷孕了?

 還是他的孩子?

 她還能再離譜點,再無恥點嗎?

 他對她的歉意,成了她得寸進尺的藉口了嗎?

 想到這些,男人的眼神變得更冷了。

 他走到程茹面前,脣角帶着殘忍冷漠的笑:

 “你懷孕了?”

 他伸出手,扣住她的下頜,逼迫她和他對視:

 “你的小腹受傷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我還剛剛在爲誤會你懷孕的事情道歉……”

 “你現在跟我說你懷孕了?懷了我的孩子?”

 他瞪着她,眼神冰冷地像是凜冬的寒川:

 “如果你真的懷孕了,你的小腹受了那麼嚴重的傷,整個人直接摔在了石頭上,小腹的位置都被割出了那麼大的一道傷口,爲什麼你的孩子還沒掉?”

 男人凌厲的眼神,還有他冷漠的詰問,讓程茹的心臟猛地緊縮了起來。

 她咬住脣,聲音微微發顫:

 “是……是啊……”

 “爲什麼我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這個孩子還是沒掉……”

 按照一般的理論,懷孕三個月前,孩子很容易出現意外。

 一次小小的摔跤,都會導致孩子流產。

 而她,之前被石頭割傷了肚子。

 爲什麼孩子沒有流產?

 爲什麼這個孩子還在?

 “編不出來了吧?”

 看着程茹一臉迷茫的模樣,凌御瑾心底對她的厭惡更多了幾分。

 他冷冷地勾脣笑了起來:

 “程茹,我之前還覺得是我誤會了你,你可能沒我想的那麼不堪。”

 “現在看來,我還是把你想得太好了!”

 說完,他冷冷地甩開扣住她下頜的手:

 “懷孕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一個女人,不應該隨隨便便用自己懷孕的這種事情來撒謊,來做文章。”

 “你就不怕你以後真的懷孕的時候,會因爲你現在的謊言遭到報應嗎?”

 男人的話,讓程茹死死地咬住脣。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見她滿臉的挫敗和頹廢,凌御瑾冷哼:

 “你這種胡編亂造瞎說自己懷孕,想訛詐我的行爲,讓我不齒。”

 “以後別再想辦法接近我見我了,我不想再見到你!”

 言罷,男人直接轉身大步地離開了。

 程茹一個人站在原地,看着男人頭也不回地離開的背影,還是沒忍住地豁上臉皮追上去:

 她抓住他的手臂:

 “凌御瑾!”

 男人的腳步頓住腳步。

 他擰眉,滿臉厭惡地轉頭看了程茹一眼:

 “做什麼?”

 “我該說的,都說的很清楚了!”

 “不,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程茹深呼了一口氣,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如果說,我是說如果。”

 “如果我真的懷了你的孩子,你會要這個孩子嗎?”

 凌御瑾擰着眉頭看她,沒說話。

 程茹以爲他是沒聽清,於是重複了一遍:

 “如果我真的懷了你的孩子,而且我想生下來。”

 “你會選擇讓這個孩子跟你,還是跟我,還是跟着你和我……”

 “不會有這種可能的。”

 程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凌御瑾冰冷的聲音打斷了。

 男人冷漠地看了一眼程茹慘白的臉,聲音冷漠地沒有一絲絲的溫度:

 “就算真的有這種可能……”

 “我不會讓你將孩子生下來,讓你以後有威脅我的把柄。”

 說完,他扯開她抓住他手臂的手,狠狠地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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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茹整個人被甩得重心不穩,直接朝着一旁的柱子上面栽過去。

 千鈞一髮之際,她伸出那隻被容清掰斷了手指的手,一把扶住了柱子。

 “咔嚓”一聲,她渾身的重量都壓在了那隻手上。

 上午剛被蘇醫生接好的手指,似乎又斷了。

 而且,這次更疼了。

 程茹緩慢地轉移重心,將手抽出來,改成雙臂環抱着柱子的姿勢,緩慢緩慢地坐到了欄杆上。

 劇烈的疼痛錐心刺骨。

 她整張臉慘白地比她身後的牆壁還要難看。

 女人緊緊地抱住柱子,目光如同利劍一樣地射向了凌御瑾。

 她帶着憤怒的眼神,讓凌御瑾忍不住地冷笑了一聲。

 他不過是甩開她一下而已,她何苦戲這麼多,演的好像手指都斷掉了似的。

 想到這裏,他清了清嗓子,依然冷漠地開口:

 “程茹,別妄想了。”

 “我心裏只有絮絮一個,這輩子要娶的人,也只有一個絮絮。”

 “你在我眼裏,比不上絮絮的一根手指頭。”

 說完,他轉身離開。

 程茹一個人坐在欄杆上抱着柱子,脣邊的笑容漸漸變得冷漠。

 凌御瑾說,在他眼裏,他比不上簡絮的一根手指頭。

 可現在,她爲了他,已經斷了的手指頭,又斷了一次。

 所以,這就是她和他之間緣分的終結吧?

 就算他失憶了……

 他也是徹徹底底地傷了她的心。

 他說的對。

 記不起來的,都是不重要的。

 她對他來說,就是不重要的。

 想到這裏,程茹閉上眼睛,整個人無力地靠在柱子上。

 “很疼吧?”

 猛地,一道女聲響起來。

 程茹擰眉,下意識地轉頭循聲看過去。

 站在她身邊的,是個穿着一身白衣,臉上明顯帶着淤青和擦傷的女人。

 她思索了片刻:

 “簡柔?”

 今天中午跟南潯在小花園的時候,南潯給她看過簡柔的資料。

 對於資料上簡柔的相貌,程茹是記得的。

 只是,現在的簡柔,比照片上的多了很多的傷痕,也瘦削了很多。

 她差點沒認出來。

 “你認得我?”

 見程茹準確地喊出自己的名字,簡柔瞪大了眼睛,有些意外。

 程茹勾脣笑笑:

 “在南潯那裏看到過。”

 “南潯今天一直在給你畫肖像。”

 聽程茹提起南潯,簡柔眼底的冷漠瞬間變成了善意:

 “你認識南潯?”

 “南潯真的在畫我?”

 程茹點了點頭:“嗯。”

 只是畫得像是另一個人罷了。

 簡柔瞬間喜出望外,原本準備的嘲諷程茹的話也變成了關切:

 “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