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戰夜沒聽過這種言論:“敢情還是我的錯?”
“不是不是,是我的錯。”蘭溪溪如同一隻認錯的貓兒,各種道歉,解釋:
“我以後再也不忽視你,再也不誤會你,再也不無理取鬧。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就看在兩個萌寶的面子上,嗯?
真的,我跟你說,你也不想他們沒媽媽、或沒爹爹,又或者有後媽、後爹吧?
那些後爸後媽可兇了,會打他們的。”
薄戰夜冷沉聲音道:“少來,別用孩子忽悠我,有我在,沒人敢動我孩子分毫。”
“是,你強大,那之前還不是被蘭嬌欺負了?”
這話語,問的薄戰夜啞然失語。
足足五秒,才道:“我不會再給孩子找後媽,讓她們有欺負的機會!”
蘭溪溪立即揚起笑容:“你看,你就是非我不娶,既然這樣,爲什麼硬要和自己過不去?”
薄戰夜脣角一抽:“……”
他發現,自己上了這個女人的道!
該死。
“起開。”
“啊?”蘭溪溪不解,纔不給他逃脫的機會。
薄戰夜道:“起去喝水,降火。”
蘭溪溪瞬間明白反應過來。
他這會兒的火,快要燃燒般的強烈。
她望着他:“你不生氣了吧?如果還生氣的話,把火發到我身上,隨便你怎麼發。”
這話語,暗示性十足。
薄戰夜知道,就算今晚他要她,她也會同意。
但他怎麼可能用生氣來做那種事情?
她願意,他還不願意!
他推開她,準備起身。
蘭溪溪沒聽到他話語,以爲他壓根沒改變想法,急的從後抱住他:“不要走。”
聲音很軟。
她的胸脯貼在他後背,更軟。
薄戰夜高大脊背再次僵住,腦海裏滿是帶着電流的煙花,掀脣道:
“你再這麼騷,我把你丟到門外淋雪,清醒了再進來。”
蘭溪溪一怔:“……”
她哪兒那個了!
就是爲了討好他,不得已只能抱他,親他啊!
不過他這麼一說,她真沒臉抱下去,快速鬆開他,看着他走出去。
她也臉紅着穿上外套,跟上去,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薄戰夜喝完水,打開老式木門,走到門口。
外面,飄着小雪,院裏也堆着白茫茫一片,柔黃燈光照射着,格外唯美。
他抽出一支菸點燃,深吸一口,才降下身體裏的衝動。
他問:“陳叔還有沒有在外面?”
蘭溪溪不知道!
但是,她選擇了撒謊:“沒有!我一下車就讓陳叔回家了,這麼晚,人家不休息的啊?不能那麼不體貼。
還有,我手機也沒帶,打不到車的。
不對,我腳也拐了,走不出這個小院子,我今晚不回去,就賴在這裏。”
薄戰夜聽她一連串說那麼多話語,吐出一抹煙霧,轉眸,俊美的臉籠罩在其中,望着她,說:
“我只是想說,陳叔沒走,就讓他回去。”
咳咳!
他是這個意思嗎……
蘭溪溪窘迫不已,尷尬道:“那我還是發條短信,問問陳叔,確定一下情況。”
她拿出‘沒帶的手機’,給陳叔發短信。
很快,陳叔回覆收到,離開。
顯然,傅懿謙有交代過,今天可以讓蘭溪溪留下。
她放鬆的走到薄戰夜面前,望着他:“好了,陳叔回去了,你留我下來,想做什麼?”
薄戰夜劍眉挑起,語氣有幾分揶揄:“你希望我做什麼?”
額……
她希望的事情可多了!
蘭溪溪一點也不害臊道:“我希望你原諒我,抱我,親我,還希望你叫一邊抱着我、親着我,一邊叫我小乖乖。”
她說的很嚮往,很美好,很單純。
是真摯的渴望,喜歡被他寵愛的滋味。
而薄戰夜每聽一個字,都覺得她在誘!惑!他!
他手中的香菸被夾的變形,聲線暗啞:“休想,在我沒放下怒氣之前,不會碰你一個手指頭,更不會叫你小乖乖。”
“哦。”蘭溪溪失落,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弱弱問:“那你說,你要怎麼才能放下怒氣嘛?”
“我知道你遇到那樣的事情很難過,我也知道沒有第一時間出現關心你,之後還懷疑你,是在你傷口上撒鹽。
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的,來之前還告訴自己要大度,要體貼,可一見到你說宋菲兒在這裏過夜,我就沒控制住。
畢竟你再正直,再坐懷不亂,可她是對你圖謀不軌,一心一意的女人啊,我怎麼能不生氣?不介意?”
薄戰夜聽着一字一句,倒沒想到她反省的這麼仔細。
不過……
“她縱使對我圖謀不軌,一心一意,你覺得我就會動容,喜歡?
如果我是那種能被感情打動的人,之前的蘭嬌、之後的秦千洛,我認爲,他們都比菲兒優秀。
菲兒從小在我心裏,就是妹妹,沒有任何想法那種。”
話語很是篤定。
蘭溪溪知道他不會說謊,也不屑說謊。
的確,蘭嬌雖然壞事做盡,但在愛薄戰夜這件事,和等待那麼多年上,是毫無疑問的深情。
秦千洛更不用說,不僅深情,還事業優秀,性格自立能幹,是與他匹配的百分百女人。
而宋菲兒……有時候真的很無腦,很幼稚,他的性格不該喜歡那款。
蘭溪溪再次道歉:“對不起,人在愛情前總是糊塗的,現在我知道了。
我知道你只喜歡我,只對我有感覺,以後我保證不會再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如果我再犯,到時候你把我休了,淨身出戶,孩子都不給我那種!”
她在用最大的決定表示態度。
薄戰夜卻劍眉一挑,太過深邃異常的眸子鎖着她:
“不用,你愛喫醋,愛任性,這恰好說明你在意我,我倒不是那麼生氣。”
“啊?不是那麼生氣?那你在氣什麼?”
蘭溪溪有點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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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爲他就是嫌她任性,無理取鬧,甚至懶得和她解釋。
薄戰夜額頭青筋跳了跳:“搞半天,你連我在生什麼氣都不知道?”
蘭溪溪手心捏緊:“……”
完了,她感覺好不容易哄到能交談的機會,又談崩了……
她哪兒敢說真不知道?
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亂轉:“我,我當然知道啊!
你生氣……生氣是因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