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章 本王白擔心了?
蕭令月試着用手挪動擺件,發現它被固定在架子上,動不了。
她又左右試了試,找到機關位置,輕輕一轉。
“咔嚓!”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蕭令月循聲望去,看到書架其中一層隔板上,彈開了一小節,露出底下巴掌大的夾層空間。
“藏得還挺嚴實啊!如果沒找準機關,把整個書架拆了都不一定能翻出來吧?”
蕭令月挑了挑眉,伸手從夾層裏掏出了兩支小藥瓶,和一塊不知道有什麼用處的令牌。
藥瓶只有兩根手指粗細,瓶身細長,用蠟封口。
瓶身上沒有寫字,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蕭令月直接拆了一瓶,裏面是一顆顆細小的黑色藥丸,散發着刺鼻腥辣的味道。
她捏起一粒聞了聞,又湊在舌尖舔了一下,非常苦澀怪異的味道,讓她五官都皺了起來,眼底卻猛然一亮。
“你在幹什麼?”男人低沉冷厲的聲音忽然傳來。
蕭令月還沒來得及說話,戰北寒大步走過來,伸手拿過她手裏的藥瓶,劍眉緊擰:“這是什麼東西?”
蕭令月皺着臉,神情卻透着喜色,她沒有在意戰北寒略帶冷意的話,欣喜地說:“這應該就是死士毒針的解藥!”
戰北寒手一頓,側頭看着她:“你確定?”
蕭令月點點頭:“不會有錯的!南燕大多數的宮廷祕毒都是無解的,很難用正常的藥物解毒。所謂解藥,其實就是另一種
毒藥,只是毒性相剋,服下去後反而能以毒攻毒,達到解毒的效果。”
說着,她又催促道:“好不容易找到了,你趕緊喫一顆,先把體內的毒解了!”
戰北寒聽到她帶着興奮的聲音,臉色卻沉了幾分。
他攥着藥瓶,冷冷道:“你知道這玩意兒有毒,還敢往嘴裏送?”
蕭令月一愣:“我不試怎麼知道它是不是解藥?”
“誰讓你自己試了!”
“我不自己試,難道讓你試嗎?你分得清哪個是解藥嗎?”蕭令月反駁。
戰北寒:“……”
他一時無法反駁,只能黑着臉瞪着她。
蕭令月眨了眨眼,忽然反應過來:“你不會是擔心我中毒吧?”
戰北寒繼續瞪着她。
蕭令月這才確定,無奈地說:“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怎麼可能看到什麼東西就往嘴裏塞?這種藥丸我見多了,有毒沒毒,毒性有幾分,我聞聞味道就能分辨出來,只少量的嘗一點,不會有事的。”
戰北寒冷冰冰的道:“你的意思是,本王白擔心了?”
蕭令月:“……”
她心裏腹誹,可不就是白擔心嗎?
戰北寒又不懂醫理,隔行如隔山。他擔心的事情在蕭令月看來,實在是沒有必要的。
不過,看着男人陰沉不悅的臉色,她可不敢實話實說。否則以這男人幼稚記仇的勁兒,可有得煩了。
蕭令月訕訕地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總之……這個藥就是要試一下才能判斷準確,我這也
是爲你的身體負責啊!萬一你舊毒沒解,又用錯了藥,那豈不是很麻煩嗎?”
她絞盡腦汁的找着解釋的說辭。
戰北寒陰陽怪氣道:“本王還得多謝你費心了?”
蕭令月:“呃……”
她訕笑着敷衍了幾句,趕緊跳過這個話題,又催促道:“總之,你先服用解藥,我去外面看着。”
說着,她快步往外走。
屋子裏飄蕩着一股血腥味,蕭令月定睛一看,好傢伙!
兩個男人都滿臉是血,生死不明的躺在地上,地板上還有一灘血,血裏混着幾塊牙齒碎片。
蕭令月嘴角抽了抽。
她剛剛專心致志的找解藥,沒注意外面的動靜。
戰北寒對這兩人做了什麼?怎麼連牙都打碎了?她在書房裏也沒聽到慘叫聲啊。
男人緊隨其後的走出來。
蕭令月回頭道:“你做了什麼?”
戰北寒在正事上還是很靠譜的,不會因爲個人情緒掉鏈子,他冷聲說道:“他們嘴裏藏了毒,本王只是取出來而已。”
把人滿嘴牙全打碎了的取法嗎?
好吧,反正走私是死罪,被活捉了受點罪也應該。
蕭令月沒對此多說什麼,若有所思道:“牙槽藏毒,難道他們兩個也是死士?身上有烙印嗎?”
“沒有。”戰北寒搖頭。
“也對,如果真的是死士,被活捉的第一時間就該服毒自盡了,不會帶着僥倖心理跟我套話。我看他們也不像死士。”
蕭令月微微凝眉,又道:“現在抓了兩個,哪
個纔是商隊真正的主人?”
戰北寒道:“有區別嗎?”
他冰冷的一笑,狹長的眸鋒利如刀:“都是一丘之貉!”
幕後黑手是一個人也好,兩個人也罷。
反正都落到他手裏了。
有的是時間慢慢審。
蕭令月心領神會,問道:“人抓到了,接下來怎麼辦?外面可還有四五十個敵人,門口的兩具屍體也拖不了多久,很快就會露餡的。”
她和戰北寒現在是孤身入敵營,整艘船上全是敵人。
一旦被船上的人發現他們入侵,羣起攻之。她和戰北寒雖然不怕,但想要帶着兩個活生生的俘虜突出重圍,也不容易。
更何況。
以戰北寒的性格,他可不是隻要抓到幕後黑手就滿足了。
他要的是人贓並獲,一網打盡!
蕭令月也不知道他制定的計劃是怎樣的,心裏微微好奇。
戰北寒忽然問道:“你在書架夾層裏還發現了什麼?”
蕭令月伸手,把東西拿給他看:“就兩個藥瓶和一塊令牌,不知道有什麼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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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解藥,還有一瓶是什麼?”戰北寒又問道。
“我還沒看呢,你等等。”蕭令月打開藥瓶的封口,湊上去聞了聞,一股迷/藥的味道撲面而來。
她皺了皺鼻子:“是迷魂散,藥性很烈的那種。”
所謂迷魂散,就是通俗意義上的迷/藥,遇火燃燒後化成迷煙,無色無味。以這瓶子裏的分量,放倒幾頭大象都綽綽有餘了。
估計是拿來防身用的。
“
既然這樣,那不如……”戰北寒眸色微閃,低頭附耳與蕭令月輕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