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八章 他,是她的光嗎?

發佈時間: 2024-11-26 14: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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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心裏,他真的是一個無堅不摧的存在,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不是他認識的盛時年!

 也是他不想看到的盛時年!

 盛時年緩緩擡起目光,視線對向蘇南,裏面是一片的平靜憂傷:

 “深愛的人忘了你,你該怎麼做?”

 就這麼簡單?

 蘇南一拍大腿,道:“這簡單啊!當然是想方設法讓她記起來,實在不行,再追一次,讓她重新愛上……”你啊……

 最後的兩個字沒說完,他猛然意識到什麼,結巴忐忑的問:

 “什、什麼意思?難不成白小姐忘了你?”

 盛時年沒說話。

 想到那日白汐汐陌生的稱呼,疏離的表情,還似刀一樣的凌遲着他,以至於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極其的痛。

 蘇南讀懂了這默認的表情,整個人都怔了。

 怎麼可能?

 白汐汐怎麼可能會忘掉總裁?

 “是發生什麼意外了嗎?找醫生了嗎?我馬上去聯繫專家教授,一定有辦法的。”

 “不用。”盛時年淡淡的道,再次喝了一口酒,然後說:“是我害她失憶的。”

 “什麼?你們是出去玩的時候出車禍了,還是用了什麼超難度姿勢,讓白小姐摔倒失憶了?”蘇南好奇震驚的詢問。

 盛時年此刻沒有任何開玩笑的心情,也沒有直接回答蘇南的話語,而是講述了薄司衍跟他講述的那個故事,最後又說:

 “曾經,小汐誤入我房間,我無意識的強了她,之後因爲我個人的私慾,將她留在身邊,一次次的傷害她,在傷害之中,我發現她的好,又不捨得傷害,對她小小的溫柔。

 再後來,她被迫愛上了我,留在我身邊。

 這樣的她,和故事裏的女孩兒有什麼區別?我和那個惡魔又有什麼區別?小汐她,是該回去的,回到屬於她自己的地方去,而不是我這個惡魔的身邊。”

 微長的話語說完,他心裏瀰漫起濃濃的苦澀。

 無法接受自己是惡魔的事實,無法否認曾經帶給過白汐汐傷害,無法再讓自己殘忍的去挽留她。

 蘇南聽完,算是完全明白過來了。

 原來,總裁是因爲覺得自己是那個惡魔,而在痛苦。

 這個薄司衍,真是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舉例!

 瞧着盛時年像灌水一樣的灌酒,再這樣下去非出人命不可,他直接伸手:

 “總裁,別再喝了,既然你跟我說了,那我就跟你分析幾句吧。

 在我看來,你不是惡魔,白小姐也不是那個女孩。

 因爲白小姐之所以來到盛家,來到你的身邊,並不是被拐賣,而是因爲白家有難,利益的換取。而總裁你降臨在她身邊,更不是惡魔,如果不是你,她將會被曾經的子瀟少爺如何侮辱?又將怎樣成爲一個爲家族利益而犧牲的利益品?

 反正別人可能不清楚,我跟在你身邊,可清楚的很。

 當初你一遇上白小姐,整個人都不一樣了,第一天早上送她去公司,沒過幾天就爲了她解除婚約,之後將她從陳勁松的手裏救出來,再之後還有一連串的事情,我看到的都是你疼她,愛她,寵她。

 我不止一次的想過,白小姐何德何能,能享受你的特別照顧,成爲那份獨特的存在。

 可以說,你給了她人生的另外一個選擇,也給了她別樣的色彩。

 所以,與其說你們是女孩兒和惡魔,還不如說是仙女和王子。

 一個落魄的仙女,不小心進了受難的王子被困的地方,受難的王子拉住仙女取暖,仙女依靠王子從泥潭裏走出去,哪怕走出泥潭的路有點艱苦,但好歹最後走了出來,看到更好的仙境和陽光。

 仙女和王子,是屬於彼此的光。

 總裁你怎麼能因爲那樣一個不生動的比喻,就頹廢,自責成這個樣子?而且還否認你們之間所有的美好?”

 蘇南說了一連串,每一個字都是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也是他的親眼所見,更帶着濃濃的不甘心。

 那段感情那麼好,完全修成正果了,結果被全部推翻?

 你說氣不氣人?

 盛時年聽完,灰暗無關的眼眸裏升起了星星點點細碎的微光,有一絲不信的問:

 “是麼?我真是她的光嗎?”

 蘇南篤定的道:“是,一定是,不管是白小姐的工作,還是生活,又或者未來的方向,都因爲總裁你而有了新的航向,我想白小姐也一定是那麼以爲的。

 不然當初,爲什麼出現薄司衍那麼好的男人追求,白小姐也沒有動心,而是依然愛你?

 我想,就算是王子和公主的比例不恰當,總裁你現在要做的,也至少是聽聽白小姐內心的真實想法,而不是自己否定自己。”

 盛時年微怔。

 是啊,如果女孩兒真的是爲了那顆糖,被迫愛上,那出現薄司衍那顆更大的糖時,她應該馬上變換,重新選擇的。

 對,他對她而言,不只是惡魔。

 盛時年蹭的一聲站起身,放下紅酒瓶就要離開。

 “總裁,你去哪兒?”蘇南焦急站起身。

 “去見白汐汐。”聲音篤定。

 蘇南連忙擋在他面前,建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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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裁,你不是說白小姐不記得你了?你就算現在跑過去,也於事無補,而且你確定要這幅形象?”

 盛時年低眸,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西裝佈滿褶皺,蕭條無比。

 “總裁,去洗個熱水澡,換套衣服,然後喝點熱粥,把自己照顧好,再去上戰場吧。”

 能失憶,這場仗一點都不好打。

 蘇南發自內心的心疼盛時年。

 盛時年想了想,最終還是進了浴室。

 的確,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困難將他打倒,能打垮他的,只有自己的否定和罪責。

 半個小時後,盛時年坐在餐廳的桌上,喝着熱粥,一邊和蘇南分析:

 “以薄司衍和燕黛婉疼人的性格,怕是我說什麼都無用的,能有點什麼實際的辦法?”

 蘇南瞭解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只覺得蛋疼。

 這薄司衍和燕黛婉,真的太會找事了,怎麼能那麼狠心?

 不過……

 “總裁,我覺得與其關心這件事情,倒不如想想另外一件事情。”

 “嗯?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