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摟着她低低的笑,“可是你明明,很喜歡。”
姜禾臉熱,紅着臉推開他,扶着腰艱難的爬起來,跌跌撞撞進了浴室。
司承悠悠跟過去。
這間房配了獨立的衛浴,全透明的浴室,一覽無餘。
姜禾想上洗手間,看到他神色淡定的樣子站在外頭擠牙膏,氣呼呼的打開多此一舉的玻璃門。
司承望着她離開的背影,嘴角漾起了淺笑。
喫過早餐,二人下樓退房離開。
住在市區,即便出門晚了些,也不會遲到。
姜禾停好車,到樓下的咖啡店買了杯咖啡。
昨晚折騰到了凌晨一點,難怪司承說住酒店,原來是爲了行方便。她心想着。
“早啊。”孟飛白拍了拍正在出神的姜禾。
姜禾扭頭,“早。”
孟飛白打量着她眼底的烏青,不禁咋舌,“你最近是不是熬夜太猛了。”
說罷,他的視線往下,落在她纖細的脖頸上,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工作日呢,注意點形象。”
姜禾拿起手機,照了一下脖子,頸側果然有一個不深不淺的紅色印記。
她低頭翻包,翻出一張創可貼,神色淡定又坦然的貼上,“都是年輕人,理解一下。”
孟飛白“嘖嘖”兩聲,“傷身。”
姜禾撇撇嘴,“你這種單身狗才不會懂呢。”
孟飛白急了,“你別太過分了嗷,我好心提醒你呢。”
姜禾揚着腦袋,“謝謝你的提醒。”
取了咖啡,倆人一同上了樓。
進了公司,發現幾個同事圍着季樂安聊天,她以爲是八卦,興沖沖的湊過去。
頓時,正在聊天的幾個人紛紛看向她。
“小季說你昨天在興裕一戰成名了。”
姜禾聞言不禁失笑,“誇張了。”
跟沒有實力卻仗着身份挑釁的人比拼,根本算不上“一戰成名”。
“我聽說這域盛的大小姐可是保送S大的呢,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看來這域盛老總得招個有能力的女婿了,兄弟們,咱們的機會來了。”
“行啊,你現在跳槽過去….”
同事們八卦的聊着。
突然貝桃插了一句,“異想天開,人家是有錢,不是傻子,再怎麼也得是門當戶對。”
此話一出,說玩笑話的人紛紛閉上了嘴,各自散了。
姜禾回到座位上,跟往常一樣,工作前先摸魚。
突然,一條好友申請彈了出來,申請信息赫然寫着:域盛集團。
她猶豫着,通過了對方的申請。
好友通過,對方立刻發來信息:【姜小姐您好,我是裕盛集團的人事,我收到一條內推,您有沒有興趣加入域盛集團,我們爲您提供同樣的崗位,更高的薪資。】
姜禾輕蹙着眉頭,立刻回絕:【謝謝,不需要。】
她的確嫌現在的工資低,也很想多掙點錢,但什麼錢都掙只會害了她。
這天上不會掉餡餅。
對方正在輸入中…..
消息半天都沒有過來。
姜禾不再搭理對方,打開相機,拍了一張脖子上的小熊創可貼,發過去控訴。
司承正在開一個很嚴肅的會,冷着臉的表情惹得底下的人垂着腦袋不敢說話。
突然,正在投屏的電腦彈出一條信息,衆人忍不住擡起頭。
叫做“乖乖”的備註,赫然發來一句:【你乾的!】
司承顯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電腦還在投屏,當衆摸魚,輕輕點開聊天對話框,而後圖片。
纖細白皙的頸脖上貼着一塊小熊的創可貼。他嘴角挑起了絲絲笑意。
而衆人看到的卻是圖片上面,同步的聊天信息。
三個對方無答應的微信電話。
原來他們雷厲風行的司總的電話,也會有人拒接….
司承的助理正在做會議記錄,比衆人慢了半拍,再擡頭時,場面已經不可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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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醒了一句,司承反應過來,並沒有關投屏,而是關掉了微信,繼續開會。
底下人紛紛佩服他這股淡定的勁。
姜禾沒有收到回覆,輕哼一聲,轉頭工作去了。
即便昨天興裕的人很滿意她的方案,但還是提了很多無理的要求。
季樂安把昨天的會議記錄發給她,她翻了翻,頓時笑不出來了。
真會刁難人。
她想了一個上午,也不知道該怎麼把他們的奇葩要求加進自己的設計裏。
磨了一整天,她毫無靈感,決定下班。
住在郊外就一點不好,回到家天已經黑透了。
下了車,二人進屋,熟悉讓人心安的氣息撲面而來,桌上擺着三菜一湯。
“對了,咱們得去把狗接回來。”她說。
司承停下換鞋的動作,無奈起身,“好。”
出了門,姜禾有些納悶,“林阿姨怎麼不去接呼嚕呢。”
這回輪到司承心虛了,他輕咳一聲,“興許是忙忘記了。”
他是故意不讓保姆去接狗的。
姜禾並沒有懷疑,“我也忙忘了,應該跟她說一聲的。”
藉着路燈,司伸過手,輕輕撕掉她脖子上的創可貼。
姜禾脖子傳來輕微痛感,下意識的說,“幹什麼….”
司承看見她的脖子的痕跡已經消了下去,忍不住擡起手撫了撫。
姜禾覺得癢,卻任由着他,像小貓一樣眯了眯眼。
“被同事發現可尷尬了。”
“那個常跟你一起玩的男同事嗎?”
“是啊,幸好在買咖啡時碰見的。”
司承揚了揚眉,將創可貼貼在她的臉頰上,“這沒什麼尷尬的。”
甚至好極了。
這個痕跡,就像他在她身上蓋了戳,好給這位同事提個醒,注意交友的邊界感。
姜禾撕下臉上的創可貼,朝他招招手。
“嗯?”
“彎腰。”
司承很配合的低了低身,姜禾將創可貼貼在他的臉頰上,生怕貼得不牢,指腹還摁了摁。
“可愛。”她摸了摸他的臉。
粉色的卡通小熊削弱了他身上的嚴厲,很有反差感。
司承寵溺的笑笑,掌心落在她頭頂,輕輕揉了揉,“小朋友。”
他一提起小朋友,她腦海中浮現的是自己的臀部。
她努努嘴,“咱們能不能立那種家規。”特別是羞恥的懲罰方式。
司承微笑道:“你應該想的是,不在危險的邊緣試探。”
姜禾自認爲伶牙俐齒,卻說不過他。
“可是…..”她抿脣,“是人總會有犯錯的時候嘛。”
“你指的是還會再犯前天那樣的錯?趁着我不在去酒吧私會前男友?”他一字一頓,語氣微沉。
姜禾嗅到世界大戰的氣息,連忙否認:“不是不是,當然不是。”
“那是什麼?”男人的壓迫感再次襲來。
姜禾爲了哄他,不得已妥協,“其實家規挺好的,你寫出來,我全文背誦,絕對倒背如流。”
司承這才滿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