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一聽,瞬間來了底氣。
盛總這麼問,一定是懷疑白汐汐,好奇那些事,纔會問。
於是乎,都收起最初說人壞話被人抓包的尷尬,一句又一句的說:
“盛總,都一年多啦~~”
“從公司成立最初,她和南少關係就不清不楚,特別愛昧,不然南少能給她開這個工作室咩?”
“還有呀,聽說今年年初,就有人看到好幾次他們在辦公室裏親親我我。”
幾個女人說的要多離譜有多離譜,完全是在添油加醋。
畢竟,現在可是有盛總撐腰的。
白汐汐站在一旁,對於這些話語已經麻木了,只是她很不明白,剛剛她明明再問盛時年問題,他爲什麼要轉而問這些女人?
是不相信她,在給她難堪嗎?
果然,她從一開始就不該對他抱有希望的!
呵,真是可笑。
“盛總,我還有事,先走了!”白汐汐丟下話語,連解釋的功夫都沒有,轉身就走。
對於這些嚼人舌根,不信任她的人來說,解釋也沒有意義。
盛時年看着她的背影決然而去,臉色清寒深邃。
他之所以問那個話語,就是想最後確定事情的真假,而答案是,他在一個半月以前,和她發生關係時,她還是處,落了紅,這些女人說的確是一年前,很早之前,分明是在撒謊誣陷。
“盛總,你看她明明是在心虛了。”此時,女人嬌媚的聲音響起。
盛時年收回思緒,猝了冰的眼神,如看死人般的看向幾個女人,薄脣緊抿:
“背後造謠生事,毀人清譽,等法院的傳票吧!”
丟下話語,他高貴的身姿站起,優雅冷酷的邁步離開。
幾個女人原本滿是笑意的臉,瞬間陷入僵白。
盛總說什麼?
造謠生事?毀人清譽?法院傳票?
盛總竟然在維護白汐汐!
而她們,連求饒、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定了死刑……
……
白汐汐現在完全沒心情,把作品發給R維蜜郵箱,處理好參賽事宜後,她直接請了假,暫時不來公司。
她只想,等比賽結果一出來,就離開帝城,前往巴黎。
這裏,讓她太累,太絕望。
“嘟!”車鳴聲響起。
白汐汐回過神,看着停在面前的帕加尼,深呼吸一口氣,沒有拒絕,拉開車門上車。
車內,盛時年似沒想到她上的這麼幹脆,看一眼她,說:
“昨晚和剛纔的事,你似乎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你在跟我置氣?”
他的語氣是篤定。
從昨晚他要了她之後,她就是這幅冷冰冰、淡淡然的樣子。
白汐汐也不拘謹,目光自然的迎視着他的目光,很平靜的說:
“盛先生是久經商場的人,人生經驗應該也比我豐富很多,應該知道一個道理吧?”
“嗯?”盛時年挑眉。
白汐汐緩緩說道:“相信你的人不需要解釋,不相信你的人,再怎麼解釋也沒有用,反而會更加誤會,與其自己,不如走自己的路,讓不相信的人繼續誤會,畢竟他們在不相信的時候,就已經和自己沒關係了。”
聞言,盛時年眉心跳了一下。
他懂,她這話裏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在說,不相信她的人,不值得她解釋,也與她的世界無關。
原來,他昨晚到今天感覺到的失去感覺,就是在這裏。
他望着她,問道:“所以,你做了錯事,觸犯我的逆鱗,到最後,反倒錯的人是我了?”
白汐汐聽得可笑,可能是討好鬥不過他,不討好也鬥不過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怎麼相處愉快,就怎麼着來。
她點頭,直接承認:“是,是我觸犯你的逆鱗不錯,我也懂你們男人那些狹隘的心思,哪怕是自己不愛的女人、丟棄的物品,也巴不得永遠只屬於自己。
所以,你的狹隘、你的生氣、你的霸道……我都能理解,但是,你的不信任,對我而言就是傷害,我們兩個,註定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盛時年:“……”
不等他說話,白汐汐吸了口氣,又說道:
“不過呢,這也沒什麼的啊,本來我們兩個就不是一路人,再過五個月不到就會分開,何必去計較這些呢?
我浪不浪,你好不好,對我們而言,都無關重要。盛先生你也是,凡事想開點,就這五個月,好好過,實在不能過,就把我踹開,徹底解決。”
坦然的話語,言下之意就是,她根本不在乎他的看法,動作。
他從她的心裏,徹底被剔除了。
盛時年怎會聽不懂她的意思?那一個個字,好似利器,一下一下的切割着他的心臟。
第一次,感覺到心臟疼。
良久,他才壓抑下怒意和情緒,冷笑一聲:
“呵,你倒是看得真開。”
並且,從一開始,看得開都是她一個人,看不開的,是他自己。
如果能做到她那樣的坦然,他何必一次次的發怒?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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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汐汐被盛時年帶來了一家烤肉店,是上次她和江小櫻喫過的,只不過這次坐的是包間。
包間裏,環境很好,有圍繞的小溪水,一排排清幽的細竹,溪水裏還有錦鯉遊過。
她不得不感慨:“原來這裏的包廂是別有洞天啊,難怪上次看你和楚小姐都直接來的包間,我還以爲外面已經夠漂亮了呢。”
盛時年蹙眉,狐疑的望向白汐汐:“上次?”
白汐汐沒反應過來,一邊看溪水裏的白白紅紅的錦鯉魚,一邊點頭:“是啊,就上次你跟我說分開那天。”
盛時年想起了那晚在外面看到她和江小櫻來慶祝分開的事情,不由得問:
“你也看到我了?”
“當然,盛先生你那麼顯眼,楚小姐那麼漂亮,你們走進來,瞬間吸引全場的目光啊,小櫻還跟我說,你們真的天作之合呢。”
白汐汐到現在也沒覺得這個問題有啥。
盛時年卻是黑了臉。
敢情,她看到了他連聲招呼都不打,還在背後和江小櫻談論他和楚馨柔有多般配。
到底她的心無情無義到什麼地步?
白汐汐看了會兒溪水,火鍋上來了,是鴛鴦鍋,她立即收起賞魚的心思,起身坐到位置上,一邊準備調料,一邊問:
“盛先生,你爲什麼要帶我來這裏?”